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一民下車後也皮笑肉不笑的對李龍彬點了點頭,輕輕握了握手,並沒有搭理李龍彬的問好,熱臉貼到冷屁股上的李龍彬,感到很尷尬,無奈的笑了笑。在服務小姐的帶領下,來到九樓。李雅瓊微笑着站在門口,伸出手來握住魯一民手說道:“冀省長在裡面等着你,請進吧”由於心情不好,魯一民不像原來那樣熱情,跟着李雅瓊走進了豪華包間。
這個豪華包間其實就是一套總統套房,也是冀北川在這裡的辦公室加臥室,魯一民從來沒進過這個房間,感覺比柳葉的房間裝修的還要豪華。看到魯一民進來,冀北川坐在原地沒有動,微笑着招了招手:“坐吧”.
魯一民微笑着點了點頭,沒等魯一民坐下,從套房裡間走出一位五十多歲,油頭粉面,肥頭大耳,身材矮胖的男人。魯一民不認識,但仍然打了個招呼:“你好”那個男人大笑着走過來,伸出肥胖的手說道:“一民老弟,你的大名如雷貫耳啊,一直沒機會見面,今日一見果然玉樹臨風,氣度不凡,好威武,好帥氣的小夥子啊。我叫盧同喜,說起來我們還是親戚啊。”
魯一民聽到“盧同喜”三個字,腦袋恰似被重棒猛擊了一下,感覺一陣頭暈,魯一民萬沒想到,在這裡碰到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魯一民象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兩道劍眉緊鎖,二目瞪的能看到裡面的血絲,目光如兩把利劍,直射着冀北川問道:“冀北川,你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嗎?”李龍彬,李雅瓊看到魯一民這般樣子,嚇得膽戰心驚。就連冀北川也感到背後冒涼風,不知道魯一民爲何發怒?疑惑的答道:“知道啊,怎麼了?”
魯一民暴跳如雷,憤怒的質問道:“冀北川,你是在羞辱我嗎?”李雅瓊小心翼翼走過來:“一民,有話慢慢說”
魯一民厲聲吼道:“你他媽給我滾蛋,否則我讓你不知道怎麼死的”轉過頭來惡狠狠的對着冀北川說道:“冀北川,你和劉俊民,李龍彬合起夥來,三番五次的羞辱我,我是看在柳葉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沒想到你變本加厲,不依不饒。冀北川你給聽好了,從今天開始咱們之間的樑子就算結下了,我希望從此之後,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我魯一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和你鬥到底。”說完摔門而去。
冀北川,李龍彬和李雅瓊都瞪眼看着盧同喜,不知道爲什麼魯一民看到盧同喜大怒,都想聽到盧同喜的解釋。可盧同喜也嚇傻了,他早就知道這位魯少,天不怕地不怕,本想跟着冀北川化解之間的誤解的,沒想到會弄成這樣,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但他也不好解釋裡面的真正恩怨啊。
冀北川更是害怕,他已經從劉俊民的身上,領教了魯一民兇狠的手段,再說,自己的今天也是拜魯一民所賜,如果魯一民翻臉,劉俊民的今天就有可能是自己的明天。冀北川看到盧同喜不願解釋,惡狠狠大罵:“老盧,你他媽的到底怎麼招惹他了?你瞭解魯一民嗎?一個小青年坐鎮西南省,手握黨政軍大權,權利遠遠超過西南省的省委書記和省長,你他媽的也不想想,一般人能做到嗎?最可怕的是,他還是國家最高情報部門,分管國內情報的主要負責人,可以說,副廳級上官員的私生活,全掌握在他手裡。燕都四九城,小到地痞流氓,大到有頭有臉的官員,不知道魯少的不多,就連你他媽的姐夫呂延邊,現在也不敢小看他,他背後強大的勢力讓你想想都膽寒。老盧啊,你他媽的怎麼就得罪他了?什麼原因?你能給大家解釋一下嗎?”
