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陰謀

螞蟻這些人是有謀反之意的,墨玉的意思,上元節之前這些人可能要在長安城裡有什麼大動靜。

李衡遠回來的路上也在思考這件事,但是螞蟻要幹什麼她不知道。

墨玉的話可不可信也不知道。

她看向蕭掩。

蕭掩神色如常,用審視的目光繼續看着墨玉,道:“除此之外呢?你還有沒有什麼話要說?”

墨玉看了李衡遠一眼,搖搖頭。

可能蕭掩還不知道,但是李衡遠看過墨玉的身份軸卷,本名分明就是趙曉明。

而尋仇說要找自己的外甥。

所以墨玉和尋仇分明就是親戚,墨玉肯定是知道的,尋仇能當着蕭掩的面說出來,說明尋仇不知道墨玉的身份。

此刻看墨玉的神色是不打算說明的。

李衡遠想了想,如果墨玉不可靠,他爲什麼不和尋仇相認?

從老龍灣開始,他就異常,那他那時候就應該知道自己和尋仇的關係了吧?

隱藏了一年多,要不是蕭掩警覺,大家可能還發現不了。

既瞞着他們也瞞着尋仇。

這樣的墨玉要幹什麼?

還有那個最關鍵的問題,墨玉可信嗎?

李衡遠等了墨玉一會,墨玉還是沒有解釋的意思。

她垂垂眼皮,後道:“好我信你,新年快樂。”

墨玉愣了一下。

李衡遠點頭:“我信你了,你還有別的事嗎?”

眼前的少女已經從一個大黑胖子,變得豔美可人,但她憨厚的氣質還是沒有變,不過目光可比以往銳利許多。

墨玉總覺得那眼神好像要對她表達什麼。

他以前很少關注這個少女,但是今日心頭莫名的不安。

還有她說的我相信你,有種讓他慚愧的篤定在其中。

墨玉忙低下頭,後道:“新年快樂。”

便出了房門。

他走後蕭掩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李孺慕。

李孺慕又看向李衡遠。

李衡遠:“……”

“義兄新年快樂。”

李孺慕道:“新年快樂。”

然後站着沒動。

李衡遠:“……”

讓她趕義兄出去,可是方纔還有求於義兄,這不是卸磨殺驢嗎?真是不好出口。

就聽蕭掩用平靜的語氣道:“李公子,我要和我的未婚妻單獨呆一會,您下去喝酒去好嗎?”

李孺慕詢問似的看着李衡遠。

李衡遠:“……”

她點了頭,李孺慕這纔出去。

等門口傳來關門聲,過了一吸,蕭掩陡然間將李衡遠抱住,然後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她:“爲什麼那個二愣子會在你的房間裡。”

他臉上帶着笑,但是語氣冰冷。

他那結識有炙熱的身體故意貼的她很近,讓她聞到他身上熟悉還讓她臉紅心跳的氣味。

李衡遠雙手推在蕭掩的胸口,變得結結巴巴:“拜,拜,拜年。”

“拜年?”蕭掩擡起大手:“還學會撒謊了是吧?你們家拜年在除夕啊?看來我得用絕招了。”

他們范陽的習俗拜年從初三開始。

李衡遠訕訕然看着蕭掩的手,用哀求的語氣問道:“你要打我嗎?”

她耷拉下去的嘴角,像是受了委屈的貓,而蕭掩因爲是貓爸爸,向來對貓沒有抵抗力的。

他哈哈大笑道:“我打你幹嘛?傻瓜,打女人我成了什麼人了?你不說話的話,我這手正好冷了,放在你胸口暖暖手。”

李衡遠低頭看着胸口,哪裡鼓着兩個包,暖手……

她臉一紅,嬌嗔的拍着蕭掩的胸口,低聲道:“你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

蕭掩笑道:“因爲我越來越老了,阿蘅卻越來越可口了,我吃不到肉,只能貧貧嘴,動動手,就越來越不要臉了。”

說的理直氣壯。

李衡遠噗嗤一笑。

蕭掩後放下手溫柔的摸着她的臉頰,問道:“那你方纔幹什麼去了?”

他語氣優雅低沉,有種醉人的魔力,讓人想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話。

李衡遠忙抿緊了嘴,她可不受他勾引。

蕭掩捏着她的鼻子:“還嘴硬還嘴硬。”然後放開她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讓李孺慕帶你去找我了。”

李衡遠長大了嘴巴,然後眼睛慢慢向下看,不敢正視蕭掩,那侷促的樣子分明是做賊心虛。

蕭掩哼道:“現在還不肯正視錯誤,看來我要暖手了。”

他一暖手,後果一發不可收拾啦。

李衡遠忙擡起頭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要跟我生氣啊,我就是坐不住。”

蕭掩翻了個白眼:“還怎麼知道的,李孺慕沒告訴你嗎?我走的時候都告訴他我去哪裡了,就是怕你坐不住。”

說到這裡,蕭掩的用手臂箍着李衡遠的腰,脣在她嘴上落下一個輕輕點水的吻,後溫言道:“我知道你不是不信任我而跟蹤我,就是好奇,這次原諒你了,不過你下次選人的時候也看看,李孺慕那個二愣子,她能幫你打掩護嗎。”

李衡遠被蕭掩的舉動撩撥的心頭暖暖的,原來她的男人都知道她的小心思,這次還沒跟她生氣發脾氣,真好。

至於那個義兄,李衡遠這時候回憶起來,才明白他爲什麼知道蕭掩在哪。

可是當時那傢伙可沒告訴她這一切其實都是蕭掩的安排啊。

真的是。

蕭掩看着李衡遠那懊惱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又朗聲的笑了:“人都不會找,笨蛋。”

義兄不爭氣,李衡遠只能認命的被人恥笑。

誤會解除之後,李衡遠問蕭掩:“對了,我把人支走,是想問你,墨玉給的消息咱們怎麼辦,是不是就不入長安城了,但是咱們到哪裡皇上都知道,已經近在咫尺,不入城會不會被皇上怪罪啊。”

聖旨是太監下的,這次太監沒有跟他們一起走,先行回長安了,但是他們的一舉一動,自有地方官吏像朝廷報告,到了那裡,皇上也知道。

蕭掩想了想放開李衡遠,然後拉着她找榻前並排坐下,後道:“我想到了一件事,好似有一年的上元節燈會上長安城失過火,但是當時我在范陽,朝廷封鎖了消息,到底是多大的火,影響多大,爲什麼起火,不知道,聽墨玉的意思,會不會和‘螞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