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白分身忽而想到了霜月,想到了對方的寒霜冰至,隨後想到就做,保持着二維化的手臂,頭顱,當即開始分裂,化作一片片肉眼無法察覺的透明碎片。
每一塊二維碎片,平均都只有指甲大小,它們在完成分裂以後,便紛紛嵌入鬼鮫體內,在後者一無所覺的情況下,佔滿了諸如喉嚨,大腦,心臟等關鍵部位。
二維之軀只有橫截面,只有長度和寬度,高度是絕對意義上的“零”,任何三維物體,都不存在與它碰撞的可能,所以,自然也就無法形成阻礙。
鬼鮫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遭到二維白分身全面侵蝕,只要白分身重新回到三維,那麼留存在鬼鮫體內的尖銳碎冰塊,就將造成一次次“穿模攻擊”。
然後,下一秒。
噗噗噗噗噗噗……
無數道肉體切割聲響起,意料之中的,健壯的身軀表面,爆開密密麻麻的血花,寒光接連閃爍,碎冰持續飛躥,幾乎形成刺眼的光幕,連綿不絕,永無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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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鮫精神一震,身體抖了幾抖,被無數微小冰刃由內到外的貫穿,顯然讓他的五臟六腑,喉嚨大腦全部受到了重創,整個身軀都變得破破爛爛起來。
“用這種招數對付你,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沾染着粘稠血液的碎冰,從鬼鮫體內飛出後,紛紛向旁邊的某個中心點聚集,變爲白分身的模樣,她抹了把臉上的血,自言自語的感嘆道。
適時,鬼鮫的屍體,伴着激盪的水流甩向遠方。
“去死!”
嗤——喀嚓!
恰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怒吼,紅色光影霎時佈滿全場,鼬不知何時趕到白分身背後,一記十拳劍,終於如願已償的刺穿了對手的身軀。
白分身回頭一看,赤色須佐當即映入眼簾,在這還未徹底消散的大鮫彈腹部,鼬的身影顯得十分渺小,可他眼中充斥的殺意,卻比整片湖泊都要龐大。
做爲忍者世界的至高神器之一,十拳劍的功能,是將命中者封入醉夢世界,永不超生,原著中吃了這招的大蛇丸和漩渦長門,都沒表現出絲毫反抗之力。
可見,其威力有多強。
只不過……
嘭的一下,白分身又進入了元素化狀態,部份與十拳劍接觸的冰塊,隨着狂涌過來的收攝力,飛進須佐掌中的酒葫蘆之內,但更多碎冰,卻及時逃逸,飛向四方。
“別想跑!”
眼看着白分身故技重施,又一次化整爲零,鼬終於忍無可忍,瘋了似的揮舞十拳劍,赤色劍影連閃,擠開周圍密佈的水流,意圖將更多冰塊封印。
呼!呼!嘭!喀嚓!
波濤洶涌,大浪翻滾,赤色巨人瘋狂揮劍,無奈冰塊卻越砍越多,只因白分身遊進水裡後,水流便受到寒潮影響,統統開始結冰。
僅僅是幾秒時間過去,鼬就已經分不出來,哪些是白分身,哪些是自然冰,他試圖使用天照融化冰層,卻只感覺須佐的動作越發僵硬。
天照的燃燒速度,根本趕不上水流的結冰速度,湖面很快又進入冰封狀態,而這回,被重重寒冰禁錮住的須佐,再也沒有鬼鮫來幫着突圍了。
“我今天,要到此爲止了嗎……”
感受但體外涌來的冰冷寒流,鼬看着充斥須佐能乎表面,將自己層層束縛的巨大冰塊,緩緩嘆了口氣,不再試圖掙扎,只是閉上雙目,等待死亡的來臨。
到了此刻,實力上的巨大差距,鼬已經清清楚楚的認識到了,那是完全無法用智慧彌補的差距,就算是啓動伊邪那歧也毫無意義,不可能贏的。
即便逃跑,在對方的速度下,也無疑是白日做夢。
他唯一不解的地方,只有一個:
這世界上,爲什麼會有這麼強的忍者?
“鼬!快走!”
忽然間,一道緊張的呼喊響起,鼬神情恍惚的睜開眼睛,就見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出現在自己身邊,這人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鑽進須佐的?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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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對方的穿着,有點像記憶中的斑。
帶土焦急的把手掌按在鼬肩頭,打算啓動神威,目光則左右掃視周遭,任誰都能看出,他在緊張着什麼,害怕着什麼。
隱藏在附近的白分身,注意到須佐內部的突變,神色不免有些意外,但仔細想想,倒也能理解,畢竟鼬的實力很強,帶土不願放棄這枚棋子,是很正常的。
只是帶土這回,怎麼沒戴着他那個螺旋麪具?
疑問剛一進入腦海,便被白分身拋掉,她才懶得琢磨帶土的想法,對方想在她面前救走鼬,當真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想跑?沒門!”
獰笑一聲,白分身瞬間前衝,身影如離弦之箭般穿梭於冰層內部,沿途上,快速把手掌二維化,打算一擊打穿了須佐,制服急於跑路的帶土和鼬。
哪怕不施展量子化,單憑元素化,在周圍這種優勢環境下,白分身也能將速度飆到上百馬赫的地步,只是一個眨眼,便跨越數百米之遙,抵達了須佐身前。
“月讀!”
爲了給帶土創造機會,鼬不假思索的把視線對準迎面而來的白分身,睜大右眼,可惜,白分身連一丁點停頓都沒有,直接把拳頭揮出。
真靈寄託四維時空的本體,顯然不會受到低維生物干涉,出現在三維世界的,不過是一具傀儡,鼬寄予厚望的月讀,明顯屬於對牛彈琴。
同一時刻,在帶土二人眼中,白分身手腕前方空蕩蕩的,動作也顯得飄忽不定,並未蘊含太大力量,這種程度的揮拳,雖看似沒什麼威脅,可不管怎麼想……
對方都不可能做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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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瞬,嗡鳴聲驟響,點點微光四射。
須佐能乎瞬間從胸膛部位露出一個大口子,隨着白分身繼續伸長手臂,攔在她前方的,無論鎧甲,肌肉,骨骼,統統毫無徵兆的消失無蹤。
那種場景,就好似須佐受到了無形病毒侵蝕,一點點被分解成空氣,由胸膛到腰腹,再到四肢,白分身每前進一寸,它便同時沒了大片身軀。
這項能力,正是二維化的另一種運用方式:
物質降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