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傷上加傷

“龍首峰”上,自從盤天被逐出“清心宗”以後,上官汐柔的房門就很少打開過。下午時分,上官泓元與阮瑩玉二人無事,阮瑩玉上午教妍瑤與清韻簡單的繡花,因東西不夠,只好叫彭飛羽幾人下去“清平城”購買,二人無事,給妍瑤做飯的時間還沒到,就在院落之中曬起太陽。

上官泓元此時猶如老太爺一般,上官泓元坐在搖椅之上,身邊還擺放着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放茶水、點心、水果,阮瑩玉還在旁邊給上官泓元煽着扇子,另外一個手上還在喂着上官泓元吃橘子,上官泓元微微閉着眼睛,舒服的享受着一切。

阮瑩玉餵了上官泓元一口橘子後,道:“汐柔最近怎麼樣了?孟常這些時日總來,其實孟常也挺好的。”

上官泓元嚥下橘子,道:“我知道他不錯,但清心宗歷屆掌門就沒有成親之人,他們二人如何能在一起。”

阮瑩玉一怔,道:“你就因此纔不同意的?”

上官泓元道:“那還爲何?你還以爲我真是討厭孟常?”

阮瑩玉搖了搖頭道:“你這人,什麼事情不會好好說,將來有你的好,也得被你的嘴給說沒。”

上官泓元不在意的說道:“我都已經四百多歲了,誰還能把我如何?”

阮瑩玉把橘子放入上官泓元的嘴裡,道:“唉,妍瑤那傻丫頭,居然同意老六與汐柔在一起。”

上官泓元一怔,搖了搖頭道:“若是汐柔不如此任性,我也會同意,奈何汐柔卻太過任性,老六又太容忍。如此以後,汐柔越來越任性,最終會惹出大禍,老六也會越來越內斂,最終會一事無成,如此哪還能接替我龍首峰首座之位?”

阮瑩玉提醒道:“不管你是否願意,老六已經不是清心宗的人了。就算以後誤會解除,老六也不一定願意回來,就算回來也不會當的。”

上官泓元道:“當不當哪是他說的算?”

阮瑩玉白了上官泓元一眼,道:“汐柔好長時間沒有出來了,不知怎麼樣了,這些天也不讓我們進去。”

上官泓元不在意的說道:“沒事兒,他與盤天只是剛開始交往而已,能有什麼事兒?她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

阮瑩玉沒好氣的說道:“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爹的,老六去雲夢澤之前,他們倆個就差沒有行房了,其餘的全做了。老六回來找你們之時,二人都已經赤裸相見了,若不是老六及時停止,恐怕現在你都已經當上姥爺了。”

上官泓元吃驚的看着阮瑩玉,過了半晌,道:“你怎麼知道的?”

阮瑩玉沒好氣的說道:“汐柔告訴我的,我只不過沒跟你說而已,怕你又懲罰她。”

上官泓元皺眉頭片刻,道:“她與孟常沒有這樣吧?”

阮瑩玉白了上官泓元一眼,道:“說什麼呢,你姑娘就如此不堪?只是拉過手而已。”

上官泓元立即放鬆下來,身體也倒在搖椅上,道:“還好…還好…嚇死我了,沒便宜外人就好。”

阮瑩玉一怔,手中瞬間就多出一柄仙劍,阮瑩玉道:“汐柔是不是你女兒?你就如此對她。”

上官泓元擺了擺手,道:“你別激動,汐柔與老六從小就在一起,他們在一起能如何?”上官泓元看見阮瑩玉依舊在生氣,道:“走吧,去看看汐柔。”

阮瑩玉瞪了上官泓元一眼,就率先走了出去,上官泓元搖了搖頭自己也追了過去。上官泓元同樣生氣,但生氣又能如何?汐柔現在已經很難過了,盤天已經跑了,上官泓元都找不到人發火,不自我調侃一下,還能如何?

房間內,上官汐柔已經沒有原來的活潑勁了,上官汐柔衣服上都有許多的污垢,臉上還帶着淚痕,大大的眼睛已經紅腫起來,但依舊流着眼淚。“嘎吱”一聲,房門被打開,昏暗的房間內,陽光照射進來,上官汐柔擡起頭,看向房門處。

上官汐柔哏咽的說道:“爹,娘。”

阮瑩玉快速的走了進來,抱着汐柔,道:“傻丫頭,又哭什麼。”

上官汐柔哭着道:“娘,我想盤天,我真的喜歡盤天。”

上官泓元也走了進來,安慰道:“好了丫頭,盤天又黑又瘦的,有什麼好的?”

阮瑩玉沒好氣的說道:“好了,娘知道你喜歡老六,但是你們倆不合適,聽孃的話,別再哭了。”

上官汐柔搖着頭道:“什麼叫不合適?我喜歡他,他喜歡我?還有什麼不合適?”上官汐柔停頓一下,看着阮瑩玉,道:“娘,對不起,那天我不是有意罵師姐的。”

阮瑩玉笑道:“傻丫頭,你師姐沒生你氣,她說了,只要你願意與盤天在一起,她不會有意見的。”

上官汐柔一怔,擦了擦眼淚,道:“娘,你說的是真的?”

