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親兄弟,爲了兩個銀子鬧得不開心真的沒必要,朱正清看了朱正淼一眼淡淡的說:“老五,咱們是親兄弟,就不要說這種見外的話了。二哥我這腳還不太靈活,地裡的事做得了少,在行的也就是打打獵,弄點零花銀子,你不要太在意了。”
說着,也不待朱正淼再說什麼,馬上進了屋子拿衣服洗了澡進了房間。
顧明蘭把兩個孩子侍候好弄上牀後,又待朱正清洗好了澡,她才用他幫她準備好的水洗了澡才進來。一進門剛一上栓,朱正清立即過來把她抱住,把剛纔焐熱的手伸進了衣內:“蘭兒,你再不進來我得去抓你了!”
這人總是在想要她的時候,由“媳婦”二字就變成了“蘭兒”兩字了,看他這表情,顧明蘭紅着臉說:“我總得把兩個孩子弄好才能進來吧?”
朱正清傻“呵呵”的低下頭親了她一口:“嗯,我媳婦就是香。蘭兒,謝謝你對兩個孩子這麼好。”
顧明蘭喃喃的說:“我不是嫁給你了麼?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
朱正清的心立即被她這句話融化了:“蘭兒,我們上牀吧,有媳婦的男人才叫男人!”
“說什麼呢!村子裡這麼多光棍,難道他們都不是男人了?別在這裡胡說八道,小心被你老孃聽到,她又得罵我狐狸精了。”
說起自己的老孃,朱正清反正是無言。
只得訕訕的傻笑:“可不?你不就是隻狐狸精?才幾天功夫就把我迷得神魂顛倒,不是狐狸精又是什麼?不過啊,我可是喜歡你這隻小狐狸得緊,恨不得讓你把我給吃了。”
男人一發騷,就越說越沒邊了。想着朱老婆子還沒睡下,這土屋隔音又不好,顧明蘭捅他:“別鬧了,小聲點說話,一會就有人要來窗前唱山歌了。”
朱正清聞着這香噴噴的媳婦心裡想得緊,可是他也知道自己那老孃有點變態。自己媳婦又是個面皮薄的,一時倒真的壓住了心思問起了心中的疑問:“蘭兒,下午你與王大哥說的事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知道怎麼種桑蠶,怎麼種雙季稻?岳父他老人家真的把這手藝傳給你了?”
顧明蘭還真佩服朱正清的忍耐力,忍到這時才問,看來是想用它來轉移注意力了。自己怎麼會種雙季稻與養桑蠶,以後自己還可能會甩出更多這個時代沒有的知識來,爲了一次性解決以後的諸多問題,她在路上早就編好了故事。
聽到他的疑問,顧明蘭裝出一臉的不安與害怕幽幽的問:“相公,你還記得我撞牆那事?”
這事他還能不記得?
當時她那麼堅決的尋死,對於一個大男人的打擊,就是一輩子他也會記着。就算他不會怪她,只會心疼她,可他也不會忘記這麼大的事。
朱正清臉一拉聲音悶悶不樂:“怎麼會不記得?當時蘭兒你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我,我當時是真難過極了。說句真心話,在你醒來的那一剎那間,看着我的那一種冷漠,我真想掐死你。”
黑暗中顧明蘭的眼睛亮得如星星,一個男人會對女人有恨意,那肯定是這個女人已經在這個男人心中有地位。
她暗暗的翹起了角,悄悄的朝朱正清甩了一個白眼:這麼狠?
發現朱正清明顯不高興的神情,爲了給這個大男人一點甜頭,顧明蘭轉身抱住他的腰親了親他歉意的說:“對不起啊,相公。當時我是真心的想離開朱家的,那是因爲我不知道你對我這麼好,所以才做下那讓你難受的事。以後只要你對我一樣的好,我也會對你好的。再也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別生氣我的氣好不好?”
軟玉溫香在懷、口中又全是討好,那一剎那的不痛快立即煙消雲散,朱正清心中舒暢起來,他低頭親了一下懷中的小嘴:“你可不許騙我,我以後肯定會對你好,一直一直對你好。我不生氣了,你說吧,你爲什麼突然又問那事?”
見他馬上就不生氣了,顧明蘭得瑟的撅撅嘴?這男人還真好哄。生活經驗豐富的她早就知道,男人也是需要哄滴。
見朱正清問起,爲了逼真,顧明蘭故意嘆息一聲後才幽幽的說:“說起來你也許不會相信,其實那一撞,我當場就死了,只不過還沒有死透而已。”
朱正清身子一震失驚的問:“蘭兒,你別嚇我!”
顧明蘭把臉貼在朱正清的胸口上,接着輕輕的說:“清哥,我真沒嚇你,當時我確實是死了,還去了閻王殿見到了閻王老爺。那閻王老爺長着一臉的花白鬍子,一雙眼睛象燈籠這麼大,雙眼一瞪很是嚇人。特別是他看到我的時候他生氣了,那表情更是把我嚇得差點魂飛魄散。本以爲會被閻王老爺打入十八層地獄,好在一邊的黑白無常說我在世是因爲太過善良受盡了委屈才死的,閻王這纔沒有再發火。
可是他是真的生氣了,說我浪費生命。他說每個人的生命都是上天註定的,不是你想活就活你想死就死,生死薄上都記載着每個人的壽命。他說我陽壽未盡卻尋死,那是犯了天條。並威脅我,要是回來後不好好活着,他讓我立即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話還沒聽完,可朱正清卻呆了。
世上還真有神鬼之事?
他不相信這世上真有神鬼,否則那麼多壞人,那閻王老爺怎麼不把他們給收去?
可是自己媳婦卻不是個撒謊的人,再說她醒過來之後性格一下子變了很多,那是因爲她見過閻王的原因?
顧明蘭見朱正清不說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話嚇着了他。可是她要是不編,後面的許多事就會無法圓謊了。其實她也不是全編,她確實是死過一回。她雖然沒見過閻王,可是那空中傳來的聲音一定是黑白無常兩兄弟。
看着傻呆呆的男人,顧明蘭停了話,她是不是把這個男人給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