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風有個高中女同學陳怡,她的父母開辦了一家規模中等的建築公司。
陳怡逐漸接手建築公司後,便開始建立屬於自己的人脈關係,她看好盧風的仕途,慢慢地進行拉攏。
自從得知盧風喜歡推拿放鬆和打算生個兒子的願望後,陳怡便從休閒會所老闆那裡高價買下楊紫,讓她單獨、專門服務於盧風。
楊紫的推拿手藝非常不錯,深得盧風喜歡,漸漸地二人就發生了親密關係。
楊紫原先來自落後的農村,她並不願意以後再回老家去。她知道,光憑着自己的容貌,只能在城市裡呆幾年,以後還是要回農村嫁人。
聽了盧風的打算,她倒是不計較名分,願意隱在幕後爲他生兒子、養兒子。
自從楊紫懷孕後,盧風便讓她離開了休閒會所。
待到生下兒子後,盧風欣喜若狂,讓她做了全職太太,給她租了豪華房子,每個月給她一大筆生活費,自己也經常過來陪伴她。
其實按照盧風正當的收入,絕對支撐不了楊紫這樣的消費。盧風便開始接受陳怡的錢財,幾年下來,盧風先後收受了幾百萬元。作爲回報,盧風給陳怡的建築公司承接了很多市政項目,獲利頗豐。
當然,爲了維護清廉形象,盧風倒沒有再接受其它人的賄賂。
爲了穩妥起見,盧風從來只與陳怡一個人接觸,而且他去楊紫這邊,也只是偶爾過夜,從來不在公衆場合陪楊紫逛街、購物等等。同時他從來都是自己打車或開車去楊紫所租住的地方,並沒有讓司機接送過一次。
真是因爲如此小心,盧風瞞過了許多人。
當然出來混,終究還是要還的。
事情的最終敗露,其實也是很狗血。
陳怡作爲富家女,養了一個小白臉。
剛開始的一二年,陳怡與這個小白臉你濃我濃,生活非常開心和舒適。只是後來,這個小白臉不滿足於現狀,他想更進一步,想成爲男主人。
在陳怡看來,她與小白臉之間純粹只是感官享受 與金錢給予的關係,要想上升到家庭、愛情的份上,絕對是不可能的。
這個小白臉見目的沒有達到,陳怡又開始有意地漸漸淡化二人的親密關係,於是他就偷偷地拿了陳怡的秘密筆記本,向曲江省紀委進行舉報,目的是想讓她身敗名裂。
陳怡作爲商人,有一個習慣,就是每送出一大筆錢,都會記錄送錢的地點、金額、對象。
曲江省紀委拿到這個筆記本,當然要下手清查。盧風對於陳怡的行賄,很快就承認了,只是在追回這些錢財的時候,遇到了困難。
大家發現楊紫的名下居然根本沒有什麼財產。
目前她居住的房子是租賃的,而且她的名下竟然只有區區五萬多元存款。這筆錢還不能沒收,因爲她拿出了是自己賺取的證據。
原來她賦閒在家,爲了打發無聊的時間,便開了一家網店,生意還不錯,從網絡上的現金流水帳來看,倒確實應該有這麼多的存款。
工作人員清查她的住處,沒有發現任何隱藏的現金、存摺,也沒有在她任何好友、親戚的名下,查到數量明顯不符的存款。
相關人員秘密跟蹤和監聽了一個多月,沒有發現她與任何人交接錢款。
雖然陳怡交待時,強調了一個很怪異的做法,就是盧風只收現金,不要任何的存摺、銀行卡、網上轉帳等等,而根據盧風的交待,他也是拿着現金直接交給了楊紫。
提審楊紫時,她交待盧風不是每次來的時候,都會給錢,只是偶爾會給些錢,當然都已經消費掉了,同時她一口咬定,她從來沒有接受到過大額的現金。
那麼,盧風所收受的錢財去哪裡了?不可能憑空消失啊。
從近三個月的小區監控錄像來看,確實沒有看到盧風拎着大包出入過楊紫所居住的地方,也沒有發現楊紫拿着大包出門過。
從周圍鄰居的反應來看,也沒有發現楊紫與什麼人交往過密,也沒有看見過有人拎着大包進出過楊紫的家裡。
在盧風家裡也是沒有查抄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更不用說幾百萬元錢了,也沒有在老婆和親戚名下發現有這一大筆錢。
楊紫生了一個兒子,按照盧風對兒子的喜愛程度,應該把所有錢財給了楊紫纔對,但楊紫把這些錢放在哪裡了呢?
穆寒煙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纔講完了盧風的事情,張峰如聽故事一般,不對,小說裡的情節也沒有如此讓人驚奇。
讓張峰感到驚訝的是穆寒煙的背景和人脈果然強大,她對於盧副市長的事情,知道的這麼詳細。
還感到驚訝就是楊紫會如此聰明,能把幾百萬元錢,隱藏得如此神秘,竟讓所有人都清查不到。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盧風副市長根本沒有提及唐柔的事情,其實上,盧風與唐柔也沒有發生實質的關係,又沒有給唐柔錢財,也沒有違反政策規定對唐柔進行調動和晉升。
看來完全是唐柔自己神經過敏。
當然,張峰想到唐柔從內心上還是感激盧風的,畢竟沒有盧風的照顧,唐柔在市府辦公室裡的日子會很難過;如果沒有盧風的安排,唐柔也不可能到明元區教育局擔任組人科長,也不可能順利地晉升爲副局長,而且唐柔與盧風之間沒有存在任何的交易。
於是他想了想,便對穆寒煙說道:“穆局長,既然你知道的這麼詳細,你有沒有辦法,安排人與盧副市長見上一面?”
穆寒煙搖了搖頭,拒絕道:“張峰,我之所以關心盧風的事情,是我明白,唐柔肯定會通過你來向我打聽這方面的情況,主要是我早就聽說過盧風與唐柔之間的傳聞。”
“現在我明白了,唐柔與盧風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關係與交易。說實話,我與她有些同病相憐,女人比起男人來,走仕途更難。”
“要安排唐柔與盧風見一面,不是說不可以,而是在案件還沒有進行公開審理的情況下,要想見盧風一面,非常困難。我想安排,也並非不可以做到,只是代價太高、非常麻煩,完全沒有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