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真不是個玩意(一)
凌澈。
怎麼覺得有種陰魂不散的感覺!
看到凌澈第一眼,我下意識的環顧左右,感覺洛清嵐似乎特別會掐時間,有凌澈的地方似乎洛清嵐總是特別容易找得到。
這真是種毫無根據的臆想。
然而,前後左右只有凌澈,並沒有洛清嵐。
“楚若雲!”
凌澈最近似乎轉性似的,再不打扮的妖里妖氣,濃妝豔抹,反而走起清新風,這樣一個化着淡妝的蘿莉看起來也算是養眼了,只是,乖巧的臉並不能遮掩她惡劣的本性。我還是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打算避開她,剛動腳步,又想到自己剛剛給洛清嵐發過短信,於是只好放棄這個想法。再說,就算我討厭她,但是當着她的面就這樣走開也太不禮貌。
“你好。”不鹹不淡的打着招呼,我還是禮貌的對她微笑。
凌澈挑眉,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我身邊,抱臂站定,道,“你在這兒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纔是。
“你呢?”我禮貌的笑,不答反問。
凌澈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狀似不經意的說,“來找丫丫。”
丫丫?我不認識。
於是,淡淡的回一聲“哦”,“那不耽誤你了。”
凌澈似乎有些驚訝,不過很快皺起眉頭,懷疑的問,“你……沒有什麼要說的?”
嗯?我也疑惑,我跟她有什麼好說的!
“我需要說什麼嗎?”不免疑惑的開口,卻見凌澈的表情古怪起來。
“你跟丫丫……”凌澈遲疑着吐出幾個字,卻更令我疑惑。
“我想,我應該不認識什麼丫丫,”我好笑的看着凌澈,“你記錯人了吧?”
凌澈皺眉,忽然恍然大悟似的開心的笑起來,挑釁的說,“丫丫就是肖雅。”
我驚訝的目瞪口呆。
“什麼?”
凌澈似乎對我大反應很滿意,看起來更高興了,“我來找我的丫丫,肖雅!”
凌澈這話說的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甚至有些神采飛揚的意味,卻讓我驚訝之餘更感無奈和反感。
“凌澈,你不要纏着小雅姐,”我皺眉,不爽的開口,“小雅姐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你這樣會讓她很難做。”
這下輪到凌澈驚訝了。
“結婚?!”凌澈突然拔高音量,突然又好笑的看着我,“誰告訴你丫丫結過婚了?”
我眉頭皺的更緊,“你不知道?”
“嗬!”凌澈嘲笑的意味愈發明顯,口氣也咄咄逼人起來,“什麼叫‘我不知道’,我想,應該說的是,你從誰那聽來的謠言!丫丫是早就出櫃的人,怎麼可能結婚?!”
……這個消息真是足夠令人震驚。
“怎麼可能?!”我失聲驚問。
“怎麼不可能?”凌澈不屑的反問,“丫丫是圈子裡爲數不多出櫃的,而且這兩三年來很惹人注目,追她的人不計其數。”
這更令我驚訝。
“兩……三年?”我不覺重複這個很敏感的時間點,心中驀地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是說,小雅姐已經出櫃了兩年……還是三年?”
凌澈看起來對我反應很感興趣,緊緊的盯着我的眼睛,吐字清晰的說,“確切的說,是,兩年半。”
兩年半!
致命的時間點!
這個意思是說,我跟肖雅分手的時間正是肖雅出櫃的那段時間?!似乎,這就能解釋的通,爲什麼那次肖雅會喝的酩酊大醉,爲什麼會情緒失控的找到我,然後……
換句話說,我就在肖雅爲了我……出櫃的那段日子,跟她提出來分手?!我其實是在她的傷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鹽,還自以爲是的又倒上了酒精?!
……
“靠!”我忍不住爆粗口,這樣的認知真讓我承受不了!我怎麼能這樣對肖雅!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因爲凌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果真是你!”凌澈聲音中透着憤恨,“果真是你!”
“……你肯定在騙我,”我不敢相信自己曾經做過這樣惡劣的事情,下意識的搖頭,對凌澈說,“小雅姐親口告訴我她結婚了的,我爲什麼不相信她要相信你這個外人?!”
凌澈倒抽氣,面色一黯,“竟然是她這樣跟你說的,”隨即又看着我不屑的冷笑,“楚若雲,你真TMD混蛋!你自己心裡清楚,我有沒有騙你!你以爲這樣就可以抹殺掉你自己做的那些混賬事嗎?你以爲這樣你就可以心安理得了?”
