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所如說這是繁瑣,沒有意義的囉嗦,那麼人生呢,現在你所正在做的事呢?活着原本就是沒有意義的意義的反覆,如果厭惡這繁瑣,那麼你便去結束這繁瑣囉嗦的性命吧。
天光已經放晴,翌日的時候,如不是還殘留昨夜炮火厚重硝煙的氣息,恐怕那一切已經讓人忘卻。
澳洲近海的海岸線上,鮮有人煙,土著的鳥鷗低飛與海面平行,啼鳴聲清脆響亮,與遠處大海中漂泊船隻呼嘯的汽笛奏樂在一起。
因爲戰事,這一片的海域已被完全的封鎖,所以那顯然並不是漁船,其高處的桅杆上,迎着海風飄蕩的旗幟中,鴿子與線框地球藍色的剪影呈現着,那是新聯合國組織的標誌徽記。
在那船隻的甲板上,一名東方的年輕人雙手枕抱着腦袋,懶洋洋的躺在那裡,他並沒有假寐,雙眼只不過是微微合攏,其內的瞳仁,在如此絢麗的日光下收縮起來。
鋼鐵的甲板上徐徐傳來腳步聲,那年輕人所覺的無趣,便閉起眼來。
“呵,怎麼跑到這裡曬太陽?”一名身着白色軍裝的中年人在這年輕人身旁停下了腳步,低頭瞥了一眼那青年後,再次高擡起頭,目光眺望向那海天連接的遠處。
“那你說我應該做些什麼呢。”年輕人再次睜開眼來,撇過目光掃瞧了一眼旁處正在對甲板進行清理工作圓筒形狀的機器人後,繼續的講道:“整艘船上除了你我二人,便都是頭腦簡單的機器人,它們承擔了所有的日常工作,眼下我們只剩下無聊了。”
“是嗎?但我並不這樣的認爲,我們有着更重要的任務要去做。”那中年人徐徐的講道,似乎也有些累了,索性便俯身下來,隨意的坐在那青年人的身邊。
“啊,我知道,你不必在囉嗦,我們纔在海上漂泊連一天的時間都不到,更何況…………”
“更何況這場戰爭毫無意義。”中年人接着年輕人的話語講道,在絢麗的日光下,他似乎覺得有些熱了,便擡起手來摘掉了頭上的軍帽,任憑柔和的海風吹舞他那已經有些斑白的髮絲。
“那是在你的眼中毫無意義,在那些高位者的眼中這戰爭的意義倒是極大。”青年人快速睜眼白了那中年人一速的閉上。
“呵,年輕啊,年輕。”中年人無奈的搖起頭來。
“你是在諷刺我的年輕的眼光嗎,大叔?”
“既然你開口叫我大叔,這就說明了一切。”
“哼,倚老賣老。”年輕人翻了下身子,把面向朝往別處。
“那麼你便全當我如此吧,哈哈……我倒是想聽聽你這小子對這場戰鬥的看法呢。”中年人低下頭,瞥眼朝那青年人瞧去,臉上充溢着和善的笑容。
“看法……”青年人低聲喃喃的自語,片刻後高聲起來:“使徒軍團成立於上個世紀的中旬,時隔這麼漫長的年代,這個獨立於世界的政權,又高於僱傭軍團體的組織一直都存在於世,各國都沒有對它的發展進行干預,至此使徒軍團組織纔能有了今天這等能與世界三巨頭對抗的力量。”
“呵,我就說你是年輕啊,使徒軍團真的能與世界的三巨頭對抗嗎?”
年輕人皺了皺眉毛,“別打岔,聽我說完,要不我便不說了,你也是知道我性格的人,我是討厭太多冗雜的話語。”
“我當然知道,那是對陌生人。”中年人莞爾一笑,從自己的口袋中摸索出香菸,用着防風的打火機點燃後,便吐納起來,青渺的煙霧很快的融化入空氣之中。
“使徒軍團組織雖是聲明對這個世界的不平等加以干預,但是其主旨還是爲了推翻弗瑞頓的帝權統治,所以在它成長的這半個多世紀的時間內,纔沒有遭受到任何國家政權的阻礙,而眼下,弗瑞頓要改變對世界的政治主張,要與這個世界融爲一體,使徒軍團便成爲了世界的矛盾體。而新聯合國剛剛成立,它需要一件轟轟烈烈的壯舉大事,來標誌註釋着它的新生,顯然矛盾體的使徒軍團就是最好的獻祭品,在世界他國政權的眼中已經不在需要這個小醜跳樑了。這就是高位者眼中,這場戰爭意義的所在。不過拉姆斯爾竟敢在此時發表與世界叫板的宣講,他要麼是極其的愚蠢,要麼便是這個世界某個巨頭國家政權的走狗。”
“你的話講完了?”中年人深吸了一口香菸,接着沉沉的吐納而出。
年輕人微微一怔後,點了點頭。
“唉,所以我說你年輕啊。”
“怎麼我分析的不對?”年輕人皺起了眉頭。
“你分析的當然正確,但是卻沒有看到那真正實質的東西。”
“實質的東西?那是什麼?”
