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中,還是房老頭給李世民出了個主意,羽林是李尚書所領之軍,忠誠度不用懷疑,且有個李業嗣在,也便於控制,便以羽林爲主力,各軍都抽調些人去,打亂了重新編排,而且是不帶甲,不帶刀兵,空手而去,這樣就能很大限度的防止意外的發生,又通知建州周邊的各軍府,嚴加防範,一有異動,立即來報,而且也不用派多少人去,一萬兵足矣。
至於府兵,按理,從就近原則上來講的話,派府兵是更省事些,但府兵和這些親軍不同,府兵也是需要農耕勞作的,只有在農閒的時候纔會操練,如果府兵不農耕,按了現時間的畝產量,是養不起這麼多的兵士的,所以,府兵的空閒時間並不多,若是派了他們去修路,那麼就不是影響了農耕就是影響了操練,這個可不是皇帝願意看到的,故,誰也沒打上府兵的主意。
也是王況只顧着說要求派軍隊協助開路,沒想到要多少人,其實一萬兵,足夠用了,本身開山,地方就不大,人多了騰挪不開,反而礙手礙腳的,整個建州八萬人,勞力也不過兩萬餘,還是要等農閒了時纔能有空做事,所以,這一萬的兵士,整年的在幹,比建州兩萬多的勞力要強上許多,再加上還有饒州也願意派徭役呢,自然就夠用了。
因此,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以羽林爲基礎,派兵五千,考慮到王況和程家尉遲家的關係,又從驍騎、熊渠、豹騎三軍中各抽了部分人馬,湊出一萬兵士,解兵卸甲,只帶了路上所用的糧草,即刻開赴建州,指揮權歸李業嗣。
也就是說,在建州,這些兵士只聽李業嗣的,其他人的話不好使,若是要離開建州,還需要兵部行文,才能回去,其中的熊渠軍也含有點監視的意味在裡面。
房老頭在給李世民出主意的時候,也提醒了下,建州既然敢說能負擔兵士的糧草,那麼,糧食大豐恐怕不是空穴來風,或許,這條路,可能就是宣德郎爲了緩解中原糧草缺乏而想的,就是爲着方便以後向中原輸送糧草也不定。宣德郎少年老成啊,竟然知道借了其他的法子,瞞過天下人之眼來幫助朝廷解決糧草問題,這是顧着了朝廷的面子啊,如此大才,可惜不願管事,可惜,可惜哉!
李世民一聽,喲?王二郎這是顧着朕的臉面呢?甭管是不是真的,這龍心首先就大悅,讓徐吃貨又從庫裡給王況挑了些好東西,由着徐吃貨自己選,只要不是書畫什麼的寶貝就行,尤其是那蘭亭序,是絕對不可以的。而且,也因爲房老頭這番話,讓他心中更加的迫切希望將建州通往河口的路打通來,其心之迫切,比起王況還要更甚。因此,本着兵貴神速的原則,讓這隊人馬儘早出發,早點把路修好,早點看到成果。
王況哪裡有想到要給中原輸送糧草,現在建州糧草夠用,而且有多不少,但那是爲了給新來的流民和修路啊,繁殖耕牛養豚養羊啊這些準備的。真要想讓建安把多餘的糧草送到中原,那也起碼是三四年以後的事情了,百姓餓怕了,第一年大豐,肯定是會存夠至少一年的糧食,這纔會想着賣餘糧,而不要說這餓了幾十年的百姓,就是後世的八十年代,在連續豐收十幾年的情況下,農民家裡幾乎都有個大谷倉,存的糧食足夠全家人吃上兩三年的,這種情況,一直到了九十年代末才漸漸有所緩解。
換言之,如果這新的一年,全州大豐,那也是別想市面上出現多少餘糧銷售,肯定絕大部分都存了起來,建州如今不比其他地方,沒別的收入,要錢就得賣糧,現在建州人幾乎都有搞點副業,有的家庭,副業的收入已經超過了種糧收入,和其他地方比,他們可以算是不缺錢的,雖然在王況眼中,百姓口袋裡的錢還是遠遠不夠。
