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以後,劉振華把江水馨的行禮隨便放置好後,便拉着江水馨坐在沙發上閒聊起來,可久別重逢的感覺總是有些拘謹的,哪怕是兩個相見恨晚的人此時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聊些什麼,劉振華本來是想讓劉香盈來作陪的,可是劉香盈這丫頭不知道怎麼了,一回到宿舍就說身體不舒服,然後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閉門不出,無奈劉振華只能自己陪着江水馨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爲了打消尷尬劉振華儘可能的找着話題:“水馨,我已經很久沒有去縣裡了,縣裡現在有沒有什麼變化?”
其實兩個人闊別重逢,更多的應該聊一些兩個人都感興趣的話題,最不濟也應該說一些甜言蜜語,你儂我儂的情話,可劉振華卻沒心沒肺的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這在一定程度上也證明了劉振華對感情方面的手段,不如他生活權謀上的手段來的強硬。
江水馨倒是以劉振華爲重,劉振華想說的一切話題,同樣也是她感興趣的話題,至少她是這麼想的,她用手指捏着下巴,歪着頭想了片刻,隨即言道:“要說變化,其實也沒什麼大的變化,白靈當上副局長的事,你是應該知道的。”
“嗯,這我知道,對了,白靈現在怎麼樣?”劉振華隨口問了一聲。
“還那樣唄,她就是工作狂人,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單位和家,兩點一線,沒有什麼太多的個人生活,以前我在家裡的時候,還能抽時間陪陪她,現在我來到這裡,白靈以後的生活就更加枯燥了。”江水馨有些自責的說道,彷彿白靈空虛枯燥的生活是她一手造成的。
劉振華攬着江水馨的肩頭,與她二人斜靠在沙發上,半開玩笑的問道:“那你怎麼不帶她一起來?”
江水馨白了劉振華一眼,嬌嗔道:“人家白靈是副局長,哪有我這麼閒,這麼隨心所欲啊。”
倒也是,劉振華和白靈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以劉振華對白靈的瞭解,白靈是一個太過理智、太過循規蹈矩的人,她總是覺得自己還年輕,應該把工作擺在第一位,以至於造成她的生活和工作之間存在着巨大的差額,工作方面忙得不可開交,生活方面又閒的無所事事,真可謂是理智與盲目的鮮明對比。
其實這麼久沒看見白靈,劉振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想她的,倒不是劉振華朝三暮四,想她純粹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切。不過礙於江水馨在身邊,劉振華怕言多必失,就沒有多提到白靈,畢竟照顧愛人的感受,也是一個男人必要的責任。
“對了,水馨你這次把公司的股份全都賣出去了,現在可是個大富婆了,下一步準備怎麼做啊?”劉振華好奇的問道,劉振華知道明馨商貿公司是江水馨的心血,而她這次居然將公司的股份大部分都賣掉了,想必是有什麼個人的想法,劉振華這麼問,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想幫江水馨出謀劃策。
江水馨扭頭看着劉振華,神秘的一笑:“振華,你說如果我要投資的話,時下應該投資什麼產業呢?”
商人和普通人的區別在於,商人善於運用和把握手中的資金,用錢生錢,江水馨怎麼說也是縣裡有名望的大老闆,此時提到投資,也算是她的本性使然吧。
藉此問題,劉振華本來是想請教一下和珅的,但是後來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和珅對自己的感情問題不太關心,甚至有些牴觸情緒,劉振華自己也是,不能總拿自己的感情戲弄和珅乾涸已久的心靈,要不然就顯得有些不厚道了。
劉振華憑藉着自己的聰明才智,稍微想了一下後,言道:“我對投資這方面的問題並不太瞭解,但是投資嘛,無外乎是看準時機、行情,只要將大局掌握好,應該問題都不會太大。按照現在的行情與機遇,我個人覺得投資奢侈品行業就不錯。”
江水馨依在劉振華的胸膛上,略感興趣的問道:“奢侈品行業?具體的是指什麼?”
劉振華呵呵一笑,伸出手指在江水馨的鼻尖上點了一下:“我在投資這方面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你與其問我,還不如自己想一下呢,你纔是大老闆,商業精英。”
女人就算再強、再冷,也終究逃不過本性的束縛,或許在她們沒有依靠的時候,總是表現的很堅強,很**,可是一旦有一個男人敞開懷抱,願意守護她們的時候,她們就會摒棄自己的聰明才智,過度的依賴於男人,這是一種本能的表現,就連江水馨這個曾經的商業女強人也不能免俗。
江水馨依偎在劉振華的懷裡,私心想了一下,然後言道:“現在能具體操作的奢侈品行業,無外乎首飾、箱包、化妝品,但是這些都需要因地而行,必須有得天獨厚的地理因素支持才行,在武備鎮想要發展這些,恐怕是不太現實。”
聞言,劉振華似乎想到了些什麼,他將江水馨稍稍從懷裡推開一點,雙眼炙熱的盯着江水馨:“水馨,怎麼,你準備在武備鎮投資?”
