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空臉上笑意漸濃,緩緩起身道:“我出千?你有證據嗎?從頭到尾,我都沒碰過寶盒。趙公子先前贏得豪爽,現在可別輸的不光棍啊!”
“不,你一定是出千……一定是……”林媚兒指着陸長空大聲尖叫,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林小姐我需要提醒你,世上可沒有沒有一家能允許輸賴贏要的賭場。”陸長空冷笑道:“我陸阿大開賭,賭錢不賭絕,一定會給人留條生路,除非對方自己想死。老幺,給趙公子支三十兩銀子,堂堂公子爺總不能去要飯吧。王悍,帶林小姐進去。”
“不……我不要跟他走,我不要……”林媚兒嚇得花容失色,藏在趙千豪身後拼命搖頭。
“你不要恐怕也不行,剛纔我一再問你的意思。你也表示同意,在場的人全是見證。你還想抵賴不成?”陸長空的笑容就像是要吃人的惡狼,讓所有人的心底都生出了涼意。
林媚兒傻了,凡是被她祈求的目光掃過的人都露出了愛莫能助的表情,一個個的別過了頭去。
趙千豪一臉灰白的頹然道:“我還要在賭一次!”
“哦?”陸長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道:“你拿什麼做賭注?”
“我的命,我用我自己跟你賭!”趙千豪瘋了一樣跳了起來捶着桌子大吼。
王悍冷笑道:“拿你賭?我們大哥對男人沒興趣,不過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找個專招待那些有斷袖之癖的老爺們的書院,賣上三五十年或許還能跟我們大哥賭一賭。”
“我不服,我不服!”趙千豪吼道:“我要驗骰子。”
“請!”陸長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趙千豪迫不及待的拿起了骰子一掌拍了下去,如意號爲了表示賭得正大光明,用玉石做成的骰子,哪有那麼容易被拍碎,他一掌下去反震得自己嗷嗷直叫。
趙千豪還不死心,把整張桌臺掀了起來,裡裡外外的查了三遍,終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輸了,學賭以來輸得最慘的一次,真的好慘,好慘。
陸長空戲謔道:“如果,你在沒有什麼疑義,我可要收賭帳了。”
“不……”趙千豪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王悍的手也不比他慢,擡手一掌又把他抽坐在了地上:“想賴賬?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大哥是什麼人?”
老幺也來了興致,冷森森的道:“我們大哥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血手屠神陸阿大,他殺的人,比你認識的還多。”
陸長空在一邊聽得哭笑不得,心裡道:“這都什麼跟什麼?我要賭帳,還要成屠神了。”
趙千豪不知道陸長空是什麼人,邊上可有人提醒道:“小兄弟,你就認了吧!陸老闆的名,來得可不虛啊!”
陸長空輕咳一聲道:“我姓陸雖然做事狠辣了一點,但是賭帳上從不含糊。誰有本事贏我的錢,我絕不爲難。不過存心砸我產業,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的兄弟提醒過你,‘人情留一線,日後好想見’,那時你要是拿一百萬兩銀子走人,我絕不說二話。可是,你偏偏要贏得我陸阿大祖孫三代都去要飯。那就別怪我贏了你的女人。”
陸長空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既霸道也夠光棍,剛纔還有些同情趙千豪的賭客,全都回過味來,紛紛指着趙千豪不識好歹,做事做絕。
“多謝各位街坊見證,等一下我擺上幾桌水酒,感謝各位作證,請
各位務必賞光。”陸長空轉身向趙千豪冷冷的說道:“把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顧老刀已經扣住了林媚兒的手腕,趙千豪想不留人也不行,他緩緩站起身來道:“我輸了,我願賭服輸。”
“你……竟然把我輸了……你竟然把我輸了……”林媚兒在顧老刀的手裡又哭又鬧,可是她那點本事怎麼掙脫一個先天高手的掌心。
趙千豪紅着眼圈走出幾步,回身道:“我要輸個明白,我明明聽出那豹子。你是怎麼把點數換了的?”
“我說我不會賭,你信嗎?”陸長空哈哈一笑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今天我是第一次跟人賭骰子,進這個大門以前老刀才告訴我,玩骰子就是,只要搖出來的點數和你下注的點數不一樣你就輸了。所以,我跟你賭了一把。”
“你……你……,我不信,我不信”趙千豪的表情像是被人扇了一個耳光:“你說你不會賭,可你明明換了骰子的點數。”
“不是我換了點數而是你聽錯了!”陸長空笑眯眯的道:“剛纔寶倌搖骰子的時候,我一直在看你。發現你的耳朵會跟着骰子的頻率跳動,就斷定你會聽點。所以嘛……你自己去猜吧!”
陸長空說道關鍵時刻住了口,記得趙千豪抓耳撓腮的道:“你爲什麼不說了,說啊!”像他這樣的賭徒,聽不到陸長空的答案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有你這樣求人的嗎?”王悍冷哼道:“你要是跪下來求大哥,說不定他一高興就告訴你了。”
趙千豪當真跪了下來:“陸老闆,求求你告訴我吧!”
