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清進門時天已經黑了,朱家人也早就吃完了晚飯。家裡發生了插曲,他是一點都不知道。
顧明蘭看到他進門立即接了出來:“這麼晚纔回來,小心摔着。”
朱正清‘嘿嘿’笑笑:“今天在山上又看到一棵不小的桂皮樹,我想着別讓人剝走了,就花了點功夫弄回來。反正這兩天月光也很好,路上也看得清,我不會有事的。”
這個男人,就不能不讓她感動麼?她說要加剝點桂皮,又不是非得今天就要。
顧明蘭趕緊接過他手上的桂皮說:“你先洗澡吧,我看水還熱着。”
有個貼心的小媳婦在家等着,心裡就是舒服,聽到顧明蘭的吩咐,朱正清點點頭:“嗯,媳婦你去給我拿衣服來,我去打水。”
顧明蘭立即轉身:“我馬上就送來,你洗好澡後就回屋子,我把飯菜已經帶回去了。”
把飯菜帶回自己那屋子去了?今天他回來得也不晚啊,平常要不是他進山放獵套,他回來時飯都一般就着竈上的餘火熱在鍋裡,今天這是什麼情況?
看來今天家裡又鬧騰了。
朱正清看顧明蘭已經進了門也就沒多說,放下手中的柴刀就去打水洗澡了。
雖然這兩天都是秋晴,可這時代的衣服都是粗布衣,又沒有脫水機。顧明蘭伸手摸了摸這兩天洗過的衣服,總覺得有一點粘乎乎的感覺。於是她只得打開那唯一的櫥門找起朱正清的舊衣服來。
就着月光顧明蘭拿着衣服進了後屋,見澡堂門開着,她一頭就撞了進去…
黃昏的燈光下,那一俱高大結實的身子,在燈光下越加顯得高大。
當顧明蘭一頭撞進去後,朱正清正好轉過身來,這樣兩人就面對面的看得一清二楚…
小媳婦臉上的表情看得朱正清心尖都在叫,他好笑的說:“害什麼羞啊,媳婦兒,你又不是沒看過!”
顧明蘭臉上正熱辣辣,聽到他調戲的聲音立即瞪了他一眼脫口而出:“誰看過了!”
“哈哈哈…”朱正清壓抑着暢笑的聲音一把拉過她的手放上那火熱說:“是,是,相公說錯了。我媳婦根本沒看過,只嘗過,我冤枉她了!”
這男人還真能說得出口,顧明蘭假意惱怒的手一甩:“沒臉沒皮,懶得理你!衣服在這裡,趕緊洗,這天涼了,小心着涼!”
看着顧明蘭匆匆忙忙的逃離了,朱正清泡在熱水桶中,心情舒暢的哼起了山上那黃色小曲:“媳婦園中採黃瓜,有沒有想你的他?八片羅裙你墊身下啊,哥哥給你來個後背插花呀…哎呀呀…哎呀呀…媳婦媳婦小媳婦,有沒有晚上悄悄想你的他…”
當朱正清進來的時候,顧明蘭看着他一臉的笑容,突然覺得他是不是也太興奮了點?難道洗個澡還撿到了什麼元寶不成?
看着這個傻呵呵的男人,顧明蘭沒好氣的說:“笑什麼笑?吃飯了,再不吃飯,小心餓扁你!”
當棉巾揭開的時候,一股濃香撲進朱正清的鼻間:“媳婦,你給我做什麼好吃的了?”
看到他這得瑟的樣子,顧明蘭想起晚飯時候的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窩窩頭!”
“嘿嘿嘿,我媳婦才捨不得我吃那個呢。不過我跟你說,這農家的日子都是這樣過的,能餐餐吃個飽,還得是我們這村中幾家算日子過得好的人家,有多少人家都只能吃個半飽呢。有窩窩頭吃飽,這已經算很好了。嗯,這菜好吃!好吃,又酸又辣,媳婦,這是鹹菜?”
看這男人邊吃飯還這麼多話,顧明蘭倪了他一眼:“有什麼好吃的?不就是點酸菜麼?爲了讓你把飯吃飽,我下午去買了半斤肉炒菜,可差點又讓你娘打了!”
當朱正清聽完傍晚發生的事後,朱正清內疚的說:“你再忍忍,最多兩年,我一定讓你搬出去住。”
顧明蘭一聽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了,於是趕緊說:“其實我也沒有這麼難忍,只是覺得四弟妹這個人心眼太多了!給她好吃她喝,她還到處挑是非,這人不可相交。”
四弟妹這個人他哪能不知道?那是自己孃親外家的女子,她們牛家的女人性子都相似,自己這四弟妹與自己這娘可有得一比。
聽得四弟妹又挑事,朱正清苦澀的笑笑:“牛家出來的女子,有幾個是好的?當年我真看不上姓牛的女子,就是因爲看到娘這模樣,覺得牛家的女子肯定不好。也好在當時牛家沒有合適的女子肯嫁給我。後來四弟完成了孃的心願,這親上加親,娘當然會顧着她了。”
雖然以前的那個媳婦是個啞巴,長得也很一般,可是卻是個講理勤快的女子。比起牛家的女子,就算家裡讓他取了個啞巴流浪女,他也沒有後悔過。
“親上加親?小心整出個傻子來!曾經聽過一名高僧說過,人種最好的是,非親非故的人成親生下的孩子,這樣子的孩子傻子基本上沒有。”顧明蘭覺得取個啞巴女也比娶個親親的表妹下得了手。那種****的事,要是她一想來都會作嘔。
這新鮮的說法卻讓朱正清一臉驚訝:“還有這種事?老天保佑我沒娶一個近親。要是一個家裡真生出幾個傻子來,那可就慘了。”
“我可沒有說謊話,你想想這十里八村的人家,親上加親的生出的傻子多,還是非親非故的生出傻子的多?你多想想就知道這高僧說得有道理了!”顧明蘭想着要在這世上活下去,以後她肯定會有孩子。現在防患未然雖然太早,但是機會來了,不用白不用。
兩人說着上了牀了,顧明蘭睡下後朱正清一隻光溜溜的胳膊伸了過來,一把把她摟進懷裡,一股男人氣息涌入鼻間:“爲什麼不穿衣服睡覺?”
朱正清樂呵呵的說:“反正一會也得脫。媳婦不喜歡我打赤膊睡不成?”
說不喜歡那是違心,結實寬厚的胸膛、清爽渾厚的男子氣息,讓人依着有一種莫明的安心。
被薰紅了的臉蛋顯得格外滾滾,顧明蘭有點害羞的說:“隨便你。”
朱正清被她這小女兒情趣給惹笑了:“那我媳婦以後可得習慣了,這樣摟着媳婦睡,我才安心。”
什麼安心,明明是一臉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