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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改過來了,應該是現在王況拿着的小二的製造成本比銅壺高才對,而不是更低,改過來了,不影響大家看書,知道就好,沒必要再翻回去看。)
黃大也走了來,一臉肅穆的看着王況手中的小二,嘆道:“簡直有如巧奪天工,也不知道是什麼鐵製的,在水中竟然耀眼如新,在這水中,竟然也能保證酒香不露。”
王況隨手就將小二遞給黃大:“拿着罷,歸你了,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酒,這個壺,整個大唐沒人能做出來,我知道你心有不甘,這次一定會求了使君讓你跟船隊出海的,我也不攔着你,出去見見世面也好,也就能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了。這酒壺你帶在身上,比那葫蘆結實多了,不怕水火,只是注意不要把壺口給砸出印來,那麼酒在裡面就是放個千年,也不成問題。”
“嘿嘿,某可沒小東家您活那麼多年,千年咱不指望,能再活個五六十年,就算祖上燒了高香了。”黃大難得的撓了撓脖子,有些拘謹,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小聲問:“這酒真是小東家您珍藏多年的?這麼說,小東家您真從上面來?”說完用身子擋着不讓黃澤楷和苗九看到,偷偷的用手指了天,但並沒去接小二。
“算是吧,這壺不是鐵製的,但真要說起來,說鐵也沒什麼大錯,其絕大部分的成分還是鐵,不過摻了其他的東西,所以叫不鏽鋼,這世間只有鏹水才能讓其鏽蝕了。”王況依依不捨的又摸了摸小二,塞到了黃大的手中。
“既是小東家的珍藏,某可不能要,小東家下來,可算是身無長物了,留在身邊也算是個念想罷。”黃大死活不肯接過去。
“留什麼念想?人死鳥朝天。既然來了,也是要經歷生老病死的,這一關,誰也躲不過。”王況有些消沉,換做是誰也是如此,被人算計,按着別人給規劃好的路子走着的感覺沒人能好受的起來,那感覺,就如同自己是一隻提線木偶,線頭的另一端是誰到現在還沒有個眉目呢。
黃大默默的接過了小二,愛不釋手的摸了片刻,然後揣到了懷裡去,他和王況之間,已經不是個謝字能表達了,王況視他爲兄弟,他如今則除了稱呼一直捨不得改口外,心底裡也是把王況當做了自家兄弟的。而且王況的脾氣他也知道,王況說送的東西,那就是送了,不容他有二話的。
沉默了片刻,黃大提出了個可能:“小東家您看,這壺既然是在這潭底,是不是有可能從上游衝下來的?”王況這些年一直關注着房山,王凌知道,王冼知道,他黃大也知道的,當王況說出這是他珍藏多年的好酒的時候,黃大就有些理解王況爲什麼要來房山了,這是要尋回天上的路子啊。
神魔傳說自古就有,而且幾乎所有的涉及到下凡之類的傳說,都毫不例外的提到一點,那就是下來容易,回去難,還沒見過有哪個傳說中的下凡神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回去的。偶爾有那麼一兩個據說回去成功了的,那也是經歷了千難萬險。
現在在這裡發現了酒壺,是小東家的酒壺,那就說明這房山上有可能有回去的路子,所以小東家纔要來尋常找,所以這幾天都要讓三白早出晚歸的,所以纔會安排小小東家來房陵爲官。想到這裡,黃大不禁看了一眼三白,這三白莫不是小東家以前說的那個在天上當弼馬溫的猴子罷?要不是的話,怎麼能聽懂人言,怎麼能讓所有的馬匹都服服帖帖的,哪怕是再烈的馬,只要它往其脖子上一坐,兩手在馬耳奪上一拔拉,那馬立馬就老實起來。
這一刻的黃大對王況是星君下凡已經是深信不疑,不是星君下凡的話,這幾年裡怎麼能幹出那麼多轟轟烈烈的事來?就連遠在東瀛的哪裡哪裡有銀礦金礦都是一清二楚的。這時候的黃大,對出海探險就更加的期待起來,小東家極力主張出海,必定有深意,必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這怎麼能少得了自己呢?
