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緒明白董養浩的意思之後直搖頭:“不會是阿掩,阿蘅就是他救回來的,對於阿蘅的名聲他保護的比誰都好。”
李蘅遠回來後一直是蕭掩在照顧,在蕭掩的院子裡住了幾天。
但是別人都不知道。
不過這些隱私,李慶緒是不會告訴董養浩的。
董養浩聲音冰冷道:“蕭掩無利不起早,我不信與他無關,不信咱們就再看,接下來事情怎麼發展。”
李慶續告訴小五:“你接着去外面打聽,蒐集所以阿掩和阿蘅的傳聞,看到底怎麼回事。”
小五去了。
到下午帶回來消息。
蕭福生要跟羅家結親。
也就是蕭掩和羅詩夢要定親。
李慶續聽的直蹙眉頭:“之前還是是表妹,又說是阿蘅,怎麼又出來了羅詩夢?”
小五道:“那個表妹是謠傳,羅詩夢纔是真的,據說是蕭掩母親訂的,還有信物呢,只是以前沒有公開,現在國公要訂三娘子,人家兩家人就傳開了。”
小五說的有鼻子有眼睛。
李慶續大怒:“什麼意思?是爲了躲我妹妹,怕我妹妹賴上他蕭掩怎地?”
小五道:“有這個意思,但也都是聽說。”
李慶續放下手中的所有東西:“我去找二叔去。”
“阿續。”董養浩突然叫住他。
李慶緒回過頭:“怎樣?”
董養浩嘆息一聲道:“也沒什麼,我想說的是,不管國公知道不知道,這傳聞對阿蘅終歸是有影響的,到底會耽誤她的親事。”
因爲會影響李蘅遠的名聲。
李慶續本就氣憤的心沉到谷底。
後瞪起眼睛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相信我妹妹什麼都沒遇到,若是有人不信就罷了,我們只找相信她的,這樣還省了事,把那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小人都篩除,剩下的人,就是能對阿蘅的好的人。”
董養浩聽了一愣。
李慶續又道:“我妹妹定然能有好姻緣,她很可愛,值得別人喜歡,哪怕是真的遇到不幸,也會有人欣賞她的個人價值,不在意什麼名聲的喜歡她。”
董養浩肅然的臉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動。
李慶續又狠狠的點點頭:“我確信。”
……………………
李玉山還沒來得急大發雷霆,屬下就說,董養浩求見。
故人的兒子,李玉山不好不見。
一揮手:“叫他進來。“
李玉山的書房古樸大氣,色調低沉。
李玉山被人人高馬大,又是常年在邊關生活的,往哪一站,氣勢就十分威嚴。
所以董養浩一進來,便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
但是頂着壓力,在問完好之後,他還是開門見山的說了。
“有人詆譭阿蘅的名節。”
李玉山方纔見過李慶續,對待謠言的事已經有所耳聞。
所以正要去查看。
一聽又來了火氣:“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讓我知道,割了他的舌頭……娘希匹!”
董養浩沉吟一下突然道:“國公,在下心慕阿蘅已久,想和阿蘅結爲夫妻,希望您能恩准。”
說完單膝跪地,給李玉山呈上一封書信:“這是家父的親筆書信,在下在國公府耽誤許久,就是在等國公回來,要提親事,家父也十分贊同,還望國公能夠成全。”
李玉山虎眼瞪大,竟然是來提親的。
他嚴肅的大臉變得呵呵笑。
就喜歡這種有眼光的人家,她的大寶貝多麼可愛,全城的青年才俊應該都喜歡纔對。
李玉山一邊拆着書信一邊叫董養浩起來。
之後他把董文舉的書信從頭看一遍。
論起來,董文舉是他的長輩,董養浩纔是他的平輩。
所以董文舉開頭稱呼用的是玉山,不點關係,就不會讓人尷尬,也不會顯得生分。
寫裡求親的事說的也十分誠懇,知道他愛女如命,所以只要他同意,哪怕讓董養浩入贅都行。
李玉山看完之後盯着董養浩看。
瓜子臉,桃花眼,面如冠玉,薄脣紅潤性感……
一身繡滿金線的圓領長衫。
翠衣垂垂,瀟灑的姿態中總是帶着一絲慵懶,卻不會讓人覺得這人做事漫不經心,就是氣質出衆的少年。
長得也不錯。
李玉山突然問:“聽說我家阿蘅出事的時候,你捨出五萬貫錢給阿續,要救阿蘅?”
董養浩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錢財當然沒有人重要。”
這隨意的話也很中聽。
會說話,長得好,疼阿蘅,還不誤信傳言,又是世家子弟,如果能入贅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人選。
比蕭掩適合過日子。
李玉山對董養浩印象不錯。
“不過婚姻大事,不可兒戲,我家阿蘅跟你相處的如何啊?”
董養浩一聽,李玉山這意思是要問李蘅遠的意見。
他心中打起鼓來,顯而易見的,李蘅遠跟蕭掩關係更好。
他挺直了胸膛:“只要國公您給機會,我跟阿蘅現在還只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以後會改變。”
小子有自信。
李玉山哈哈大笑:“我就喜歡你們這些少年不認輸的勁,好,那我給你機會,只要讓我閨女歡心,讓我閨女喜歡,她喜歡誰,就訂誰。”
有李玉山這句話,董養浩就什麼都不怕了。
他破肅然爲笑,拱着手:“那我現在就去找阿蘅。”
李玉山揮揮手:“去吧。”
他也要找散播謠言的人算賬。
……………………
羅詩夢的繡房就是羅家院子的西廂。
屋裡地方不大,西牆是榻,東窗就是梳妝檯。
中間過道只能容兩人同時通過。
羅詩夢對着鏡子梳頭,她的婢女小孟站在她身後,屋裡就更顯得逼仄了。
看着這樣的情景,她腦海中不由得想起李蘅遠的西池院。
那滿院子的富貴,李蘅遠光梳妝的地方都比她住的地方大。
這輩子,她是不可能過上李蘅遠的生活,真是不甘心。
可鏡中的少女葉眉彎彎,大眼渾圓,細嫩的臉蛋是那樣的嬌美。
她的好看,也是李蘅遠達不到的。
李蘅遠重重將篦子放在梳妝櫃上,李蘅遠什麼都有,唯有得不到蕭掩,那纔好看。
被劫匪綁架的經過她已經請了街上的乞丐傳出去,國公府要採買,這些謠言就傳回了國公府。
就不信蕭掩還會要一個惹得滿城風雨的破鞋。
門外突然傳來母親的哭聲:“相公,這是怎麼了?誰打的?”
羅詩夢驚訝的站起,父親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