阮瑩玉點點頭,道:“是真的,不過娘不同意你與老六在一起。”

上官泓元點點頭道:“對,爹也不同意你與盤天在一起,此時他已經不是清心宗的人,你不可能與他在一起。”

上官汐柔推開阮瑩玉,眼淚瞬間又流了下來,喊道:“爲什麼!我不管!我就是喜歡盤天!我的身體,他早已熟悉,除了盤天我誰也不要。”

阮瑩玉訓斥道:“喊什麼!這是什麼好事兒麼?我告訴你,只要娘和你爹不同意,就算所有人都同意,都沒用。”

上官汐柔哭着喊道:“我不管!我就是喜歡盤天。”

阮瑩玉安慰道:“你與老六不合適,既然不合適何必強求呢?”

上官汐柔哭着不再說話,如此活潑的汐柔,此時居然變得如此,上官泓元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汐柔。上官泓元自從收了盤天以後,就知道盤天以後肯定不平穩,哪知居然如此,在把自己女兒鬧得如此,上官泓元真想揍盤天一頓解解氣。

阮瑩玉擦了擦上官汐柔的眼淚,道:“好了,你也別哭了,好好休息休息吧,無事之時多出來走走,你師兄他們都想你了。”

上官汐柔自己也擦了擦眼淚,道:“娘,我想下山。”

上官泓元一怔,道:“幹什麼?怎麼突然想下山了?”

上官汐柔道:“爹,我想去找盤天。”

上官泓元剛想拒絕,阮瑩玉搶先道:“可以,但是要讓你幾個師兄與你一起去,你出去之時要多聽他們的話,你若不同意,娘不會讓你下山的。”

上官汐柔想也不想的就答應,道:“娘,我答應你,那我現在就走了。”

阮瑩玉抓着汐柔的手道:“走什麼走,你現在這樣就出去麼?你多少時間沒洗澡了?你多少時間沒換衣服了?緩兩天再去。”

上官泓元勸道:“汐柔,你聽爹的話,以後別在那麼任性了,你已經不小了。”

上官汐柔自己擦了擦眼淚,道:“爹,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阮瑩玉點點頭道:“衣服換下來就放這吧,娘去給你燒水去,一會兒來幫你洗。”

上官汐柔點點頭沒有說話,上官泓元與阮瑩玉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湖邊上,盤天已經坐了起來,盤天體內的神秘法力始終沒有停止過,盤天雖然外傷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此時,法力再次消耗十之八、九了,盤天坐在湖水邊上,考慮着是否要下去抓條魚吃。

就在盤天發呆之時,忽然,湖面上一聲爆炸,水花濺起三丈高,一道影子快速的向盤天衝了過去。盤天一怔,沒等拿出“玄芒神劍”與“相思刃”抵擋,影子快速的頂到盤天身上,“吭哧”一口,盤天身上瞬間被咬下去一大塊肉,身體也飛了出去。

雲海之中的朱雀與芷萱同時一怔,朱雀搖頭嘆息道:“原來此地是凌雲鎮旁邊的雷澤。”

芷萱神色緊張的看着下面,道:“朱姨,你說他怎麼這麼倒黴?在這休息都能碰見妖獸?”

朱雀搖搖頭,道:“沒事兒,此東西叫赤鱬,可能是餓了,看見盤天就想吃了。”

芷萱不再說話,仔細的看着下方,深怕盤天有一絲危險。

此時,盤天趴在地面上,胸前已經被咬下去一大塊肉,盤天看着對面的怪物,怪物與盤天一樣大小,其狀如魚而人面,嘴中還在吃着盤天的肉,盤天露出一絲苦笑,看着怪物。

盤天自己站了起來,法力雖然不多,但也不能在此等死。怪物看見盤天站了起來,幾下就把盤天的肉給嚥了下去,對着盤天叫了幾聲,如此一叫,猶如鴛鴦一般。

忽然,赤鱬的魚尾在地面拍打幾下,身體快速的向盤天衝去,人面露出貪婪的模樣,好像盤天是今天晚餐一樣。

盤天一怔,手中的“玄芒神劍”與身體上,同時多出一層紫色的光芒。忽然,“玄芒神劍”向外擴散起光暈來,當赤鱬距離盤天不到兩丈之時,赤鱬突然間停頓了下來,整個身體好像僵住了一般。

盤天嘆息一聲,本來有條魚盤天挺高興的,但此赤鱬卻是人面,盤天如何也吃不下去。搖搖頭,搖晃着身體向前走去,當到赤鱬面前之時,盤天拿着“玄芒神劍”對着赤鱬的腦袋就砍了下去,人面瞬間與魚身分離。

盤天擡頭苦笑一下,蒼穹雖然蔚藍,天氣也格外的晴朗,居然被這麼一個傻東西給咬掉一塊肉,盤天自己搖晃着身體向遠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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