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很累,可朱正清卻無睡意。
小心的把懷裡的上放上牀後,朱正清也依着顧明蘭睡下了。
這一場運動花費的力氣太多,也不知道時候,她已經就累得眼皮就睜不開了。
可朱正清睡不着,兩個人兩個余月第一次有一身體上真正的交融,他這才相信,眼前的女子是真的不嫌他髒了。
藉着昏暗的燈光,朱正清雙眼癡迷着看着身邊在燈光下發出光輝的小臉,從眉骨、到鼻樑、再往櫻脣、最後落在身邊這窈窕的身軀上,傻傻的看着,然後笑容越來越大。
聞着鼻邊熟悉的清香氣息,朱正清愛憐的閉上眼親了下去,然後拿起一邊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擺正身子滿足的睡去。
醒來的時候,看着牀邊天真的小成敏,顧明蘭伸展了一下像散了架的身體,小臉再次發燙:她就是個****!
這個男人餓了兩個多月,他這是想一次就把東西全送進來呢。可自己竟然如此配合他,真是個…
“敏兒,是不是吃早飯了?”
“娘,我們早就吃過早飯了,我與小姨和桃清姨姨把桑葉都摘回來了,小姨叫我來看看你醒了沒有,有幾隻蠶寶寶開始吐絲了。”
這什麼時辰了?
顧明蘭慌忙跳了起來:“哦,哦,娘馬上就來,你與小姨說讓她把後棚子裡那些草垛子拿進屋裡來。”
顧明蘭迅速換好衣服穿上鞋出了門,到了對面房間裡,顧桃清正在清理蠶屎:“蘭子,這蠶屎可不少了,這兩天可以把它慶生伯那裡去了。”
蠶屎又叫蠶砂它可是個寶,是味極不錯的中草藥。從傳統中醫藥角度講,它性味甘溫,入肝、脾、胃經,有燥溼、祛風、和胃化濁、活血定痛之功。可以清肝明目,對於皮膚瘙癢、腰腿冷痛、腹痛吐瀉、頭暈頭痛等有治療效果。
顧明蘭雖然不是學醫術的人,可是做養生的人,許多植物、補品的藥性她一清二楚。當那裡她看到那掃落下來的一大堆蠶屎時,突然想起這事,就特意去問了慶生伯,說藥中確實有位叫蠶砂的中藥,而且並不便宜。
顧明蘭感激朱慶生當初對她的照顧,於是每次一有了,她就把他送給朱慶生。而這朱慶生也算是個不錯的人,他自己用不了這麼多,經過他的手他把這些蠶砂大部分送到鎮上他師兄的仁濟堂,還給顧明蘭賺了好幾百大錢。
看到顧桃清在忙活顧明蘭有點臉紅,她訕訕的說:“我怎麼就睡這麼着呢?這都什麼時辰了?”
想起昨天家裡那麼多貴客,顧桃清理解的點點頭:“昨天你可是又累又緊張吧?招待貴客可不容易。好在你還膽子大,要是我早就嚇得腿都軟了。”
“噗!”這種解釋倒是解了她的尷尬,顧明蘭樂呵呵的說:“我可沒害怕,心裡想着反正是他自己尋上門來的,又不是我們請他來,只要我們心誠了,就行了,我這麼一想也就不害怕了。”
以前的顧明蘭在顧桃清的心裡,那是個老實的女子。如今的顧明蘭,善良自然還是那麼善良,至於老實不老實,她覺得很難判斷。
顧桃清滿臉佩服:“蘭子,你的性子可變得太多了,才幾個月不見,我快認不出你了,你真的很厲害。”
顧明蘭打趣說:“什麼厲害與不厲害,其實我也沒有變,只不過是想明白而已。以前總是瞻前顧後想得太多,所以總是忍着。其實後來想想,反正伸頭也一刀縮頭也一刀,這樣一來許多事上我都想得明白,慢慢的也就不怕了。”
來這裡半個來月顧桃清也算是看明白了:“什麼想得明白了,你呀,還不是正清兄弟寵你唄?什麼慢慢的不怕了,其實你是仗着他在給你撐腰呢!桃清姐是過來人,一個女人,在家裡能不能說話,還得看這個男人寵不寵你。我看正清兄弟可真是當你心肝一樣疼着,分了家沒有惡婆婆壓着你、惡妯娌挑撥是非、惡姑子挑惕不是,你呀總數苦盡甘來了。”
也許真是這樣吧?現在的自己,與當初剛剛穿到這個世界時,確實她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變。顧明蘭知道,這不僅僅是原主的性子改變,而是真正的她在改變。
剛剛來時面對狠毒的婆婆、陰狠的妯娌、潑婦似的小姑子,以及這個因原主情願去死也不願意嫁而厭惡她的男人,她總是以沉默對待。
如今的她,顧明蘭想,在受到別人欺負的時候,她可不會再忍耐了。
顧明蘭知道,她確實變了,變得堅強、變得愛情分明瞭。
幫着打掃着蠶屎,想着這自小一塊長大的族姐妹,顧明蘭真心的問:“桃清姐,你也才二十出頭,未來的日子還長着,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聞言顧桃清的臉色暗了:“打算?我自己也不知道。蘭子,說實在的這回我來你這,你願意收留我,我真的很感激。以前總以爲回到孃家,弟弟妹妹是我自己帶大的,又加上賣了我給弟弟娶媳婦,我這回沒用他們的銀子回去了,孃家總有我的落腳地,可是…唉,算了,我也算看明白了,誰家又會喜歡一個出嫁的小姑子再回孃家呢?”
聽到顧桃清這低沉的語調,顧明蘭的眉頭皺了:顧桃清在孃家過得並不好。
面對這樣沒有士氣的姐妹,顧明蘭真想問問她,劉三刀沒個說法麼?莫非他就是圖了個一時痛快?
顧明蘭早已瞭解,劉三刀兩兄弟只有一個媳婦,而且是個病歪歪的媳婦,進門十來年懷都沒抱過窩,如今只有劉家老大有三個孩子。現在劉家的二媳婦是登記在劉老四名下的,劉三刀算是沒媳婦的人,其實他娶了顧桃清進門也不是不可能啊。
只是,爲什麼他們沒有動靜?
顧桃清回孃家也不少日子了,她是被贖回孃家的人,不存在給朱正平守孝,之所以他們沒動靜,她肯定這一定是劉三刀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