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瑞陽與楊明軒在聽說這茶竟然是顧明蘭炒制之後,兩人也傻了:今天京城新出了一種叫雨後青綠的茶葉,炒茶人竟然就在眼前?
要可知這茶葉當初訂爲二十兩銀子一斤,後來可被喝茶的人炒成了五十兩銀子一斤。
兩人心裡更清楚的是,就算五十兩一斤,這茶葉那也是有價無貨,據說雨後青綠全國只有一千斤左右,而這炒茶人竟然說這只不過是粗物?
看到兩小夥子的表情,顧明蘭以爲他們也愛茶,笑着說:“你們要是也喜歡,我那地窖裡還有幾斤,到時讓你們帶走。” ωωω★ttκǎ n★℃o
楊明軒正要說好,沈瑞陽立即說:“姐姐,我與明軒一人一斤就行,其餘的全給師傅,師傅說常喝這雨後青綠,能清心明目。”
看來檀紫大師確實是個愛茶人,聞言嚴肅的臉上笑意染上嘴角,彷彿在說這個徒弟還算孝順!
喝過茶,檀紫大師這才讓沈瑞陽把診包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開始給顧明蘭把脈。
時而張眼,時而閉眼,檀紫大師的神情似乎很糾結。
沈瑞陽急了:“師傅,姐姐她怎麼了?”
檀紫大師意外的掃了一眼自己這關門弟子,心中責備他:這孩子當初讓他跟着他學點醫術,可他只是一心沉醉在武學中就是不用心學,現在也知道急了?
“沒事,女施主身子一直養得不錯,雖然年輕時受過些損,可這兩年養了過來。不過,只是你氣脈中老夫總感覺到一股輕毒,這毒不是經腸胃而入,卻是經脈腑而入。好在時日不長,也就幾個月不是什麼大事。只是老夫不太明白這毒從何來,莫不是你們這院子裡種了什麼奇花異草不成?”
毒?是呼吸着吸入的毒?
而且是這幾個月才吸入的?
顧明蘭眼眸一沉:莫非是在古府中中的毒?
“大師,小婦人這幾個月並非居住於此,而是在柳青巷的古家,實在不知那院中種了何種花草,竟然會讓人中毒。不知這種毒,對身體有何影響?”
檀紫大師一聽這不是她的居所,於是告訴她:“這毒倒是沒什麼,不會害人性命,可是對女子的生育卻是影響甚大。
這種毒是一種叫木紫藤樹散發出來的氣味,這種花每年三月間開花,非常豔麗,許多人都只會覺得它好看,可確不知越是美的東西,越有毒。
好在這時節由樹散發的毒不高,所以你中毒不重。如果你住進去的時候如果真是這花開的季節,那就不是中這一點點輕毒了,就算是懷了身子,也會消化於無形中。”
聽到檀紫大師這話,顧明蘭終於明白了古家子嗣不旺的原因,這女人一進門只要呼吸了這木紫藤的花香,恐怕就沒得孩子生了!而且她肯定,這花有毒,恐怕古家沒人知道!
想着這古家沒有後代纔會糾結着這姐姐一家人,既然姐姐不在乎古家的財產,如果讓古家有了新的後代,是不是姐姐一家就不必與古家糾纏?
雖然以沈瑞陽的性子,毀了古家拉倒。可他知道自己這姐姐是個善良之人,而且那古家衆人畢竟是朱姐夫的親生,對他們一家沒有做出傷心害理之事,於是他懇求:“師傅,可否你去姐姐住的那院子裡走一趟?然後你幫姐姐配副藥行不?”
自己這關門弟子是個小大人,別人看他一臉無害,可是當師傅的哪能不知道這孩子心中是自存善良,可是又存着殺戮斷絕的性子,這些年的遭遇更讓他變得冷漠無情。如今見他竟然對一位義姐如此上心,檀紫大師自然點頭答應了。
他們三人早上是從山上下來的,一路上奔婆而來,顧明蘭自是請了他們先作休息,她去準備吃食。
檀紫大師雖然是世外高人,卻不是出家之人。
平生未成過家,但卻有三大愛好:好吃、好茶、好棋。
一路上就聽沈瑞陽說了他的義姐手藝非凡,當他吃到麻辣酸菜魚時,半晌都沒出聲音…
其實這道麻辣酸菜魚的麻味顧明蘭放得並不足,初試麻的人,還不適應太多的麻,只不過泡椒的辣味卻不淡,看大師這表情,她有點忐忑不安了:“大師,是否過辣?”
鮮嫩的去刺魚片入口即化,餘下的是滿口的生香。
檀紫大師臉上的表情漸漸輕鬆:“好菜!好味!”
一級領導肯定了手藝,顧明蘭自是非常開心:“大師,這道清炒竹筍葫蘆您嚐嚐,吃過魚片後正好清味覺。”
麻辣麻辣,吃過之後當然是又麻又辣。
過重的口味會讓味蕾暫時失去辨別其它味道的能力,顧明蘭今天所上的菜中,與每一道重味的菜,都有一道相應的蔬菜。
而且,她的蔬菜全是用高湯燒出來的,自然這味道就不必說了。
八道菜等三位貴客下桌時,顧明蘭只看到幾隻盤碗…
甚至她發現,今天她用父本米做的竹筒飯,也被三人瓜分盡了!
楊明軒就算吃盡了京城所有高檔酒樓,甚至自己在京城有四家高檔酒樓,可他打心眼裡不得不承認,他沒有一家酒樓能做出如此香的飯與菜來。
“顧家姐姐,你這米是什麼米?莫不是珍珠煮成的飯?”
沈瑞陽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家用不珍珠煮得出大米飯?你不知道我姐夫是專門種水稻的麼?姐姐,這是不是用你們今年的雜交水稻煮出來的大米飯?”
大師坐在樹下喝着茶養神,此時也睜開了眼。
這東西雖然不多,在前世餐餐都是東北大米的顧明蘭眼裡,還真算不上寶貝。
顧明蘭解釋:“我今天煮的米正是這雜交水稻之中的一種,雜交水稻是由兩種水稻雜種在一塊而得,所以叫雜交水稻。這兩種水稻一種我們叫它父本,一種叫它母本。母本就是下一種雜交水稻的谷種,而父本不能當種子,所以我們就留了些吃。”
因爲這父本煮的飯着實好吃,嚴大人爲了用來打關節,五十畝地的父本,收割了近八千斤左右。給朱正清與王林炎各留了一千斤、自己家留了點,其餘的都帶走了。
聞言這大米只能吃不能種,如果把這大米拿到京城,這…楊明軒的眼睛都亮了:“顧家姐姐,你家還有多我這種大米?要不全部賣給我如何?價格由你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