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主神,我們一無所知,這樣做,還是有很大的風險。”白分身如往常那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分析:“除非我們一直不與主神接觸,保持潛伏狀態。”
“身在人家的地盤,難免不被偵測到,與主神談談倒也無妨,反正打不過,我們還是跑的過的,重點,還在於忍界那邊。”雷洛目泛思索,低聲自語。
“忍界……”白分身沉吟片刻,明白本體真正想問的是什麼,於是便彙報道:“一百零五年過去,查克拉科技迅猛發展,戴森球計劃已經成功完成。”
“除了少部份留戀舊土的老人,大多數人,都搬到了太陽外圍的殼狀軌道居住,借用一些獨特的異星科技,我能放大自身力量,縮小那一片區域的空間。”
戴森球,源於人類文明對能源方面的高效需求,簡單來說,是運用技術手段,在恆星周圍修建收集裝置,同時用作殖民,避免地球資源枯竭,性質類似太空城。
在太陽外邊包上一層殼,形成一個更大的星球,生活在那裡的人類,就不需要再依賴外界能源,而能夠做到自給自足,這便是戴森球的實質。
爲何要修建這樣一座太空城?爲了擁有更龐大的能源?爲了生活條件更好?那不過是表面理由,用來糊弄一直隱藏在暗處監視的羅喉同位體。
真實目的,還在於關鍵時刻,白分身能運用空間縮小能力,把整個戴森球,包括整個忍界文明,統統打包帶走,跟着雷洛一起跑到主神空間,或是另外的地方。
徹底脫離……大筒木一族的視線。
“演練過了嗎?”
“有羅喉那傢伙在,沒敢。”
雷洛微微皺眉,面露不悅,白分身卻不爲所動,繼續自顧自的說着:“話雖如此,但經過我無數次模擬,可以確保能力百分之百施展成功。”
對白分身的靠譜程度,雷洛還是深信不疑的,對方既然都說到這種程度,他也沒必要再懷疑,索性進入下一個話題:
“再過三天,計都集團就會正式發難。”
“嗯,我知道。”
“如果時機成熟,我們或可火中取栗,搶奪鑰匙。”
“確實值得一試。”
簡短的對話就此結束,白分身收回逸散在房間各個角落的隔絕力量,慢慢走向雷洛,就像是一枚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間消失不見。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了……”雷洛感受片刻體內能量,喃喃自語,靠後一步,坐在天鵝絨牀墊上,點上一根香菸,默默嚐起來。
煙氣繚繞,菸灰飄落,在這間中世紀風格的貴族房間內,雷洛做着最後的準備,心態上的調整,他不需要再修煉了,三天後,生死存亡,成敗興衰,自見分曉。
…………
“光月一郎……”
日式風格的神社內,梵天端坐於上首神位,緩緩擺手,面前空氣中,漂浮着的一串串紅色字符,當即化作一團濃霧,緩緩消散。
國字臉,絡腮鬍,中年相貌,高大身材,白色長髮披於肩頭,一套金色龍紋服飾,遮住雙腳,透着股皇帝風範,梵天的形象,似乎與凡人世界的帝王也無太大區別。
然而,任誰都知道,這份樣貌,這身打扮,不過是族長大人性質所致,體驗異域文化,梵天的真實形象,普通族人既無法看見,也不敢揣測。
“族長大人,這光月一郎着實不簡單,我看羅喉和他的關係,也不像正常的上級與部下。”下方,持國見梵天看完“報告”,便急不可耐的起身說道。
“你想說什麼?”梵天不置可否的按了按脖子,雙眼似閉非閉,彷彿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身軀非常放鬆的靠在椅背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羅喉一向跟大長老走的很近,祭典在即,現在又有光月一郎這實力極強的異族高手出現,我擔心……”持國眉關緊鎖,放慢語速道:
“接下來幾天,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梵天沒說話,稍稍偏頭,看向另外一側的女人,那是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漂亮女人,是大筒木一族的兩名護法之一,也是他的妻子,溼婆。
注意到丈夫的目光,溼婆點點頭,看向持國:“據我所知,這光月一郎來自主神手底下的一顆殖民星球,卻並非輪迴者。”
“身爲土著,卻能在主神的地盤,成長到稍微壓制你的地步,這確實有問題。”聽到溼婆肯定自己的猜測,持國不免連連點頭,但緊接着,對方話鋒一轉。
“不過……”溼婆頓了頓,俏臉佈滿嚴肅之色:“沒有任何明確證據,就妄加揣測自己人,甚至想把火引到大長老身上,持國,你到底有何居心?”
“大長老?不不不,我不是……”
持國臉色微變,本欲辯解,不料在場的又一人突然發話了:“計都一向覬覦族長大人的寶物,不知多少次出言相借,卻求而不得,我認爲……”
“持國的猜測,或許不無道理。”
溼婆神情一動,意外的轉而望向說話之人,一個皮膚黝黑,赤裸雙臂,身高馬大的壯漢,她皺眉問道:“毗溼奴?你是認真的?”
“不好說……”毗溼奴頭顱微垂,面泛沉思,自言自語道:“最近千年以來,計都荒廢政事,不思進取,精氣神遠比不上從前,更與我等貌合神離。”
“以計都的能力,野心,如果說有一天,他最終控制不住慾望,對族長大人動粗,那我一點也不意外。”說完以後,毗溼奴便閉口不言,只把目光投向梵天。
“光月一郎……”
誰知,被三人齊齊矚目的梵天,依舊昏昏欲睡的唸叨着這個名字,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睜開眼睛,慢悠悠道:“這是個假名。”
“假名?”最先表現出疑惑的,是溼婆,她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我派去的人手,明明通過輪迴者,得到了主神的探測結果,怎麼會……”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梵天晃了晃腦袋,又閉上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祭典照常進行,一切猜測,懷疑,都等到事後再說。”
“就這樣,你們都離開吧,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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