聽完冀北川的介紹,嚇得李龍彬,李雅瓊和盧同喜直冒冷汗。特別是李龍彬,在天河煤田問題上,他後悔自己聽了冀北川話,趁魯一民不在家召開常委會,強硬通過了合同文本。讓魯一民把這份怨恨記在自己頭上,不無埋怨的說道:“冀省長,當時你爲怎麼硬讓我通過合同啊?現在魯一民吃了我的心都有啊。自從發生這件事,魯一民從來沒正
眼看過我,剛纔在樓下,魯一民連理都不理我,我是把魯一民得罪透了。”
冀北川無奈地說道:“當初讓你這麼做,也是上了劉俊民的當,認爲我們聯手,很快能把魯一民趕出西南省,沒想到魯一民這麼大的勢力啊。幾個小時之前劉俊民和董傳軍被雙規了之後,有人才告訴我這些內情,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些啊,所以我才讓你們來,和魯一民緩和一下關係,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啊。”
“啊,劉俊民和董傳軍被雙規了?什麼時候?”李龍彬大驚的問道。李雅瓊也驚叫的問道:“這纔多長時間啊?昨天晚上纔給他喝了送行酒,今天劉俊民就被雙規了?怎麼這麼快啊?你的意思是魯一民的下的手?”
冀北川癱坐在沙發上:“不是他會是誰啊。我聽說,魯一民下手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年前都做好準備,但是,碰到很多大佬拼命保護劉俊民,結果還是被魯一民送進看守所。我還聽說,魯一民這個人發狂起來,六親不認,聽起來都讓人毛骨聳然。幾天前他親手提起來的得力干將馬振東,因爲一個電話沒及時接聽,就讓魯一民送進看守所。龍彬,這是不是真的?”
李龍彬還真是頭一次聽到有這樣一種說法:“馬振東是他親手提起來的幹部,這是真的。被雙規這也是真的,不但馬振東被雙規,而且還有一名區長,四名副區長,三名區長助理,七名人大政協副主席副主任,四名鎮黨委書記,十名鎮長副鎮長,二十多位商界名流,都被魯一民審查了。至於你說的是不是因爲電話沒及時接聽,我就不清楚了,因爲當時我還沒來這裡工作。但我來之後,和魯一民接觸一個多月的時間,也沒感覺到魯一民霸道到這種程度啊?”
李雅瓊接着說道:“我也聽說魯一民武藝高強,親手把高級領導人門強,從國外抓回來,當時我還納悶,一個澤西市的副書記,怎麼會到國外抓捕逃犯啊?現在我明白了,原來魯一民是高級特工啊。”
幾個人越說越懸乎,越說越毛骨聳然,李雅瓊憤怒的訓斥道:“盧同喜,你坐在那裡連個屁都不放,到底怎麼回事?”
盧同喜多年沒進過周家的大門,很多事情也是道聽途說,有時候也會從姐夫呂延邊嘴裡,聽到一點點魯一民的事,但他真不瞭解魯一民的真實情況,聽到幾個人這麼一說,盧同喜是真害怕了。聽到李雅瓊的訓斥,盧同喜哆嗦着說道:“魯一民的表姐,就是我的第二個老婆,現在已經離婚了,就是這個原因啊。”
冀北川冷漠的質問道:“這件事我知道,但魯一民不可能因爲這個原因發火,一定另有原因。如果魯一民連這點容忍程度都沒有,他不可能成爲一個國家最高情報部門的主要負責人。你以爲這樣一個部門就那麼好進嗎?你們不瞭解這個部門,我最清楚。沒有真本事是進不了這個部門的,那真是萬里挑一個都很難,十萬裡挑一個就不錯了,走後門拉關係是進不了這個部門的,但也沒人走後門拉關係進這樣的部門,因爲這種部門傷亡很大,沒真本事的人進來等於找死。”
女人就是心細,李雅瓊偷偷出門,給柳葉打了個電話,把這裡的情況說了說,讓他和魯一民解釋一下。
魯一民憤怒的離開天降山莊,上車後掏出手機,撥通九十八集團軍,機要一局局長馬明軒的電話,命令道:“給我查一下燕都景瑞房地產公司的盧同喜,越快越好,材料直接交給我的軍事秘書景晨陽。”
掛掉電話,手機馬上又響了,魯一民一看手機號碼,是柳葉打來的,知道有人告訴了這裡發生的事,魯一民當然不會和柳葉發脾氣:“姐姐,你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啊?是不是他們告訴你我發脾氣了?”