“說穿了一文不值。”陸長空對這寶盒做了一個輕輕吹氣的動作,桌上的空寶盒竟發出了幾下被骰子撞擊的聲音:“我只不過在骰子停下來的時,恰到好處的吹了口氣而已。雖然,我不知骰子會搖出什麼點數,但是,我能聽出它什麼時候停下來,也知道你一定會聽錯。”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我輸的好冤枉,我竟然輸給了一個不會玩骰子的人。”趙千豪氣急敗壞的吼道。
陸長空“傳音入密”的在他耳邊低聲諷刺道:“你輸的不冤枉,記住下回不要和一個先天高手賭博。”
“送他出去!”陸長空一聲令下,王悍拎起趙千豪的脖子,一腳把他踢出了門外。
趙千豪爬了起來,想要衝回去指責陸長空出千,可他實在沒有勇氣去面對一個先天高手,垂頭喪氣的像個喪家之犬揣起了王悍丟出的銀子,恨恨的去了。
陸長空再次拱手道:“各位街坊一定不要走,讓我盡一盡心意。”
不知道誰在人羣裡說了一聲:“喝不喝酒無所謂,陸爺再讓我看一看銀河,我就心滿意足啦!”
“對對……”那一聲簡直是一呼百應,所有見過銀河的賭客都叫嚷了起來。
陸長空大方道:“那我就再拿出來給各位看看……關門,關窗……”隨着門窗關心,近百人都伸長了脖子,緊緊的盯着陸長空的手。
“啊——”
這回飛出來不是銀河,而是陸長空的一聲大吼。這一聲蓄滿真氣的怒吼,把那些絲毫不會武功的賭客和堂倌全都震昏了過去。
陸長空吩咐王悍、老幺立刻打烊,冒險解開了身上的禁止,掐動法決逐個抹去了近百人部分記憶。他可不敢讓上百張嘴到處宣揚自己藏着的寶貝,那時引來大批見財起意的江洋大盜不說,引起修真
者的注意纔是真的麻煩。
等那些賭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賭場,可是賭場裡怎麼會杯盤狼藉?自己怎麼會倒在空酒罈子邊上,那邊有人還在口若懸河吹噓着陸阿大是如何大方的邀請老賭客喝酒吃飯,答謝他們照顧生意,那些人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怎麼也想不起桌子上的酒菜是怎麼來的,還會喝道不省人事,疼得像是要裂開的腦袋確實也是喝多了的現象。
陸長空笑着從內庭轉了出來,拱手道:“陸阿大招呼不周,請各位街坊海涵。如果,各位沒有喝好,隔條街的如意號酒樓還備了酒菜,各位可以繼續喝。”
“管他的,送上門的酒不喝白不喝。”那些賭客,大都抱着這種心理,一窩蜂的擁到如意號酒樓,喝到天色大黑,才踉踉蹌蹌的散了。
陸長空長長的噓口氣,見沒出什麼紕漏,才返回了顧宅。他前腳剛邁進院子,顧老刀就一臉獻媚的迎了上來:“師尊,那林媚兒我已經捆進你房裡啦!院子伺候的奴才也都被我趕走了,您老慢慢享受。”
“什麼?”陸長空有點發懵:“你把誰捆誰屋裡了?”
顧老刀也有點懵:“師尊年紀不大怎麼健忘到這種程度?”他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清了清嗓子道:“就是那個林媚兒,你上午贏來的那個,我已經吩咐人洗剝乾淨,就捆在你屋裡。”
“我屋裡?胡鬧!”陸長空大怒道:“還洗剝好了?你當這是在殺豬嗎?”
顧老刀會錯了意:“師尊,要是覺得不喜歡,我再吩咐丫鬟給她穿上。”
“穿,穿你個鬼!”陸長空氣得臉色發白。
“脫也不是,穿也不是,你老到底喜歡怎麼樣?只要你吩咐,我立刻叫人準備。”顧老刀的冷汗流了一臉。
陸長空的臉漲得通紅低吼道:“我壓根也沒想把她怎麼樣!”
這回不止顧老刀,連趕來看熱鬧的王悍也腹誹道:“他那急色鬼的樣子是裝的?不像……”兩人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把詫異的目光轉向了脣紅面白,好似二八處子的老幺之後,又看向了文字彬彬,滿身書卷氣的陸長空。露出一副原來這樣的表情。
陸長空幾乎被氣得吐血,一人一掌把他們要瞪出來的眼珠子拍了回去,抓狂道:“我陸長空,雖不說頂天立地,但是也不會去爲難一個女人。我上午贏她只不過是要治治那個目中無人的趙千豪,你們都想哪去了!”
“大哥大仁大義,頂天立地!王悍更佩服你了。”這回王悍倒是沒說假話。
顧老刀卻搖頭道:“師尊準備怎麼處置那丫頭,把她放了?你要真把放了,說不定,就冒出成羣的人帶着鶯鶯燕燕的來打秋風。”
“是個麻煩!”陸長空沉吟道:“那就先關兩天吧!找間客房給她,不要爲難她。”
陸長空拍着顧老刀的肩膀道:“人是你弄回來的,你就負責看着她。不管出了什麼事都由你負責,注意,你要是弄了個小刀子出來,小心我。嘿嘿……”
陸長空冷笑一聲轉身就走,顧老刀卻哭喪臉站在原地,向王悍投去求救的目光。
“我幫不了你!老幺,我們喝酒去。”王悍說着跟老幺勾肩搭背的走了,留下顧老刀自己在那欲哭無淚。
(各位尊敬的讀者,單位安排我出差學習,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一週後才能回來。所以暫時不能更新,萬望各位海涵!拂衣這廂有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