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夫妻,對彼此身上的每一處不同都十分好奇。
他羨慕她胸口白皙柔軟,她羨慕他肌肉結實緊繃。
二人對各自的身體都愛不釋手,準備進一步探討的時候,就聽外面傳來談話聲。
“你是不是瘋了,今晚是什麼日子,還往裡面闖。”
“桃子姐,真的有急事啊,四郎死了,不得告訴娘子嗎?”
“四郎是死是活跟娘子有什麼關係,去去去……”
李蘅遠動作停下來,用詫異的目光看着蕭掩。
蕭掩低頭看着自己放在褲子上的手,一臉氣憤的道:“所以還要停下來嗎?我是男人啊。”
李蘅遠眨眨眼道:“櫻桃是說四叔死了嗎?”
蕭掩想了想眼睛一立,喃喃道:“我說我爲什麼心神不寧,是你四叔。”
“四叔怎麼了?”
李蘅遠問完,也是一愣。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蕭掩曾經說過,四叔上輩子的結局是被四嬸殺死的。
可是當時她對四叔太恨了,根本不想放在心上,顯然的蕭掩也沒放在心上。
可是這人竟然在她新婚之夜出事了。
李蘅遠問道:“你說這回是四嬸殺的嗎?”
蕭掩語氣不好:“不知道。”
相公哪怕是黑着臉,可也擋不住他身上雅謙的氣質,他就是一個君子嘛。
君子如玉,今晚就是她的人了。
李蘅遠一下子就笑了,小手不老實的摸着蕭掩胸口凸起來的粉色小點點:“好了,我們不理他。”
着纔像話,蕭掩低下頭去深吻,李蘅遠閉着眼睛道:“也不知道阿耶去了嗎。”
蕭掩擡起臉來面黑如炭:“李蘅遠。”
李蘅遠吐吐舌頭,然後道:“繼續繼續。”
可是幾次被人打斷,蕭掩已經做不下去了。
坐起來披上衣服:“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去看看。”
李蘅遠拉住他的手,對着她嬌羞一笑。
蕭掩好氣又好笑道:“你要幹什麼?還要撩撥我然後又不投入?你怎麼那麼壞?”
李蘅遠趴在他的背上:“我也想去,揹我。”
*****
這個時辰,就算新婚夫妻也沒有什麼忌諱了。
李蘅遠和蕭掩往寧馨院趕。
而寧馨院那邊,劉老太太被大夫灌了蔘湯剛醒。
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李玉山,頓時淚如雨下。
“二郎,四郎呢?孃的四郎啊,我活不成了。”
她意識很清醒,李玉郎的屍體還在牀上沒有清理,半邊頭上都是血,死了,涼了,開始僵硬了。
李玉山也恨弟弟,可是人都死了,恨意反而減小,腦海中不斷涌現的是兄弟一起闖過的禍,捱過的揍,打過的架,都是讓人心酸不已的場景。
他安慰老太太道:“娘你別哭,身體要緊,您要是哭壞了身子,玉郎在那邊也是不孝。”
所以她的兒子真的死了。
是被兒媳婦殺死的。
劉老太太抓着李玉山的胳膊不放,一遍痛哭一邊憤恨的道:“玉郎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夫妻一場尹氏要殺他?你去,去把尹氏抓起來,把她殺死,給我玉郎報仇。”
李玉山答應着:“兒子會處理的。”
老太太又怒又傷心,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帶她來,帶她來啊,我要當面問問她……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