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健將名冊放下之後坐在了沙發上,他把至今爲止得到的鑰匙都放在桌上。
“茹,將你的那把鑰匙也拿出來。”盧健吩咐道。
張茹自然是聽話地將生門的鑰匙拿出來,看到桌面上三把不同的鑰匙,張茹下意識地說道:“爲了這些鑰匙,我們還真的做了不少的事情。”
“嗯,也犧牲了很多。”盧健嘆了一口氣,“算了,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忘掉吧,我們現在需要更多地關注之後的遊戲進程。”
“你有什麼想法嗎?”張茹問道。
“那個人應該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盧健看着張茹提問,“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吧?”
“知道。”張茹回答道,“郭欲與,對吧?”
“天賓在死前說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盧健想起了天賓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吐出的話。
“你,終有一天會知道……這裡的人一個都活不成的……”,“郭先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那兩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張茹疑惑,“聽他的話,感覺他好像知道一些秘密似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天賓突然變成那個樣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郭欲與,也只有他可以在現實世界中修改我們的數據。”盧健想到了數據這個層面,突然提出了一個想法,“看來,我們要重新去三火一趟了。”
“三火?爲什麼?”張茹對於盧健的提議感到很疑惑。
“神殿十二月是由歐陽傑做出來的,他們也是數據之身,而且三火就相當於是吉海的對立面,基本上除了我們這些去過的人之外,我覺得其他人也不知道有這個地方存在。”盧健摸了摸下巴推敲道,“我覺得歐陽傑會不會在三火藏着另外的鑰匙。”
“聽你這麼說,的確應該去一趟。”
張茹覺得盧健說的話也很有道理,在三火有着太多還未弄清楚的事情,如果能夠在那邊搞清楚一些事情,然後再得到一把鑰匙的話,說不定對於離開這個遊戲世界還有更大的幫助。
“不過在去之前,得先要做點事情。”盧健說完之後便拿起了桌面上的傷門鑰匙。
傷門鑰匙,這是原本屬於天賓的鑰匙,在天賓被淘汰之後,他的鑰匙自然歸盧健所有,而盧健現在卻要將這把辛苦得來的鑰匙送給別人。
“決定好了嗎?”張茹問道,“真的要送?”
盧健當初就是用這一把傷門鑰匙跟賞金獵人做交易,完成了第一步計劃,之後纔可以順勢將天賓這個危害b班的人剷除,所以他自然不會忘記自己的承諾。
“做人不能食言嘛。”盧健無奈道,“雖然不知道他們會利用這把鑰匙做什麼,可是還是將鑰匙給他們吧!不然的話,我覺得他們很快會對我們下手。”
盧健這個推測沒有一點錯誤成分,此時此刻在賞金獵人的總部,一些性格比較偏激的人已經向井致強烈表現出自己的不滿。
井致此時也是十分懊惱,盧健跟天賓的第二場戰鬥結果也是看到b班的人回來之後才得知的。因爲按照井致對於天賓的調查,天賓應該是不會放過這些背叛自己的人的,所以看到b班的人可以安全回來,天賓卻失去蹤跡時,他已經知道盧健應該是將天賓淘汰出局。
“阿審,你不是說你對他最瞭解的嗎?那麼你覺得他會不會說話不算話?”井致將包袱甩給了張審。
張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爲在他看來盧健應該是不會說話不算話的,可是關乎鑰匙這種關鍵道具,他又說不準。
“不清楚……”經過長時間的思考,張審還是隻能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查笑欣跟井致說出了自己的建議:“要不,我們去翰林看看,說不定他就在那裡呢?”
