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彷彿有人在推搡自己,秦風睜開眼一看,一個熟悉的胖子眯笑着眼睛正站在自己的牀前。
“噢,二哥啊,有什麼事嗎?”昨夜過於勞累,秦風睡意正濃。
“你在外面這麼久,連每天早上要去向父皇請安的事都忘記啦?”秦羽似乎有些責怪地道。
秦風一驚,媽的,這皇宮裡怎麼這麼多臭規矩。
他只好懶洋洋地從牀上起來。
秦羽看了看秦風,覺得不對勁:“十弟,你……你……”
他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回去。
秦風見他結結巴巴,不禁奇怪地摸了摸他的臉:“二哥,你怎麼啦,大驚小怪的?”
秦羽好不容易纔讓自己恢復正常:“昨天你不是賦師五級的嗎,怎麼現在變六級了?”
秦風笑道:“我賦師五級好長時間了,昨天隨便修煉了下,便升到六級了,這有什麼奇怪的。”
秦羽卻不相信,他明明看見秦風昨天賦師五級也不到五級中期的。
秦風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他多糾纏,對他道:“你等我一會,我去漱洗漱洗。”
秦羽點點頭。
秦風到了外間,早有宮女爲他準備好了洗漱用品,秦風隨便漱洗了下,便和秦羽一起向上書房走去。
他和秦羽都知道秦嘯天有早起到上書房看書或修煉的習慣。
沒走幾步,不遠處走來兩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皇子,一白一黑,正是七皇子秦烈,八皇子秦槐。
秦風十分厭惡這兩隻蒼蠅,轉過頭,當沒看見。
不過蒼蠅卻沒放過秦風,他們尋找一切機會叮着秦風。
“哎喲,我說是誰這麼早,原來是我們的大英雄秦風啊。”秦烈笑道。
秦槐也笑道:“父皇誇你兩句,怎麼,還真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看見我們也不打個招呼。”
秦羽在一旁怒道:“你兩個不要太過分,小心我告訴父皇。”
“哎呀,二哥什麼時候跟十弟走得這麼近?我記得當初你可從來沒正眼瞧過十弟一眼的,怎麼,現在成了十弟的跟班了?”秦烈諷刺道。
一旁的秦槐哈哈大笑。
“你……”秦羽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別理他們,我們走。”秦風拉着秦羽想離開。
不料秦烈和秦槐一個箭步攔在二人前面。
秦風冷冷地道:“讓開,不然要你們好看。”
秦烈哈哈笑道:“你現在不是很拽嗎,有本事和我們比試比試啊,看看你這個賦師五級——喲,不得了了,賦師六級了——到底有多厲害?”
秦羽正要勸阻,忽然眼珠一轉,笑道:“十弟,我看不給他們兩個一點顏色看看,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秦風其實毒功或者殭屍功一招就可以打爛這兩個人醜陋的臉,讓他們一命嗚呼,可這裡是皇宮,名義是這兩人還是自己的兄長,再有不是,自己也不能揹負一個弒兄的罪名。
讓他們吃點苦頭也好,秦風暗道。
“既然有人不捱揍不舒服,我就成全他。”秦風一字一句地道。
秦羽站在一旁,他之所以挑唆秦風,是因爲他也不大相信秦風的能力,想見識一下,反正誰輸誰贏誰受傷,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過秦風也有自己的打算,這二人以前沒少欺負他的前身,他已經答應了前身要教訓這些過去欺侮過他的人,就算是沒今天的事,過去前身的恥辱他也要一一找回來。
秦烈二縱聲大笑,像是從來沒聽過這麼可笑的事。
也難怪他們笑,秦烈和秦槐雖不是衆皇子中最突出的天賦高手,也算是中上水平,秦烈的天賦剛突破到賦將二級,自視極高,哪把秦風放在眼裡,而秦槐也比秦風天賦高,達到了賦師八級。
秦烈和秦槐雖也聽前輩們說過一些高手可以越級殺人,但他們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扯淡,要是可以,那還提高天賦等級幹嗎?至於越兩級殺人,那更是癡人說夢。
就算有,也絕不是秦風這個曾經的廢材,如果是自己還有可能。
就在秦烈二人自戀的時候,秦風身形一閃,二人還沒看清秦風怎麼出手的,啪、啪兩聲脆響,左臉上各捱了一記。
一瞬間,二人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才發現自己中招了。
秦槐往臉上一摸,不得了,臉上似乎比平常要大了許多,擡頭看了看秦烈,臉上又紅又腫,也是如此。
秦烈不怒反笑,道;“廢材就是廢材,原來就這樣的本事,打人跟搔癢似的。這樣的本事能越級殺人嗎?”
秦槐本來也是惱怒異常,見秦烈這樣說,也轉怒爲笑,隨聲附和。
二人一唱一和,還是沒把秦風放在眼裡。
秦風見二人死纏爛打,竟鐵了心要跟自己作對,心裡異常憤怒。
他二人卻不知道秦風只運用了毒功身法,並沒有發動毒功攻擊,否則二人恐怕倒地不起了。
秦槐盯着秦風,道:“窩囊廢,可敢跟我比試比試。”
秦風哈哈一笑,道:“好,我就奉陪到底,看看到底誰纔是真正的窩囊廢。”
秦羽道:“今天反正左右無事,二位老弟比劃一下,增添下大家的情趣也好。這樣吧,就由我做個公證人,二位的比劃可要點到爲止,別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秦槐大聲道:“來來來,讓我來教訓教訓下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秦風微笑着道:“就你?我讓你三招不還手,你若能傷我一分一毫,我就算輸。”
秦槐大笑:“憑你也配讓我三招,我三招打不倒你我認輸。”
一旁的秦烈突然道:“八弟,人家好歹也是越級殺人的高手,你就聽他的話吧。”
說完直向秦槐使眼色。
秦槐心領神會:“好吧,既然你這個大英雄喜歡出風頭,我就成全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可別怪我手下沒留情。”
秦風聳聳肩:“隨便。”
二人面對面站着,秦槐催動靈魂力,臉上肌肉顫抖着,周圍深黃色的水汽蒸騰,水汽漸漸地轉化爲冰塊,冰塊越來越大,看來他用的是雪冰天賦。
而秦風身邊卻沒有任何動靜。
秦羽暗暗奇怪,難道秦風真的還是沒有天賦能力?
秦槐見秦風身前毫無動靜,不禁冷笑一聲,手中的冰塊已凝成一條巨大的冰柱。
北風呼呼,傳來陣陣寒意,加上秦槐的冰,衆人只覺一股寒意向自己洶涌地涌來。
秦槐大喝一聲,巨大的冰柱在燈光的映射下閃閃發光,向秦風迅猛地壓來,籠罩了秦風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