今天柳葉說話很冷靜,溫柔的說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發脾氣,但我想告訴你,爸爸今天是想向你道歉的,在這前他給我打過電話,讓我也去天降山莊,可是,爺爺
不讓我去。一民,原來爸爸是想趕走你,但那都是以前了,那時他不知道我們的關係,現在他想幫你,幫你和李龍彬和好。一民,你不瞭解爸爸,他一輩子沒向任何人低過頭,可這次他確實認錯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他吧,他畢竟是我爸爸,孩子外公啊。”
通過柳葉的解釋,魯一民這才瞭解冀北川的真正意圖,魯一民也感覺自己今天確實莽撞了,本身對冀北川就沒好感,出門之前,聽說夏斌的事,來到山莊又看到李龍彬,到樓上辦公室又遇見盧同喜,一連串的事,一次次刺激着魯一民的神經,讓魯一民失去往日的沉着與冷靜,憋在肚子裡火,瞬間爆發,纔出現了這樣的結果。魯一民感覺有點對不起柳葉,把對盧同喜的怨恨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對不起姐姐,我答應過你,我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傷心難過,今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一會給爸爸打個電話,向他道歉。但是,盧同喜我是不會原諒他的,也請你轉告爸爸,讓他諒解。”
柳葉淚流滿面:“謝謝你一民,讓你受委屈了。盧同喜這種畜生,你絕不能放過他,一定要爲璇姐出這口氣,否則,天理難容。”
柳葉扣下魯一民的電話,又打電話告訴爸爸,魯一民發火的原因。警告爸爸不要插手盧同喜的事,否則,我就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冀北川聽完柳葉的敘述之後,憤怒的走到盧同喜面前,狠狠抽了盧同喜兩個耳光,大罵道:“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說魯一民怎麼發這麼大火啊,原來是你這個畜生做的好事啊。”
盧同喜絕對不敢對冀北川有絲毫的反抗,畢竟冀北川是他們這幫人的老大,得罪了冀北川就等於得罪了整個太子幫。盧同喜嚇得跪在地上求饒,他知道魯一民不會放過他,如果冀北川不幫他,就目前的實力,姐夫呂延邊也救不了他,他只有苦苦哀求冀北川:“大哥,我們是磕過頭的兄弟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大哥?”
李龍彬看到盧同喜的狼狽樣,也在心裡盤算着自己得罪魯一民的事,心想“魯一民會原諒自己嗎?唉!自己怎麼這麼糊塗啊?怎麼會聽信冀北川的謊言?”
李雅瓊心中暗喜“魯一民真夠爺們,剛纔那頂天立地,氣吞山河的氣概真讓人佩服,這才叫男人。連冀北川都嚇的屁滾尿流,真是不簡單。嫁給這樣的男人才不白活一世。”
冀北川看到盧同喜苦苦哀求,也是於心不忍“畢竟是自己多年的兄弟,再說,保不住盧同喜,下面的兄弟們怎麼看我冀北川?必須想辦法保住盧同喜。”再說,柳葉的一席話,也讓冀北川重新拾起信心,想到這裡,冀北川罵道:“看你那熊樣,起來吧,我會想辦法救你的。”冀北川這樣做的同時,也是做給李龍彬和李雅瓊看的。李龍彬雖然是李系的後起之秀,但也是太子幫的成員。李雅瓊雖然是李系大佬的孫女,但也是本派系的重要成員,他不想自己在兩人面前丟盡面子。冀北川也清楚,有自己的女兒柳葉,魯一民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再說,還有個未出世的孩子啊,相信自己能辦到保護盧同喜的承諾。
撿回信心的冀北川拿起手機,故意大聲訓斥道:“魯一民,我限你半個小時之內回到山莊,你的事我知道了,但你也不能耍孩子脾氣啊,按年齡來說我是你的長輩,按職務來說我是你的領導,你就這樣走了嗎?”
目的已達到的魯一民當然知道冀北川的用意,雖然很不願回去,但也不能不給冀北川一個臺階下,他畢竟是對自己恩重如山,姐姐的爸爸,還是孩子的外公:“對不起冀省長,剛纔都是我們莽撞,說話不分輕重,惹您生氣了,對不起,我馬上回去。”
聽到魯一民的道歉,冀北川更來勁了,故意把電話聲音開得很大,讓三人都能聽到魯一民的聲音。大聲訓斥道:“你知道就好,我是把你當成孩子,不和你一般見識。好啦,見面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