江水馨微微一笑,嬌笑道:“我不是說了嗎,我來了,就不走了,不在武備鎮投資,我去哪投資啊?”
雖說劉振華現在急需一些企業在武備鎮落戶,帶動當地的經濟發展,可是江水馨卻是他親近的人,這種冒險的行爲,劉振華多少還是有些護短的:“水馨,雖說我現在是武備鎮的鎮長,但同樣我也是你的男人,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冒險的,在武備鎮投資,我怕你非但賺不到錢,反而會賠錢。”
江水馨微微一笑,神情表現的很是輕鬆:“我不怕。”
“你不怕?”劉振華眉頭一皺,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和珅打斷:“我說小華啊,人家水馨帶着全部身家來給你鋪路,目的根本就不是爲了賺錢,而是爲了你,倒也不愧你當初爲她冒了那麼大的風險,她是一個好女人,一個願意爲你付出一切的女人,好好珍惜吧。”
劉振華就算對感情方面的手段,不如官場上的陰謀算計,但他也不是個情感白癡啊,自然知道江水馨爲的是什麼,但出於個人原因,他還是對江水馨的舉動有些擔憂。
江水馨似乎看着劉振華在想什麼,當下道:“振華,你放心吧,我來這投資並不是盲目的,一個好的商業人才,需要有長遠的眼光,給你打個簡單的比方吧,當初‘孩兒’進駐非洲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看好,覺得非洲是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根本就賺不到錢,可這麼多年之後,你知道非洲給‘孩兒’創作了多麼大的利潤嗎?放下利潤不談,非洲是‘孩兒’開闊世界市場的一個跳板,這其中蘊含的意義,是巨大的。我這次來武備投資,也算是學習一下‘孩兒’的營銷策略吧。”
聽到江水馨這話,劉振華頓時興奮了起來,本來這些日子劉振華就在爲武備鎮的經濟發展而頭疼,這麼大個鎮子光靠農業支持是肯定不行的,必須發展一些必要的經濟策略,可是整個鎮子據劉振華所知,除了羅東林的酒廠以及花生加工廠之外,只剩下一個雞肉加工廠,這三個工廠全都是因地所需的工廠,因地生存,受當地的條件約束,根本無法滿足當地的經濟需求,想要根本的促進當地經濟發展,最好的辦法就是發展一些**的工廠,在脫離當地資源的同時,與當地進行共存。
剛纔提到的奢侈品工廠,雖說可以極大的刺激一個地方的經濟,但奢侈品工廠的要求太高,需要大量的先進技術已經高端人才,顯然落後的武備鎮是不具備的,如此,想要在武備鎮投資,必須選擇一個貼合實際的領域,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劉振華將目標鎖定在了布製品加工廠上面。
“水馨,在武備鎮投資,必須貼合當地的能力,太高端的咱們做不起來,太低端的由無法滿足本地的經濟需求,你覺得做布製品加工廠怎麼樣?”
江水馨以商人的思維考慮了一下,然後言道:“布製品加工廠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雖說有些中規中矩,但迎合當地的市場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想要把工廠發展大,帶動當地的整體經濟,那就必須把大多數的布製品納入考慮範圍,除了做衣服之外,其他的布製品也可以涉獵。”
劉振華點點頭,言道:“我就是這麼想的,布製品工廠不需要太多的精密儀器,其中有一些難操作的地方,大不了怎麼從縣裡或者市裡輕一些人才回來,現場教一下工人們,工廠就可以運營起來了。不過有一個問題倒是挺頭疼的。”
江水馨撫摸着劉振華的胸膛,嬌軟的身軀就這麼軟塌塌的臥在劉振華的懷裡,聽到劉振華說道‘問題’兩個字,她的臉色也沒有絲毫變化,彷彿只要有劉振華在,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
劉振華皺着眉頭,有些爲難道:“既然要建工廠,必然要圈地,可是武備鎮的農業本來就已經很虛弱了,如果這個時候佔用耕地的話,顯然與我的初衷相悖,可是除了耕地,也不知道有沒有閒着的,且足夠大的荒地讓我們建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