只有再等一年,百姓家中存糧至少夠一家人能捱到第二個秋收季節,甚至不放心的人家還可能繼續多存一年的糧,這纔會賣。稻穀只要不碾成米,放個三四年是沒什麼問題的。所以要想從建州大量的往外運糧,至少需要三年。
如果王況知道房老頭給他在李世民面前這麼請功的話,嘴巴都能裂到耳根邊去,這個誤會實在是太美麗了,卻又是那麼的順理成章。誰能想得到王況要修路,其初衷只是爲了防着李老二他兒子搗亂?估計李靖應該也能想到,其餘人就不大可能了。
這個年過得很是平靜,回來過年的建安小食鋪掌櫃都沒帶來什麼壞消息,現在每年年底回建州過年,已經成了這些掌櫃雷打不動的慣例,你只有回到建州了,小東家搞出的新小食才能儘快的學到手,這不?這才二月呢,小東家又搞出個什麼海帶豚骨湯,雖然不是小食,而是更適合在酒樓裡賣的,但是咱也可以做做嘛,能多增加一個搭配,你要在店裡吃燒餅,總得有湯,沒錢的就一碗茶水,有錢的就點一碗豆腐丸或者八寶粥或是番薯粥都行。
而且,等到了秋天,半年的時間限制一過,要是他們人手夠的話,又可以去學做魚丸,增加一個花色,這小食鋪啊,那是越來越紅火咯。
程處默在得到了朝廷同意派一萬兵士去幫建州修路,而且只帶了路上吃用的糧草的消息後,就通知了苗五,讓他派人趕快通知王況早做準備,不要等到兵士來了後,沒糧草而引起譁變,那責任就是程老魔王都擔待不起的。
苗五接到消息,嚇了一跳,心道陛下可真夠摳,派了一萬人,連同運糧兵和其他後勤人員,加起來起碼一萬五,竟然只帶路上吃用的糧草,深知糧草的重要性遠高過軍晌的他,趕忙讓魏小五派人去通知自家郎君,早做準備。
今年已經是第二年種柰果了,到了明年,就可以有柰果收成,王況很是期待的,不光是他期待,梅蘭竹菊四個負責照料大棚的丫頭也是很期待,自家二郎君這麼看中的東西,長出來的果子必定是好吃得緊的,所以,大棚裡面,最讓她們盡心的就是要用來嫁接的果苗,但凡有個什麼小蟲子比如說蝸牛之類的爬上去,她們都要手忙腳亂的將整個大棚全蒐羅一遍,直到沒有發現有其他的蟲子這才放心。
爲了保證早點吃到柰果,王況早在冬天就僻了一塊大棚的地用來育苗,以便在初春的時候就可以進行嫁接,從而把因爲嫁接而延緩的生長期給拉回來,到了夏天就可以移植了。
正忙着嫁接新的一批柰果苗的王況接到消息也是嚇一跳,這個李老二,我說負責糧草你就真的一點多的都不帶?但想想下,長安一直是缺糧的,他以前在長安呆大半年,深知這一點,別看城中繁花似錦,人人似乎都是豐衣足食的模樣,可一到城外,尤其是那些依城而築的棚戶裡住的,個個都瘦骨鱗峋,面黃肌瘦的一付營養不良的樣子。
長安米價並不高,建安是四文一斗,而長安也不過才八文一斗,王況也瞭解過情況,那些城外的人,基本都能買得起米,可關鍵是要有地方去買,有米可買啊。所以,李世民這麼做,也是因爲糧草實在是不夠所致,他又不是個小器的君王,一個能讓大臣進庫裡隨便挑選賞賜的君王,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王況是已經放棄了說只種少量柰果的想法了,田黃礦到手後,這些錢,在他眼中已經全是小錢,沒必要藏着掖着,相反,真正重要的是如何儘早的將礦挖個差不多,只給李老二留一口湯,然後找個安全地方埋藏起來,等到田黃的價值得到體現後,再來兌現一部分。