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注目的一剎那,感覺到俊美的臉龐彷彿被針紮了般,火辣辣的疼,凡爾納心底頓時有些怔然,剛剛升起不妙的想法,就發現那種利劍刺來般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咦。”
凡爾納猛地一愣,眉頭微皺,狐疑的仔細瞧了陳越幾眼,沒有發覺任何異常之處後,心神才略略放鬆,有些自嘲起來。
“真是活見鬼了,在想什麼呢,不過就是一名四階使徒而已,怎麼可能給自己那種感覺。”
再強的四階使徒也是四階,是不可能跟五階使徒相提並論的。這可不是之前的等階,彼此間並沒有太過嚴格的限制,實力強點的三階使徒就可以戰勝普通的四階使徒,從五階開始,就基本上沒有越階挑戰的可能了,因此,雖然有些疑惑,凡爾納也沒往心裡去,只認爲是自己的幻覺。
極淡的銀色自眼眸深處迅速斂去,陳越沉着臉,見凡爾納一時間有些愣神沒有回答,又問了一句:“賭什麼?”
隱隱間,有些逼問的味道。
一直沒出聲的克洛伊聞言大怒,上前一步怒視着陳越冷聲道:“陳越,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陳越冷笑一聲,毫不退讓的望着他,眼中卻有着淡淡的譏諷。
他代表的,只是自己而已,如果他都沒資格,那還有誰能有資格?
克洛伊被陳越瞧着有些心虛,隨即更是惱怒,自那次比賽被淘汰後,他就對陳越極爲敵視,將他視爲了平生大敵,哪裡受得了半點譏諷,怒火燃燒下,眼珠子都微微泛紅起來,一眨不眨的盯在陳越臉上。
“好了,克洛伊。”就在他快要暴走之際,凡爾納說話了,一句話就制止了克洛伊有些失控的情緒,隨後,他看向了玄風:“你怎麼說?”
這時候,玄風也冷靜了下來,心裡有些犯嘀咕,陳越的意思,是先看看賭的是什麼再說?
想到這裡,他也毫不含糊:“陳越說的,就是我要說的,凡爾納,既然你想用我們四人的名聲來賭,那麼,想拿什麼來賭?”
這話卻是問到點子上了,經過陳越這一打岔和引導,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
這裡面,可不僅僅只是區區一場兩名四階使徒的小賭局啊。
身爲壽命長久的使徒,哪個不是將各自的名聲看的奇重無比,四人中,就連陳越和克洛伊兩人,名聲都是極爲顯著,自然更不用說玄風和凡爾納這兩個五階執事中的佼佼者了,他們各自的名聲分量之重遠在陳越和克洛伊之上。如果賭局勝負只關係到陳越和克洛伊兩人也就算了,但是聽凡爾納之前的口氣,卻有用陳越和克洛伊的勝負,同時分出他們兩人高下的意思,那纔是重頭戲。
不過,這麼一來,卻不平衡了。
兩名四階使徒的賭局就想決定兩名五階執事中佼佼者的勝負?裡面相差的分量太遠了,要想繼續下去,毫無疑問,只能加賭注。
而且,不夠分量的賭注,就不要拿出來了。
陳越輕輕淡淡的一句話,就將凡爾納逼人的氣勢化於無形,而且將重心也轉移了開去。
賭什麼?
凡爾納有些愣神,這時候他也纔想到,自己提出來的賭局太驚人了,有着一局定江山的意思在內,之前一鼓作氣的逼迫下,卻是忽略了這點,現在卻騎虎難下了,總不可能將剛說出去的話生生再咽回來吧。
有什麼東西,配的上這一賭局呢?
四人都有些沉默起來。
陳越冷笑一聲,這樣的局面正是他想要的,凡爾納提出的這個賭局太快了,快的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辦法,又不能直接拒絕,畢竟直接拒絕的話,會讓玄風落在下風,說出去的話,就是玄風連凡爾納的賭局都不敢接受,這樣的情況,對玄風名聲的傷害無疑是極大的。
陳越自然不會如此,但是他更加不會貿然接受自己不熟悉的賭局,對那個感悟空間,陳越還是一知半解,所以,他需要時間,來搞清楚這一切。
伸手拉了拉玄風,陳越迅速遞了個眼神過去,低聲道:“找個地方談。”
玄風恍然,猛然擡頭對着空處叫道:“立即開闢一個房間,積分從我身上扣除。”
這句話,卻是對精品空間的智能系統說的。
“私人房間,扣除積分五百點,時限一小時。”柔和的機械聲響起。
話音剛落,大廳一邊就出現了一道光門,玄風拉着陳越快步走進了光門中,消失之前,玄風惡狠狠的扔下了一句:“凡爾納,等我們出來,你還是拿不出夠分量賭注的話,就給我去一頭撞死吧。”
冷笑了幾聲,他毫不遲疑的跨步進入了私人房間之中。
大廳中,凡爾納被玄風最後一句話氣的臉色真紅真白,狠狠怒罵了一句:“這個混賬。”
說話間,大廳進口處光芒一閃,又有人進來了。
凡爾納眉頭一皺,有些不豫的瞧了來人一眼,他也沒有在大庭廣衆下商量的興趣,開口也要了一間私人房間後,拉着凡爾納走了進去。
“老師,你說用什麼賭注爲好?”一進入私人房間,克洛伊就有些忐忑的問道,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他也始料不及,被陳越這一引導,竟然就變成了如此大場面。
“賭注的問題不大。”凡爾納已經鎮定了下來,淡淡說道:“就算再不濟,我還有天空戰車可以拿出來,還怕抵不上裡面的差距嗎?”
克洛伊臉色劇變,他沒有想到,自己老師居然有了將天空戰車拿出來賭的意思,以天空戰車的價值,卻足夠拿來當賭注了,而且論價值還要超出許多。
大東部分區七輛天空戰車,除了一輛落到了陳越手中外,還有六輛都分到了五階使徒手中,其中也有一番龍爭虎鬥,凡爾納和玄風都是五階使徒中的佼佼者,自然也“搶奪”到了一輛。
“我現在關心的,就是你能不能夠贏,有幾分把握。”凡爾納淡淡道,雙眉微皺:“如果沒有一半以上的把握,我寧可將說出來的話再咽回去,也不會拿出天空戰車當賭注的。”
“克洛伊,你老實告訴我,這種賭局,你有多大的把握?”目光緊緊的盯在弟子臉上,凡爾納沉聲問道。
克洛伊頓時感覺到肩膀上彷彿壓上了一副千斤重擔般,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些賭注對他而言太大了,容不得半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