“轟隆!”
神話級的全力一擊,其威力果然已經強到了足以打破世界屏障的地步。
魏獲一拳轟下去,就看到十八層地府的下方傳來了一道光,魏獲立刻潛了下去,然後,他進入了虛無界。
這是他第二次進入虛無界了,這地方還是老樣子,當他的覺得周圍是白的,虛無界就會變得雪白一片,但他覺得虛無界是黑的,虛無界就會變得漆黑一片。
如同吳斌所說的那樣,這裡就好像人類的大腦,只要一思考,周圍就會發生相應的變化。
魏獲來到虛無界裡,他周圍沒有什麼世界屏障,因爲虛無界裡是沒有距離的,一但他來到這裡,那就遠離了所有世界。
而心中沒有歸宿,沒有一個座標的話,那麼無論是誰都會迷失在虛無界中。
魏獲觀察四周,但實際上沒有什麼觀察的必要,這是一個比宇宙還要深奧的地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在移動,因爲他什麼都感覺不到,或許他在前進,但周圍沒有任何參考系,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所處的位置和狀態。
這就是匆忙進入虛無界的後果,但好在魏獲是神話級,他還可以延伸他那無比廣闊的精神力,只要他把精神力延伸出去,不斷地延伸出去,那麼總是能捕捉到什麼的。
虛無界是沒有時間概念的,所以魏獲也不知道自己等待了多久,他只是不斷地延伸着他的精神力,不斷地尋找着什麼。
按照曾經的經歷,虛無界應該存在着某一種生物纔對,魏獲找到就是那個生物,但虛無界太大了,要去找一羣四處遊蕩的生物並不容易。
但神話級有無限壽命,魏獲完全可以等,他把精神力擴散出來,規則之力的範圍足有幾十個星系大,就好像織了一張規則大網,然後等着獵物上鉤。
但這張規則大網沒有捕捉到什麼滅神獸,反而是捕捉到了一道光,一道十分詭異的光。
這道光攜帶着微弱的能量,據魏獲分析,這極有可能是一道太陽光,但問題是,這虛無界哪來的太陽?
而且,這道光不受魏獲想象力的影響,這就說明,這道光不是來自虛無界,它是來自實體太陽的光。
魏獲立刻就追了上去,他在追着光前進,虛無界就是這樣,只要有一個目標,有一個實體作爲參考,那就能移動自己,否則就無法移動。
魏獲追着那道光不斷前進,但這個速度並不快,不,與其說是速度不快,倒不如說是虛無界太大了,魏獲甚至認爲虛無界是無限大的,所以這道光可能永遠也到達不了目的地。
但現在魏獲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跟隨這道光前進。
逐漸的,魏獲周圍的虛無界變得滿是光明,這是因爲虛無界被這道光線影響了,魏獲可以影響虛無界,這道光也可以,虛無界就是你覺得它是什麼樣它就是什麼樣的存在,它不僅會被有靈魂有認知的生命影響,也會被無生命的各種物質影響。
魏獲追逐着光不知道前行了多少年,似乎是數萬萬年,又似乎是一瞬,接着,魏獲看到了一條大河。
這道光線投入到那條大河中就消失了,而魏獲則仔細觀察着這條大河,這大河內流着的不是水,而是一個個片段,就好像人的記憶一樣,記憶本就是又一個個片段積累起來而形成的,這條大河就是這樣的一個東西。
但在這些片段裡,魏獲卻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蛇神、陳玄月、陸琪琪、馬騰雲、吳斌,所有的人,魏獲認識的,魏獲不認識的,這些人的一生的片段都被積攢在了這條大河之中。
而且不僅僅是人,還有動物,植物,微生物,一切的一切,所有存在的片段都被存儲在了這條大河之中。
魏獲逐漸明白,這是一條時間長河,一條記錄了全世界所有生命,所有物質,所有存在的時間長河。
魏獲開始順流而下,他一邊順流而下一邊觀察這條時間長河,這是隻有神話級才能做到的事情,因爲大河裡的片段太多了,普通人看一眼就會頭昏腦漲,更別提從裡面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但魏獲卻能做到,他不斷前進着,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剛出生的自己,然後,魏獲終於看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如魏獲所猜測的那樣,他的父母都是普通人,非常普通的那種普通人,但後來發生了意外,他父母外出工作的時候遭遇了災禍,而年幼無知的他差點餓死在家裡,但後來被一對神器的夫妻救了下來。
這就是事情的原委,魏獲的確是一個普通人,但或許這就是命運。
這條大河不僅僅是時間長河,也是命運長河,魏獲試圖用規則去撥動大河裡的片段,但一個聲音從一側傳了過來:“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做。”
魏獲看了過去,然後看到一個陌生的人,這人看上去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身穿休閒服,但魏獲卻覺得他很熟悉。
片刻後,魏獲想起來了,這人是在崑崙山悟道松下遇到的背影之一,第一個背影是道君,第二個就是這個人。
“你是?”魏獲問道。
這人開口說道:“你可以叫我蕭成,這是我很久以前的名字,當然,你也可以叫我時間之神,或者時空領主什麼的,反正這無數年裡我有過無數的名號。”
魏獲又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蕭成回答道:“如你所見,這是一條大河,你可以稱之爲時間長河,命運之河,故事主線,記憶鏈條,什麼都行。”
魏獲疑惑了起來:“故事主線?記憶鏈條?爲什麼要這麼稱呼?”
蕭成說道:“你先跟我來,等到大河的末端我再向你解釋一切的原委。”
末端?
魏獲吃驚了起來,這條大河有末端,那豈不是意味着命運、時間,一切的一切都會在那個時候終結?
魏獲立刻跟了上去,這可不是小事啊,一切的完結是否意味着自己也會消失,和這個世界一起,和這條長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