所以王況今年打算一口氣的嫁接出幾百上千棵果苗來,一邊嫁接還要一邊教四個丫頭,所以這段時間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既然軍隊已經派了出來,說不得,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跑去找黃良等人商議,他可沒想到李老二這麼痛快,本來按他估計,就是會派兵來,也起碼是各部討論,然後推諉扯皮一段時間,再來決定,那麼就要等到六七月份,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了下來,按行程估計的話,如果這些軍士是走的河口,抄現在存在的那條崎嶇小道直奔建寧的話,一個多月就可以到達。
王況有理由相信,這些軍士肯定會抄近路,他們除了糧草,又沒什麼其他的貨物要運送,等到了武夷山區了,帶的糧草也就消耗得差不多了,一個人就可以背起十幾天的口糧來,走山路不成問題。
而且,假如把王況放到李老二的位置或者是朝中各大佬的位置上,王況也會讓軍士選擇這條路,這條路如果開了起來,那麼必定是很重要的一條路,關係到東南沿海地區的穩定和發展。所以一定會派了工部,戶部的官員隨隊前來考察,然後再回報回去,怎麼樣的考察最有效果?自然就是親自跑一趟了。
一個月的時間,要將各縣裡庫裡的存糧集中運到建寧,還要給那一萬多人建造個簡易的營地,時間上並不寬餘,不過建營地的事情,可以讓李業嗣的鎮軍幫着做,本來各地鎮軍就有義務爲朝廷派來的軍隊準備營地的,這個不用愁軍府會卡着,就是要卡,也要看什麼人吶,卡誰也不敢卡李尚書的孫子啊,你還想不想在軍隊裡混了?
好吧,既然鎮軍要建營地,乾脆連糧草也都由他們來發運,省得又去抽調民夫派徭役影響百姓的春耕生產,至於鎮軍今年的春耕,就到時候看了,能趕多少就趕多少,趕不出的,秋收後所欠缺的糧食全部由建州給補上。
饒州那邊也得到了消息,聽說是派來的軍隊只帶了路上的糧食,也早早的在河口那準備了些,防備着萬一路上消耗過大而斷糧,這條路一開通,不光光是建州受益,饒州的受益也不會比建州差,所以他們也是上心的,而且要開的百里山路里,八十多裡是建寧境內,但也有十來裡是在饒州境內的,這也是他們能派出徭役的一個藉口,不然的話,別州修路,幹你這州鳥事?你這麼大方的派徭役,好呀,那說明你們州的徭役用不完麼,那麼,哦,大江修堤人不夠,你們也派些吧,淮水氾濫,需要清淤,你們也幫着派些吧,反正你們徭役用不完。
王況在政事上,依然是甩手掌櫃,依然是隻提意見,具體實施他一概不管,只丟下一句:“缺錢缺糧再來找況。”就施施然的走了,留下黃良幾個相視苦笑。
等回到大棚,卻發現梅蘭竹菊四個丫頭正滿頭大汗的在忙着,外面是天氣還是冷的,但在大棚裡的溫度卻是不低,或許她們以爲王況這一走就要到晚上纔回來的緣故,反正大棚裡面也沒旁人,就都脫了襦裙短衫,只着了件中衣蹲在地上忙着,那中衣也是薄得可憐,她們這一蹲,就將整個後背及翹臀的曲線全顯露了出來,面對着大棚門口的春蘭穿的中衣甚至半敞着。
一步踏進大棚的王況就看到春蘭胸前那兩個半球,悠悠的微微顫着,兩點胭紅或許是和衣物摩擦了的原因而挺立着,她的身子是微弓的,所以那倆半球的模樣就更加的明顯更加的漂亮,這讓王況情不自禁的嚥了下口水。
