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語:大家放心,不管有沒有人買VIP的章節本書都會寫完的,畢竟這是我的第一部書,我也不願意它太監的,更新的問題主要是手裡有兩部書實在是忙不過來,又要查資料,還要碼字,每天上萬字的更新量不是說着玩的,但只要有空,我就會全力碼字,這就是我的承諾!
風呼呼地吹着,附近的枯草都隨風擺動着腰肢。太陽暖洋洋地掛在東方的天空,顯示今天又是一個晴朗的好天氣。
在瀋陽南郊的河灣溫泉谷地前面,此刻正上演着一副詭異的畫面。有一男兩女三個年輕人,被數千個穿着各式衣服的人圍在場地中央,整個現場是一片寧靜。
圍在人羣中央的就是我,身邊站着的是夢芸和靈兒。當我詢問人羣中有什麼事情上訪的時候,居然連一個上來申訴的人都沒有,讓我大感詫異。
這時,總算是有人帶了頭,一個身材矮小,背部佝僂的老人湊了上來,“我叫蘇玉山,我要狀告瀋陽市委書記餘波,他整治渾河,強行將我們從自己的老宅子裡趕了出來,而不予以任何補償,我們一家人現在都流浪在街頭,生活沒有着落,鄭局長,你要給我們做主啊。”
我心頭一動,來了,前腳省委書記唐迅和省長周文正送來了貪污官員的名單,餘波就高居第一的位置,想不到如今羣衆上訪,第一個舉報的就是他。
“老人家,難道拆遷的時候,瀋陽市委和市政府沒有給你們支付徵地補償費嗎?還有你說的家人,也都沒有被安置就業嗎?”我親切的問着,同時神識掃描了蘇玉山老人的記憶。
這一看,幾乎讓我笑出聲來,這那裡是什麼被徵集土地趕出住所的殘疾老人,卻原來是瀋陽話劇院的丑角演員。昨天下午話劇院召開了緊急會議,會上院長許出重金,以每人1萬元的價格引誘在座的演員第二日一早來河灣溫泉谷地來上演一出好戲,毀謗當今的市委書記餘波。當時絕大多數人多不幹,可是會議室門口迅速調集來了軍隊,在黑漆漆的槍口威脅下,大家都老實了下來,只好拿了錢回家。今天早上一大早,他們就被人從被窩裡趕了出來,和那些押解他們的軍人一起,在瀋陽某地化好裝後,就被驅趕到這裡。剛纔蘇玉山並不想發言,可是有人用槍口對着他,他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沒有,絕對沒有。可憐我們一家五口,上有八十歲的父母,下有上中學的孩子,就躋身在渾河大橋下的窯洞過日子。青天大老爺,你要給我做主啊。”不愧是演員出身,一雙老眼上佈滿了濁淚。
我並不點破,反而安慰了他幾句,然後喊開人羣,叫來韓當紀錄下“冤情”。韓當悄悄地告訴我,原本後面的戰士很焦急,想衝上前來保護我的安全,被他們給制止住了。這些戰士曾經在山海關前目睹我的天威,因此很快就平靜下來,又重新在谷口佈下了警戒線。
接下來申訴的一位戴眼鏡的知識份子。他控訴餘波在訪問瀋陽大學的時候,姦殺了中文系的一位系花,然後將這位少女從六樓的宿舍裡拋下樓去毀屍滅跡,還稱少女是爲情自殺。他正好目睹了整個事件的真相,多方申訴未果,反倒丟掉了教師的工作。說的時候他是情真意切,牙咬得緊緊的,充分表示了對餘波這個“衣冠禽獸”的憎恨。
夢芸和靈兒被他所說的事情感染,臉上均落下了同情的淚水,拉着我的手,要我嚴懲兇手。我各自在她們肩膀上捏了一下,叫她們稍安勿躁。
我用神識掃描了一下這位爲人師表的“教授”,結果卻讓我大跌眼鏡,這位中年人是教授不錯,不過卻是過去式了。而且他口中的那個衣冠禽獸,就是他本人,因爲那名別姦殺的女孩,就是他的學生。因爲他做得隱秘,這個案子至今也沒破。他因爲良心不安,已經於前段時間自動離職。就在昨天,有一位神秘任務找到了他,把他乾的壞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稱他如果明天不參加這場控訴大會的話,他見面臨着被逮捕的危險。權衡再三之下,他答應了這位神秘人物的要求,把髒水向餘波身上撥。
我搖頭嘆息了一下,爲人性的複雜而感慨。然後叫韓當記下了餘波的又一樁“罪行”。
第三位申訴的是一位紡織廠工人,他狀告餘波任人爲親,大肆排擠人民羣衆。就是在他所謂“深化改革”的幌子下,自己和老婆雙雙下了崗。由於工廠沒有支付任何費用,現在一家人生活舉步唯艱,希望鄭局長能夠給自己申冤。
我通過神識掃描得知,這位工人和老婆平日就好吃懶做,經常曠工早退,一個月能有10天在廠子裡就不錯了。以前由於體制問題,幹好幹差一個樣,所以工資照拿,幹活卻不賣力。餘波任命的新廠班子成立以後,大刀闊斧地砍掉不合格的員工,這兩位混日子的太歲自然就下了崗。但即使是如此,廠子也沒虧待他們,每個人均給予了3萬元的工齡補償。