黃大的話提醒了王況,對啊,既然這壺出現在潭底,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出現的吧,要說傳送通道在這裡出現過,那麼周圍的一草一木必定會有異常,不管傳送通道是什麼構成的,但總歸會有磁場或者引力場或者其他空間類的改變,這一類的改變,對基因的影響一定是巨大的,草木的基因相對簡單,基因越是簡單的東西,就越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擾而變異,有變異,外在的表現就會很明顯的區別於其他地方的草木,但是看來看去,這些草木都很尋常,只不過比其他地方長的略爲高大一點而已,但這並不是因爲變異而造成的,而是因爲這些草木都靠近水源,水份充足自然就長勢良好,換做其他非耐旱的作物過來也是如此,沒什麼好奇怪的。
要是傳送通道不是這裡,那麼就應該是他處,這個水潭也就不會是小二出現的第一現場,既然不是第一現場,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瀑布帶下來的,不可能是人爲的拋落水潭裡,和先前的推測一樣,小二要是被其他人得了去,絕對捨不得就這麼丟棄的。
“好,歇息片刻,用過點心後,咱們就溯源而上。”王況當即下令就地用餐。另一邊,三白眼見得自己辛辛苦苦找到的玩具被黃大收到了懷裡去,心中不甘,亦步亦趨的跟在黃大身後,彷彿黃大不把小二給它,它就賴上黃大了似的,直到王況笑罵了一聲:“你要想要,回去給再加個銀鎖就是了。”三白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縱身幾個跳躍,跳到了瀑布頂上的一塊石頭上,肚皮朝天的曬起了太陽來。
用過乾糧後,這回是黃大領路,繞過水潭,爬了兩個坡,這才繞到了瀑布的頂上,讓王況感覺略爲安心的是,這個小山澗並不那麼難走,兩邊除了雜草灌木ff8多一點外,並沒有那種懸崖絕壁阻擋了人的前進步伐,雜草灌木好辦,砍了就是,黃大在前,黃澤楷在左,苗九在右,三人合作砍劈,他們帶的刀又都是上品好刀,砍起來並不用廢多少力,一行人的前進速度不慢,一個時辰,竟然也走了六七里路,比上午從營地到水潭的那一段路還要快上一些,這或許是因爲有個山澗擺在那裡作爲明確的路標的原因,而先前的一段路,是三白的指引,經常都是走錯了好幾步了,三白纔開聲,這中間耽誤的時間就不少。
這一路上,王況注意觀察了一下,基本上所能看到的箭竹等低矮的種類竹子,全都正在開花或者已經開過了花,開始枯死了,這讓他對房山地界內的大熊貓的境遇更加擔心了起來,若是不採取有利措施的話,或許房山的大熊貓從此就將絕跡,可能後世大熊貓在神農架再也找不到蹤跡就是這個原因吧,神農架是大巴山脈的東端,南有大江,北有漢水將東南北三面隔阻了,而西部,大巴山有有一個明顯的大缺口,缺口所在地區滿是人煙,所以房山就是一個相對隔絕的孤山,不像巴蜀地區山脈連綿,到處可以走。
房山的竹子一開花,大熊貓失去了最主要的食物來源,等待它們的,就只有死亡一途。得想個法子,讓房山的大熊貓能夠得一延續下去纔是。
種植新竹的事是必須做的,但不能由王況來牽頭,王況一牽頭,就會有人跟風,跟風的人一多,效益有沒有倒還是在其次,重要的是這一跟風,來房山的人就多,人一多,這房山上的大熊貓又能往哪裡退去?
也不能讓王冼來做,讓王冼來做的話,房陵的百姓可都看着他呢,這種竹註定是不會有收益的,沒有收益,對王冼來說就是一件失敗的政績,雖然不至於影響王冼眼下的仕途,但將來要是萬一自己不在了,就有可能成爲別人攻忤王冼的由頭。發現了小二,讓王況對回去的希望又多了一分,再也不是以前那種盲目的毫無目的毫無依據的亂摸亂找了。
三白也不知道是因爲王況等人走的路線是它以前就走的路線,是它希望王況走的路線呢,還是因爲小二被黃大藏了起來而悶悶不樂,這一路上,它只是吊在王況的胸前,依舊是一手摟着王況的脖子,一隻手的食指含在嘴裡東張西望的,再也沒出過一聲。
一直行進到傍晚,從水潭邊算起,又走了十多里路的樣子,衆人眼前一亮,一塊空地就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說是空地,也是是相對於先前一路上齊膝高的雜草和一人多高的灌木而言,這是一個亂石地,一樣有草,不過可能因爲石頭太多,灌木長不起來的緣故,所以在灌木從中走了半天的衆人眼中,已經是難得的一塊空地了。
石頭是鵝卵石,有大有小,大的有桌子那麼大,小的就和平常小溪流裡最常見的鵝卵石一樣大小。這些都不會讓王況等人感到驚訝,讓王況驚訝的是,空地正中央,有一個破敗的建築。甚至說,用破敗來形容都是過了,嚴格說來,只不過剩了半面牆,幾根拄子,還有那搖搖欲墜的屋頂,屋頂上的瓦片已經所剩無幾,唯一保存完好的,只有一尊泥塑像,還有一張供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