聽到門口響動,四個丫頭擡起頭來,這才發現了王況,不過她們還沒覺察出異樣,或許是平日裡和王況嘻嘻哈哈慣了的,沒把王況當外人,也或許是在她們心中,自己的身子給別人瞧去不行,給自家郎君瞧去卻是不要緊的,四個丫渾然沒在意,春蘭更是起身,舉着一株苗衝王況嫵媚一笑:“二郎您看奴奴這麼做可對?”說着還跨前一步,想站到王況跟前。
她一跨不要緊,胸前一對大凶器隨即起了一陣的大波瀾,上下跳躍着,晃得王況眼有些花,直到了近前,春蘭這才發現自己是衣不蔽體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不過卻也沒去遮掩,然而壯起膽子將胸又挺了一挺,羞聲輕道:“二郎。”
王況強按下自己那雙想伸出去摸的手,看了看春蘭手中拿着的苗木,匆匆說了句:“不錯,就這麼來就行。”趕忙的離開了,再不離開,就要被她們四個丫看到了自己袍子上支起的帳篷了。
看着離去的王況身影,春蘭有一點點的失望,本來麼,她們四個原本就是沒心沒肺的沒個正形,要不是去年底聽說有人騷擾王況,她們也根本沒去想什麼男女之事,只顧着玩鬧和照料大棚的,正是騷擾事件,讓她們心裡漸漸的活泛開來。但今天的情形看來,估計也是不可能了。
唐時的主人和丫環婢子歡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可以說,皇帝有後宮佳麗三千,那麼一般的大戶人家也常是妻妾成羣,稍微有點姿色的丫環,很多都會上過主人家的牀,也沒丫環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只要主人家不是個心性很壞的,基本上也都是半推半就的,若是能懷個一男半女的,就會留下來,若是不能懷上,年紀一到就會被嫁了出去,或者說只能一直幹着下人的活,直到老死。
林小娘子和小芣苢正在繡着女紅,王況匆匆的進了房,將房門一掩,窗戶一關,抱起小娘子就是一通的亂啃,剛剛被四個丫頭的春色燎燒起來的火,旺盛得很,加上這段時間忙,和倆丫頭一起運動的次數也少了不少,存糧頗多,就更是需要發泄出來。
小娘子被王況這一抱,倒是嚇了一跳,待見到王況呼吸沉重,面色潮紅,就笑道:“郎君莫非是在外面又被人招了惹了?”王況也不答話,頭一湊,嘴巴就噙住了小娘子的雙脣,一雙手上下游移,三下五除二就將小娘子剝了個精光,丟到了牀上去,自己也撲了上去。
小芣苢本就是情慾高的,這段時間也壓抑不少,一見這架式,手中女紅一丟,也撲了上來,從後面摟着王況的腰,身子不住的蹭啊蹭的,嘴巴亂拱着的幫着王況也解了衣服,拉了王況的手直往自己洪水氾濫之地按去。。。。
三人也不知道大戰了多少個回合,這次王況甚至把小娘子和小芣苢的後庭都攻了下來,一直從午前到晚上天黑,午飯都沒吃。累了就歇一會,等到小王況歇一會昂揚起來了又繼續戰鬥,反反覆覆的,堂前爲他們準備的飯菜都熱過了三遍,這纔出了房門用餐。
腆着個大肚子的陳丫兒見三人此刻纔出得房門,直抿着嘴笑,林小娘子不依了,撅着嘴笑:“嫂嫂莫笑哦,想去年,您可是有一整天沒吃飯的呢。”她說的是去年春有一次,王凌夫婦倆在房中可以說是從頭晚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晚上纔出來的事情。這一說,倒把陳丫兒鬧了個大紅臉,跑了。
王況這纔剛開始用飯,孫二急匆匆的趕來:“小東家,小東家,又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