聽到查笑欣的話話,爲了安撫底下的人們的情緒,井致同意了。
“好吧,那你叫一些人,我們一會就去翰林。”井致說道。
“不用去了。”
雖然對於其他人來說很陌生,但是對於張審來說卻是非常熟悉的聲音引起了賞金獵人的注意。
“是他?”張審認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
“誰啊?”查笑欣感到疑惑。
“我出去看看吧。”張審率先說道,緊跟着快速地前往大門處。
在賞金獵人的總部門外,一隻雪鷹緩緩降落,在她背上的男人首先跳下,緊跟着伸手將雪鷹背上的女人牽下來。
“進去吧。”盧健跟張茹說道。
就在井致決定要去翰林的時候,盧健和張茹在泉的幫助下率先來到了他們的總部,爲了避免賞金獵人們出動而引起騷動,盧健用風傳達了自己已到的消息。
張審推開門之後就看到了盧健和張茹兩人在自己不遠處,他站在原地,彷彿是一個看到偶像的粉絲一樣呆滯。
“張審,你……不讓我們進去嗎?”盧健看到張審猶如一個雕像一樣攔在門前,突然感到有點好笑。
“啊!”聽到盧健的話後,張審才知道自己的行爲是有多麼地失禮,他馬上把門打開,隨後說道,“請。”
在盧健和張茹跟着張審進入到賞金獵人的總部時,他們才意識到他們這一羣依靠幫助別人完成任務獲取報酬的人生活過得有多麼滋潤。
賞金獵人的總部是原先的一箇舊食堂,高有四層,裡面的桌椅已經完全被搬離,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十分華麗的裝飾,各層樓之間還有一些小植物,建築內還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是什麼味道?”盧健問道。
“這是小童用植物的汁液做出的香氣,她這個人有一點點小潔癖,原先飯堂的味道她很討厭,所以就自做出一些芳香劑來調和味道。”張審回答道。
“還挺香的。”張茹忍不住多聞了幾下。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讓小童給你們一點。”張審聽到張茹的話後,馬上打算爲她做一些什麼。
對於張審的舉動,張茹只是覺得有一點點地唐突,她下意識地靠近盧健身邊。
盧健笑了笑後,跟張審說道:“你嚇着她了。”
“啊……”張審像個做錯事一樣的孩子一樣撓撓頭,尷尬地說道,“看來我還是不知道怎麼跟嫂子相處啊……哈哈哈……”張審尷尬地笑着。
“等一下。”張茹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她看着張審提問道,“你剛纔叫我什麼?”
“嫂子啊。”張審又是直接說道。
“嫂……嫂子……”這是張茹人生中第一次被人這麼稱呼,不僅不習慣,更是讓她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因爲這個稱呼實在是太過於奇怪了,起碼對於現在不過才二十歲的她來說,更是讓她感覺自己像是黑社會大佬的老婆一樣。
“哈哈……”盧健則是在一旁小聲地偷笑着,他看到張茹那種可愛的反應實在是忍不住笑意。
三人談笑之間已經來到了井致他們集會的地方。
看到盧健和張茹之後,井致沒有期待,也沒有緊張,更多的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你來這裡做什麼?”井致心裡怎麼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答案,所以嘗試着試探。
“像你想的那樣。”盧健又怎麼會不知道井致在想什麼,他的心機現在也不是蓋的,當然知道井致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自己不敢肯定罷了。既然這樣,盧健也很情願肯定他的答案。
盧健將傷門的鑰匙直接拿了出來。
看到鑰匙的那一刻,賞金獵人的一些人還以爲盧健是想動手跟他們搏鬥,瞬間做好防禦態勢。
“放心,我們不是來找碴的。”盧健輕輕地說道,“我們是來送鑰匙的。”
就算沒有敵意,可是別人還是會覺得你不懷好意,這就是在這個遊戲世界內的壞處,每個人都以爲對方是壞人,充滿着一種不信任的氛圍。
“你是說真的?”作爲賞金獵人的隊長,井致有必須謹慎的原因,他不能讓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陷入危險中。
“當然。”盧健將鑰匙直接拋給旁邊的張審,“可是我有一個條件。”
“你還有什麼條件?我們已經幫你完成要求的事情了,你還有什麼要求?”井致語氣急促,可以看出他的不滿。
“別激動。”盧健安穩地說出自己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讓這個人成爲鑰匙的主人。”
盧健指的人就是旁邊的張審。
“我?”張審也是驚訝地指着自己。
“你想做什麼?”張茹在聽到盧健的話後也是感到很驚訝,於是她小聲地跟盧健說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這個決定?”
“回去再跟你說。”盧健小聲地迴應。
“爲什麼是阿審?”井致問出了現在所有賞金獵人的問題。
鑰匙的能力代表着可以進一步地離開遊戲,所以就算是井致這種看起來一心一意爲了朋友盡力的人此時也是會有那麼一點點自信想要將鑰匙得到手的。
“因爲在你們所有人當中,這把鑰匙只有由他來用,我纔會將鑰匙給你們。”盧健淡淡地回答道,“而且我覺得由他用傷門的鑰匙,我才覺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