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隊長說着說着便陷入了思考,秋道丁座無奈的嘆了口氣,正打算說點什麼,卻不料身旁突然傳來一道女聲:
“他是用跑的。”
這個結論,直接吸引了包括加藤斷在內三人的注意力,秋道丁座和草間均是不解的看向夾在他倆中間的女孩。
那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少女,身穿一件中忍馬甲,一頭漆黑的短碎髮凌亂的鋪在頭頂,隨着微風舞動。
她的臉上被塗抹了兩道彩色的斑紋,其形狀猶如利爪的牙齒一樣,但搭配她漂亮的臉蛋,卻一點也不顯得猙獰,反倒是平添了一絲野性的誘惑。
一條黑毛小狗懶洋洋的趴在她的肩膀上,時不時便發出一陣哼哧聲,似乎正處於睡眠狀態。
“爪,你是怎麼知道的?”
草間似是接受不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其移動方式竟然會如此沒有技術含量,不由得臉色不善的問道。
名爲爪的少女挺了挺瓊鼻,微微咧嘴,露出一抹從容的笑容,直接吐出倆字:
“直覺。”
加藤斷聽到爪的回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並未發表什麼評價,倒是草間當即便有點忍受不了,直接大聲反駁道:
“直覺?這是什麼理由?”
“爪,你不要不懂裝懂好嗎?”
爪被草間一頓搶白,倒也沒有動怒,只是嘿嘿一笑,充滿自信的開口道:“不要小看野獸的直覺啊,草間。”
“當眼睛耳朵派不上用場的時候,要記得我們還有鼻子啊。”爪先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隨後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接着道:
“嗅覺,反應,還有第六感,這些可是我們犬冢一族的看家本事。”
“即便是速度快到超越聲音,也並非是完全無跡可循的。”
“我的嗅覺靈敏度在常人的萬倍以上,聞到每一個瞬間內,空氣中的一點點氣味變化,也不足爲奇吧?”
“更何況,奔跑過後,地面是會留下痕跡的,那其中的氣味殘留,你該不會認爲我注意不到吧?”
犬冢爪說的在理,草間本待下意識的反駁兩句,但仔細想想後還是決定接受對方的說法,只是……
“就算是奔跑又怎樣?那種速度,這個世界上很難有人能反應過來吧?那已經超越了任何移動類型的忍術了!”
草間微微有些漲紅了臉,硬着脖子繼續吹噓絕影大人的戰績:“千手一族又如何?三代弟子又如何?”
“絕影大人光用跑的,就能完敗他們,對手太弱,他只是不屑於使用忍術罷了!”
面對事實,草間選擇避重就輕,順勢轉換角度,這種做法引起了秋道丁座的不滿:
“行了,不知火草間,你這麼賣力的替絕影大人做宣傳,人家將來會不會知道你這個人都不一定。”
犬冢爪亦是哈哈一笑,直言不諱道:“草間,過猶不及可不是好事。”
“絕影大人的實力如何,我們所有人都清楚,你就別在這裡給他招黑了。”
不知火草間躊躇了兩句,似乎是覺得犬冢爪說的有道理,當即便把“火力”對準秋道丁座:
“你什麼意思?!是看不起我嗎?”
“我告訴你秋道丁座!我不知火草間早晚有一天,會堂堂正正的站在絕影大人身旁,讓他意識到我的存在!”
“我絕不會像你一樣,只會仰賴家族餘蔭,躲在背後說別人壞話!”
“你個死胖子!”
對於秋道丁座,不知火草間實在是不滿已久:這死胖子仗着和加藤斷的關係,生生擠走了他們小隊的另一位隊友,而那名隊友,是不知火草間相交多年的好友。
在不知火草間看來,秋道丁座就是“關係戶”,“以權謀私”,“忍族欺壓平民”的典型,所以他纔會處處針對對方,一解心中常年積壓的鬱氣。
但不知火草間這回說的話有些重了,徹底刺激到了秋道丁座敏感的自尊心,尤其是那最後一句“死胖子”,完全點燃了秋道丁座內心的怒火。
啪嗒一聲,秋道丁座停下腳步,扭過頭冷冷的看向不知火草間,口中強自壓抑着怒火道:
“不知火草間,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有種的話,就把剛剛的話重複一遍?”
不知火草間同樣頓住身形,就這麼站在秋道丁座面前,眯起眼睛冷笑道:
“呦呵?這就來氣了?”
“我還有更過份的話呢,你想不想聽聽?”
加藤斷和犬冢爪見到這種狀況,無奈之下也只能紛紛停了下來,犬冢爪更是直接一拍額頭,有氣無力道:“又來了……”
相比犬冢爪,加藤斷卻是更感覺頭痛,只因爲把秋道丁座拉進自己小隊的是他,爲此承受不知火草間不滿的同樣是他。
哪怕不知火草間不敢對他這個上忍有什麼怨言,但不滿就是不滿,頻繁的對秋道丁座嘲諷發泄就是一種表達方式。
不知火草間是加藤斷的老部下,其不論是實力還是與他的默契,都與被遷移走的那位隊員有着本質的不同,是絕不能被放棄的“嫡系”。
兩邊都不好得罪,拉偏架的話更是會導致隊伍分裂,這就是加藤斷此時面臨的尷尬局面。
沒奈何之下,加藤斷只好依照過往慣例,對秋道丁座和不知火草間各打一棒,而後和稀泥。
“好了,丁座,草間他也不是有意的,他就這臭脾氣,你看開一點,別和他計較。”
“草間,你都快二十歲的人了,孩子都有了,怎麼還一副沒長大的樣子?”
加藤斷說話時嘴角噙着一絲苦笑,秋道丁座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最後瞪了一眼不知火草間,狠狠說道:
“看在斷的面子上,我今天放你一馬。”
“但你記住了,下次再敢出言不遜,我絕對要你好看!”
不知火草間聞言,胸中的怒火更加猛烈,他不屑的冷笑一聲,也不理會加藤斷的勸解,只是微微張嘴,滿口的髒話眼看便要“蓄勢待發”。
加藤斷見勢不妙,連忙上前幾步將秋道丁座和不知火草間推開,同時給了犬冢爪一個眼色,惹得少女直皺眉頭。
清楚加藤斷心思的犬冢爪輕輕嘆了口氣,極不情願的邁步靠近秋道丁座,一把將這個她心裡的“肥豬”拉走。
相處有一段時間的老隊友被調走,儘管犬冢爪嘴上不說什麼,但她心中偏向誰簡直一目瞭然。
等到秋道丁座和犬冢爪走遠,加藤斷悄悄鬆了口氣,而後以關切的眼神看着宇智波草間,開口問道:“介意談談麼?”
不知火草間一時沒有回答,他的雙眼一直瞪的滾圓,直到秋道丁座的身影從其視野內消失不見,方纔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談什麼?”不知火草間看樣子氣還沒完全消掉,所以對加藤斷這個老上司說話時的語氣也不怎麼好。
加藤斷也不介意,拍了拍不知火草間的肩膀,隨後身軀下壓,就這麼坐在了腳下的大樹枝幹上。
“草間,你最近變化很大,是受到了那天晚上的影響嗎?”加藤斷輕聲問道,也沒擡頭去看不知火草間的臉色。
“我指的是,雷洛和綱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