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赫馬並沒完全靠近風鰲,而是站在遠處伸出柺杖輕輕戳了一下風鰲,見風鰲沒反應,他鬆了口氣,朝城裡的人喊:“沒事——這怪獸不吃人————”
“啊————”登時,人們歡呼着就出來了。我回身拍拍風鰲的臉:“小心點,他們都想來圍觀你,你別亂動。”
“呼……”風鰲噴了口氣,像是有些無聊地閉上眼睛,腦袋一歪,睡覺了。他這是躺屍隨便別人摸了。
在人們涌來,好奇地摸風鰲時,我走向赫馬長老:“對不起,我的龍嚇到你們了。”
“不不不,是我很抱歉,誤會了你和你的怪獸。”赫馬長老反而跟我道歉,“我們這裡太久沒有馴獸師的出現,很久以前出現過一個壞的,用人來餵養他的怪獸,所以今天我纔會有這樣的擔心。”
我聽罷心中駭然,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啊,想到修的事,我立刻問:“對了,長老,既然您知道聖光之門,那您還記得夜叉王修嗎?”
“修王!哦!他已經上百年沒出現了。不過,他的舊王宮還在,修都可是他父親的心血,雖然修王最終還是離開了我們,但是,我們始終銘記修王家族給我們修都人帶來的美好生活和美麗王都。”
果然還是老人知道一些,沒想到修還有舊宅。
“那舊王宮在哪兒?”
老赫馬伸長的柺杖:“在離修都百米的地方,如果我沒記錯,大概是那個方向,現在也被樹木給包住,再也看不到啦……傳說修王還住在那裡,但從沒有人見過。”老赫馬說完感嘆地搖搖頭,“哎……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了,他說修王那個時候還年輕,可能受不住打擊,精神失常了,在他的父母和妹妹死後,人們就再沒見過他了……”
修原來還有個妹妹。不過他是不老不死,他妹妹應該你已經……
“呼!”忽的,風鰲伸長了脖子,扭頭戒備地看向城門前的遠方。風鰲突然的舉動讓爬到他身上的人掉落下來,我從風鰲警戒的眸中看到了危險。我立刻說:“大家快回去——有危險——”
風鰲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聽到我這麼喊,大家又開始涌回王城。士兵立刻帶長老們離開,拉赫曼跑向我:“那瀾姑娘,出什麼事了?”
“風鰲一定發現了危險的東西正朝這裡而來,你們快戰備!”拉赫曼聽我這麼說,立即跑回。
就在這時,大地先震動起來,隱隱的震動,帶動了沙石的顫動,讓我想起魔王帶着魔獸衝出魔域的那天。
風鰲立刻甩起觸鬚,捲起我放到了他的頭上,當我在他頭上之時,我立刻看到遠處樹林正在巨大搖擺!
他們行進的速度非常快,大地的震動也越來越厲害,隨即聽到了隆隆的奔跑聲,和野獸撞開樹林的“斷裂”聲。
“嗚————”城牆那裡也傳來了警戒的號角聲,人們在全部逃回城門的那一刻,城門關閉,我在城牆上看到了拉赫曼和修都王的身影。
“風鰲,快到城牆前,攔住那些怪獸!”
風鰲瞬即躍起,“怦!”一聲躍落在城牆之前,前方樹林開始分開,一個巨大黑影倏然躍出,緊跟着,像是史前恐龍又像史前犀牛的巨大怪獸衝出了樹林。
他們看到風鰲的那一刻急急停住,後面的怪獸沒有看見,撞上了前面的,變得一片混亂。
這是一羣巨大的原始怪獸,長得像龍,但有一隻犀牛角,皮膚或是綠色,或是青綠色,身後是一條長長的尾巴,從背脊到腳的高度是風鰲四肢戰地時的一般,但對於人類來說,也已經是龐然巨獸了!
他們因爲看到風鰲而不敢前進,他們看向了衝在最前面的,看似格外威武的巨獸,他顯然是他們的王。
他瞪着像蜥蜴的大綠眼睛緊盯風鰲。風鰲慢慢轉過脖子,因爲風鰲身體太長,無法在全是樹木的地方轉動自如。
“嗷————”風鰲朝那隻巨獸大吼一聲,這是動物世界大招呼的方式,誰吼地響,誰厲害。
風鰲巨大的吼聲讓怪獸們驚然後退,只有他們的王依然站在原地不動。
“攻擊————”忽然,身後傳來大喊,我立刻轉身,只見他們已經架好了炮。
“住手——”我朝他們大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一門炮已經點燃,“咚”一聲,炮彈飛出了炮筒。
“風鰲,阻止那顆炮彈!”當我話音落下時,風鰲立刻轉向,朝那顆炮大吼了一聲:“嗷————”
不可見的氣bō從他口中衝出,炮彈像是被什麼拖住,懸浮在了空氣中。城牆上的拉赫曼和修都王都奇怪地看我。
“咚!”炮彈從空中掉落,我再轉身看那怪獸,那怪獸綠色的眼睛盯視我一會兒,轉身帶着其它怪獸迅速撤離。
“哦————”身後是劇烈的歡呼聲。風鰲帶起我上升到修都王的面前,我認真看他:“修都王,在事情還沒弄清楚前,請不要再攻擊那些怪獸,那樣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這段日子風鰲會保護修都。”
他怔怔看我,我看向樹林深處:“風鰲,帶我去老王宮。”
“呼……”風鰲呼了口氣,平地躍起,立時又引來衆人的驚呼。
“呼啦!”風鰲在空中張開翅膀,當高度拔高時,我一眼看到在王都東面百米的密林深處,隱隱可見一座金字塔,它的金頂還在日光中像寶石一樣閃耀!
那就是修的舊王宮,那麼,那裡一定有修用過的東西,只要找到一樣,給風鰲嗅聞,風鰲就可以在千米之內搜索修,我就不用再像沒頭蒼蠅一樣在這個世界亂找。
奇怪的是,當風鰲帶我飛向那裡時,一隊騎兵也從城門而出,急急奔跑在我的下方。他們在一條几乎被樹林埋沒的路里飛馳,只爲趕上風鰲的速度。
心裡不禁疑惑,從早上開始,身後就緊緊跟着兩個跟屁蟲,現在是一整隊騎兵。漸漸的,看到了大片的殘埂斷壁,這裡顯然也曾有一座城池,只是被人廢棄了。現在端牆間是樹木,樹木間是端牆。這座舊城已和樹木融爲一體。
舊城的規模比新城小了許多,難怪老赫馬長老說要感謝修家族給他們帶來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