“呵,等你在成長些你便知道了。”說着中年人一口吸盡了香菸,並把菸頭隨意的朝背後一擲,正在對甲板清掃的機器人立刻便感知這一垃圾雜物,飛快的移動上前,把那菸頭吸附收容到它圓筒的肚囊之中。
騰出手來的中年人揮手在那青年的頭頂親暱的按了按後,便站起了身子,朝那船艙內走去,只留下那有些迷惘的青年人。
“實質的東西……”年輕人再次翻轉過身來,雙目再次正對那日光時,卻發覺那日光已比先前更加的絢麗刺目,他不得不伸出單手壓按在額頭去遮擋掉一部分光芒。
“要正午了嗎?太耀眼了,光也是一種讓人覺得恐怖的東西呢。”
圖覺的無趣,年輕人翻身坐起,無奈的低下頭去,既是必然又是偶然的瞧見自己頸間懸掛的項墜,吊墜的盡頭那是一宛若懷錶盤一般的圓餅金屬盒。
他擡起手拿起那圓餅狀的金屬盒,按動其上的機關槽,閉合的金屬盒彈開,在裡面殘有一張不足兩寸的相片。
那相片極其的殘破,邊緣處還殘留有焦灼的痕跡,耐着性子細細端瞧下去,你會發現,在那不足兩寸的相冊上卻聚滿了足足十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其中七個男孩子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五官,只是那神態的不同才顯得各異,餘下的三名女孩,同樣要不是髮色與表情的不同,也難以讓人區分誰到底是誰。
年輕人擡手輕輕的莎摩那破舊的相片,嚴峻冷酷的臉龐上漸漸露出笑容,那是快樂的回憶,懵然間,他的心頭一悸,目光停留在那破舊相片中嬉笑最爲開顏的兩個男孩身上。
“破……陽……”
心頭涌動的時候,海風不覺間急驟起來,海浪隨之翻卷,絢麗的日光在風吹雲動後而被遮蔽起來,天空下一片昏茫。
他單手支撐着金屬甲板後,站了起來,隨意的閉合掉那項墜的金屬盒後,目光眺望向那近海岸處盤旋低飛的鳥鷗。
“並不因該是十個人的合影,原本應該是十一個人的,可惜現在僅剩下八個人了,並且還是隔離西東。”
當恍惚中的年輕人再次察覺到腳步聲靠近的時候,那腳步聲已經到了尾聲,並且一張厚實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或許在這一刻有着某種的神蹟,被雲遮住的日光再次的絢麗出來,重新的照射在海面上,急驟的風與海浪也緩止下來,天地之間再一次的平淡,何時這平淡卻是與之前完全的不同。
“星。”
中年的船長叫着年輕人的名字,那年輕人本能的聳立起肩膀,板身站直。
“是,船長!”
中年的船長再次莞爾一笑,“很好,這纔有年輕人的樣子,這樣的年輕人才是可以在暴風雨中,乘着風暴,獨膽高飛的海燕!!!”
(小番外)
星皺起了眉頭,額上的青筋跳起,“喂,大叔你在講什麼故事啊?你以爲我是文化2b青年?”
“呃,呵呵……”中年的船長尷尬的笑了笑,“這都是作者設定劇情話語,我也是沒有辦法,嘿嘿,其實我覺得海燕這個比喻有點傻……”
“呃,真是讓人無奈。”星用手按撫在額頭,並開始搖起了腦袋。
“哎,騷年啊,作者爲你的出場做了這樣唯美的鋪墊,你知足吧,向我不過只是一個跑龍套的,比你來說悲慘多了……”船長大叔再次探出手拍了拍星的肩膀。
星額頭的青筋跳動的頻率開始急速起來,他咬牙切齒的講道,“什麼狗屁的鋪墊,完全就是在寫一些無所事事繁瑣的語言和動作,一點實際的意義都沒有!!”
“哦?”船長大叔皺起了眉頭,立刻把手從星的肩膀上抽回,並誇張的從口袋中拿出一本厚書翻閱起來。
“喂喂,喂,你的口袋裡怎麼可能拿出這麼厚的一本書?莫非你的口袋另一頭是另一個次元?你是機械貓?!!”
“哦,找到了!”船長大叔的眼睛一亮,並把書折開,對向星。
“作者在這一章的開篇就講明瞭“活着原本就是沒有意義的意義的反覆,如果厭惡這繁瑣,那麼你便去結束這繁瑣囉嗦的性命吧。”“
“…………“
“怎麼不說話了?星?“
“我已經死了……“
“…………“
注:1,小番外僅是娛樂,與原故事劇情全無聯繫。只有整章的大番外篇,才與故事有聯繫,例如第八章第六節《美麗的故事》。
,2,也可把小番外認爲是作者在湊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