剛回家那會兒,兩個人還美了好一陣子,要知道當時的廠子可是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一個月也就200、300元,一個人三萬,兩個人就6萬,那是多大一筆數字啊,其他留在廠子裡的職工恐怕得幹好幾年才能拿到這筆錢。於是兩口子好逸惡勞,短短一年就把這筆錢揮霍光了。而此時廠子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工人的月平均工資已經上浮到1500元。這時兩人才感到吃了虧,多次跑到廠子裡去鬧,卻沒有什麼結果。這次有人找上門來,許下了一萬元的重金,當然這個瘟神還不巴巴地跑到這裡來訴苦。
我自然也沒點破,仍然叫韓當紀錄了下來。
第四位裝着倒像是位官員模樣,一身西服領帶,一撥開人羣看見我,就熱情地向我握手致意,“首長,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餘波在瀋陽如今可是搞得天怒人怨,生活作風有問題不說,在人事任免,經濟問題上均有重大問題。我叫成斯研,是天河經濟技術開發區主任。”接下來,他就餘波在經濟上的重大問題做了闡述。首先,在土地徵用過程中,餘波私自吞沒了100多萬的土地補償費用。然後在土地招標和拍賣的過程中,餘波更是大搞暗箱操作,私自吞沒了近600多萬人民幣,在官員心目中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如今,餘波是瀋陽各地擁有房產19處,總價值近4000多萬人民幣,是當代貪污犯的典型。說完,他把餘波房產的地理位置給我們一一註明,等帶我們的詳細查實。
當聽到這麼大數目的貪污後,連我都有點悚然動容。如果這個成斯研說的是真的,那麼即使前面三位檢舉人說的都是假的,那麼餘波也是該死一萬次了。
可是假的總是假的,上不得檯面。當我從這位真正的瀋陽天河經濟技術開發區主任的腦海中獲取事情真相的時候,不得不爲這些“上訪羣衆”背後的黑手感到由衷地佩服。這位叫餘波的市委書記,至今仍在城西的廠礦宿舍裡擁有一套二居室的住房,裝修簡陋不說,一到大雨天氣還漏水。由於是老式住房,沒有取暖設備,家裡至今還在用煤炭取暖。他的妻子婁小蘭,是該廠礦的小學老師,如今都快40多歲的人了,至今仍只有800多元的工資。他們的兒子餘東波,是市田徑隊的長跑運動員,至今仍和父母擠住在一起。從餘波身上,體現出了一個社會黨人的高風亮節。就是這樣一位好同志,爲了達到誣衊的名義,居然有人組織了數千萬的資金,以其的名義選購了19住寓所,以混淆視聽,達到栽贓陷害的目的。至於那些以餘波名義建立的銀行賬戶,更是做得天衣無縫,如果不是這位叫成斯研的官員知道點內幕,恐怕我都要受騙上當。真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們錯估了我的實力,見昨夜沒有人窺探唐迅和周文正的腦海,就以爲沒有事情了,今天居然還派上了條大魚來引誘我上鉤,卻無意中讓我得窺事實的真相。
可是,他們安排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呢?難道僅僅是想絆倒一名勤奮爲民的好官就算了嗎?這樣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
正在我沉思間,第五個所謂的“受害者”又粉墨登場了,來人是一位中年婦女,一看見我就跪下了,聲稱她的兒子被餘波的老婆開車給撞死了。她留下了寶馬汽車就離開了事故現場,而後公安機關就封鎖了現場,還說她的兒子是不遵守交通規則出的事故,撞死活該。她向幾級人民法院申訴無果後聽說我來到了瀋陽,便來找我這個青天大老爺申冤了,希望我能給他做主。說着還拿出了一張“瀋陽日報”,報上果然有這則新聞報道。
咦?報紙都出來了,是不是剛纔的感覺出了什麼蹊蹺,餘波的問題還有反覆。於是略一掃描她的大腦,頓時我一陣翻胃,原來這個口口喊冤的婦女居然是個職業賣淫女。昨天晚上有人找到她,以一萬元的價格來參加這場申冤大會,只要按照他們所說的,事後還有獎勵。這張報紙也是他們留下的,作爲申述的證物。
我一陣怒火中燒,爲了到達卑鄙的目的,連僞造的報紙都出來了,還有什麼造不出來呢?爲了不至於讓自己徹底爆發起來,我以身體不適爲由,帶着靈兒和夢芸告別了現場,轉身進入谷內,留下韓當在那裡疲於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