我啞然。凌澈真的沒有必要這樣騙我。
可……可我怎麼能相信自己曾經幹過這樣讓人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事情!幾乎是下意識的爲自己辯解,“不對,我見過小雅姐的老公,叫……王宇……”
“嗬~”凌澈的冷笑愈發刺眼,“王宇是丫丫的表哥,而且,”凌澈毫不留情的說,“他是個gay!”
我再無爭辯的力氣。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有些消化不了。一直以來,因爲肖雅已經結婚,所以我心安理得的慢慢放下自己對她的愧疚,也完全放心的跟她接觸,我總以爲,肖雅已經結婚了,一切都塵埃落定,肖雅也許已經放下我了。就連肖雅自己都說,她婚都結了,我還怕她做什麼!
就是這句話。
肖雅已經結婚了,所以我就不必面對她時尷尬,不必拘謹,不必躲她!我纔可以自如的跟肖雅接觸,纔可以表現自然的喊她“小雅姐”……
我的天!
凌澈進一步逼至我面前,身體幾乎是緊貼着我,輕挑的用食指挑起我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我,不屑的開口,“你有什麼好?長得也就那麼一回事,爲人冷血、自私自利、自以爲是還自命清高,你憑什麼目空一切?!你憑什麼,傷她這麼深!”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這樣森寒的聲音喚回了我的神智。
可是現在這樣的姿勢卻讓我很是惱怒。被人用手挑着下巴,於我來說是個很受侮辱的動作,從來都只有我挑別人下巴的份兒,如今,凌澈對我做這個動作,立刻讓我深深反感之餘更覺受到侵犯,心虛全數化作怒氣,惱怒更甚。
於是,回神之後動作極其迅速的掙脫凌澈挑着我下巴的手,用力一推將凌澈推到樹上,左手橫在凌澈身前桎梏着她的雙手,右手捏住她的下巴,也許是心虛也許是惱怒,也許,僅僅是不願意接受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我微擡下巴,眯眼冷聲道,“關你什麼事!我對不起小雅姐是我和她的事,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憑什麼來質問我?!”
凌澈眼中幾乎冒出火來,掙扎着欲要掙脫我的束縛。
“我愛她,我不會像你那樣傷害她!”
凌澈說的堅定,我不屑的笑,“你?”
我不會相信一個經常出入夜店、les吧的人可以真心付出一份愛,也許真有這樣的人,但這種人絕不會是凌澈,就憑她第一次見我時說的那話,凌澈在我心中全無好印象,以爲換個妝容就能掩蓋掉她輕挑的本性了麼?!
我冷笑,雙手更加用力困住她,用側身將她牢牢抵在樹幹上,不做聲跟她對峙。
凌澈愈加惱怒,壓着怒氣道,“放開!”
我邪笑,曖昧的靠近凌澈的耳邊,挑釁的說,“我不放又如何?”
凌澈咬牙,恨恨的瞪我,我還兀自擡着下巴略顯曖昧的幾乎將臉頰貼在凌澈臉上沒來得及收回,凌澈卻忽然變了臉色,嬌嬌一笑,身體一軟,完全滑向我懷裡,甚至還順勢吻了我的脣。
這樣的變化太突兀。我稍稍一想,立刻有種不祥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這一章,不知大家有沒有看過林夕的一篇文章叫做《據說有一種愛,叫無辜的愛情》裡面有這樣一段話:“你可能沒有做過什麼,也可能不小心做多了些什麼,卻無辜地被大愛一場。你可能試過比陰謀還要陰損地暗示:這是不可能的。也可能在手足無措之間,沒有在適當時機狠下心腸,自己知道距離漸拉漸近,也就抱有僥倖之心,也許不用別傷人太重,說不定對方會在長期感到沒趣之下知情識趣,漸行漸遠。”
“勉強嘗試愛上一個人,原來都是僞裝,連自己都給騙過了的,就跑去結婚。對方白白愛你一場,你也白白假裝愛了一場。完事之後,被愛者卻比施愛者更難受。被愛的人享受不到愛,得到的都是沒有想過要的,在過程中步步爲營,搞不好還背上傷害人的罪名;反而施愛的,早豁了出去,他得不到你,也得到你發自好心的模擬的愛,也好算是紅利了。”
“最無懼的愛是他付出而不求回報,因爲與你有關的快與不快也是回報。最無辜的是你,到手的快樂於你無益反而有礙,所有不快樂卻與你有關。”
另,客官們,最近幾天不更了,我專心碼H去~這東西太費心力,搞定再回來哈~天熱,人就各種煩躁,寫H……唉,是個足夠考驗人的技術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