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玉當時不知道這件事,爸爸出事後就找到了這個親如大哥的李江發,沒想到住在單獨的,高檔別墅裡的李江發一家人閉門不見,李子玉去找了幾次都不給開門。萬般無奈之下,無依無靠的李子玉只好找到公安局。沒想到連公安局的大門都沒進去。李江發竟然給門衛說,他不認識一個叫什麼李子玉的人。無奈之下,李子玉爲了能救出自己的父母,硬着頭皮晚上又來到李江發的別墅門口。
這次別墅的大門終於打開了,電動的大門徐徐打開時,李子玉欣喜若狂,心想“家裡終於有人了”沒想到人沒出來,出來的是一條呲牙咧嘴,兇猛的大狼狗,憤怒的吼叫着猛撲過來。李子玉哪見過這種陣勢,從小怕狗的李子玉嚇的魂不附體,驚魂落魄的李子玉大叫着想跑,手無束雞之力的李子玉哪能跑得過兇猛的狼狗啊,狼心狗肺的東西不知道憐香惜玉,死死的咬着李子玉的一條腿不放。驚恐萬分的李子玉,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救命。多虧撿破爛的老大爺把狗打跑,把李子玉送到醫院,腿上縫了十幾針,住了四五天醫院,老大爺拿出自己全部積蓄,爲李子玉支付了醫療費。
身無分文的李子玉出院後,無奈對老大爺說:“大爺,我現在身無分文,等我有錢了再還你行嗎?”
憨厚的老大爺輕輕擺了擺那枯如樹枝的大手,那佈滿深深皺紋,猶如古樹皮的老臉,露出滄桑的笑容“閨女,誰沒有個災有個難啊?你有錢了就還我,沒有就算了”說完,老大爺顫微微的手,伸進髒兮兮的,最裡面的,貼近身體的衣兜裡,拿出一沓帶有老大爺汗水的零錢“閨女,這點零錢你拿着打車回家吧。”
李子玉哭着死活不肯再要老大爺的錢。老大爺很生氣,大聲吼道:“你嫌我這錢髒嗎?我這錢比誰的錢都乾淨。”命令似的說道:“拿着”
要在以前,像老大爺這種人,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李子玉,深深的撲在髒兮兮的老大爺懷裡,疼哭失聲,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說出來。李子玉也
知道,此時此刻任何語言都無法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激之情。
此時的老大爺反而不好意思了,趕緊往後撤,連聲說道:“閨女,我身上太髒,我身上太髒。”
老大爺把李子玉送上出租車時說道:“閨女,世上沒有邁步過去的坎,有困難時想想我就能挺住。”
李子玉坐在車上想了很多,爸爸沒當官之前,也是個很善良,很有責任感,使命感的男人。記得小時候,爸爸星期天帶自己去公園玩,一位七八十歲髒兮兮的老奶奶,腿腳不方便上車,爸爸二話沒說,揹着老奶奶就上了車。李子玉當時不理解,一向有潔癖的老爸,怎麼會有如此舉動。李子玉討厭似的說道:“咦,爸爸,她身上那麼髒,沾的你身上也是臭味。”
爸爸笑了笑,撫摸着李子玉的頭說道:“你這個小丫頭,人都有老的時候,爸爸年紀大了也這樣,你不會嫌棄老爸髒吧?”然後又嚴肅的說道:“小丫頭,你給我記住,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我們中華民族向來都有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善良正直是人的立足之本。我就你這一個孩子,我希望你長大以後,不管做什麼工作,都要做個善良正直的人,否則,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大地震那年,爸爸還是個小幹部,爸爸把媽媽的陪嫁都賣了支援災民。不知道爲什麼,隨着職務的升遷,官越來越大,爸爸變了,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媽媽也變了,變得和爸爸一樣貪婪。難道說當官的那把交椅,上面有魔咒,能把好人變成魔鬼。李子玉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使爸爸媽媽墮落到如此地步?
魯一民愛憐的撫摸着李子玉的烏黑秀髮“姐姐,你比原來瘦了很多,也感覺你很憔悴,什麼原因啊姐姐?生活不好還是心情不好?還是學習生活壓力大啊?”
李子玉梨渦淺笑,伸出潔白如玉的細長手指,撫摸着魯一民那俊逸的臉龐,仔細觀察着魯一民臉上每一個細微之處,渴望着把魯一民臉上的
每根汗毛都印在心裡。看着魯一民那眉眼之間透漏出的溫情,心情複雜的難以形容。“這個就是自己日思夜想,夜不能寐的男人,他就在眼前。幾年來,不知道曾經拒絕過多少達官顯貴,才郎俊男。媽媽以死相*都沒能動搖自己的決心。我怎麼能忍心去害他?我不能,我決不能,我寧願承擔一起痛苦,也不能害他!”
魯一民很瞭解李子玉這個姐姐的性格,她們很少回答別人的問話,更不會主動說話,她把所有話都埋在心裡,落實到行動上。也就是說,李子玉是個只做不說的人。魯一民開始介紹其她四個同學姐姐的情況。李子玉目不轉睛的看着魯一民。其實,在上大學時,也是這樣,魯一民說,李子玉安靜的坐在魯一民對面,兩眼一眨不眨的,全神貫注的傾聽着魯一民的“表演”。
今天的李子玉好像有所改變,不斷地詢問着馬偉,柳葉,張文靜和王冬的情況。有時還會講起上大學時,魯一民做的一些糟事。
兩人不斷地訴說着大學時代的美好光陰和奇人軼事,不知不覺中已到凌晨一點多。在這期間,李子玉幾次下決心中斷那可恥的行動,想立即離開天江市。唯恐自己反悔,害了這個爲之去死的心上人。不知內情的魯一民一再挽留,面對現實的李子玉,思想又開始發生着激烈的鬥爭,想想起大學時代和魯一民在一起的美好時刻,再想想身在牢獄,狼狽不堪的父母,李子玉心如刀絞,難以取捨。李子玉輕輕抱着魯一民,把臉貼在魯一民那寬闊的胸膛上淚流不止。
其實,魯一民早就看出來李子玉心事重重,因爲李子玉的性格,魯一民知道自己問也是白問。魯一民自從遇到柳葉,知道幾個同學姐姐遭遇之後,已經改變了原來的想法,與其讓她們跟着別的男人受罪,不如自己承擔起照顧她們義務。當知道李子玉到現在沒有結婚,更沒有心意的對象時,魯一民已經猜測到李子玉想法,這個姐姐一直念念不忘自己。與其讓她經受結婚在離婚的痛苦,不如把她收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