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飛身上前,一招“抽髓掌”裡的絕招向馬喜打過去,馬喜法王被三人死死抱住,不能躲閃,不得已跟甘草硬拼內力,兩人四隻手掌一碰,馬喜法王立即感覺到自己內力如洪水泄閘般從雙手向對方涌過去。
馬喜法王知道對方是星宿派僅僅練就化功大法的三個玩家中的第二位,功力極爲強勁,此時內力被對方吸收化去,頓時暗自驚懼,雙臂用力,連掙了幾下都沒能掙開,雙掌就如跟對方手掌黏在了一起,自己不但內力迅速流失,連內力上限都開始緩緩下降。
馬喜法王畢竟是玩家中少有的高手,雖敗不亂,猛然張口怒喝一聲,好似憑空打下一聲炸雷,九陽神功催動氣火焰刀向雙掌猛然涌去,雙掌上火光猛然冒出三尺多長。甘草猛覺眼前一熱,雙掌痛不可當,急忙後退。
馬喜法王這一會的功夫已經被甘草化去數百的內力上限,氣得惱怒不已,身子一震,雙手火焰刀連劈,死死抱住他的三個人立即齊聲慘叫,三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在地。
馬喜法王怒吼一聲,把三具無頭屍體踢倒,身子一彎,陡然向甘草衝了過去,雙掌一合,兩道火焰刀交叉成十字,掛着破風之聲向甘草當頭劈去。
甘草雙掌已經被他火焰刀灼傷,此時馬喜法王的十字火焰刀把甘草周圍十米多遠的範圍全都籠罩進去,眼看他萬難抵擋,忽然馬喜法王身後有人說話:“哎喲喂!你這大喇嘛臉色發暗,印堂發黑,滿臉死氣,已經是毒入膏肓,竟然還敢咋咋呼呼地蹦?,嘿嘿,我老人家就發發慈悲,把你無痛無癢就送上西天吧!”
馬喜法王大吃一驚,來不及再殺甘草,左掌刀依舊豎劈向甘草,右手刀陡然轉向橫掃,向後方削去,將後面偷襲那人逼得向後退去,猛然手腕上一緊,一條繩索套住,他奮力回奪,對方也是立即回拉,馬喜法王如此厲害的功夫,竟然不能將繩索扯回來。再看那人,只見一個乾巴巴的小矮子,又黑又瘦,跟個非洲難民似的,頭頂彆着一根黑黝黝的玄木簪子,一對小眼睛眯縫着,薄薄的嘴脣緊抿,身上穿了一件寬大的鑲金絲黑袍,一隻手上帶了四隻閃閃發光的戒指,怎麼看怎麼是一爆發戶,此時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手裡提着一條繩索,另一頭正套在自己手上。
只聽那人說道:“馬喜喇嘛,我星宿派的武功雖然不怎地,但也容不得你來欺負,嘿嘿,看我這條上吊繩如何?”
甘草奮力接下馬喜法王一記火焰刀,見了這人,立即興奮地說道:“師兄!這喇嘛投敵賣國,我……我打不過他!”來人正是星宿派的大師兄,上官雲頓!
上官雲頓瞥了甘草一眼,隨即扭頭向我隱身的地方說道:“紅星兄弟,這喇嘛就交給哥哥我了,你去殺了那個外國黃毛,看他站那麼高,一個勁地發光心煩!”
我朗聲長笑:“上官大哥在這裡,小弟我自然放心,不過還得先殺了這個雜碎!”我足下一點,身子陡然向一旁彈出,手中倚天劍一招玉蕭劍法中的“簫史乘龍”猛然向角落裡的大德行一刺去。
大德行一正罵了一聲:“八嘎!”掄妖刀向殷雷砍去,原來跟他拼鬥的魅姬此時已經被一隊聖殿騎士衝散了,殷雷手裡沒有能夠抵擋得住他妖刀的兵器,聖火令雖然不怕,一來他沒有相配套的武功,二來他也怕聖火令被人搶走,是以只是不斷躲閃,而那大德行一正是要殺了殷雷爆聖火令,是以一路搶攻,而其他明教衆人全都被聖殿騎士衝散,便是相救也來不及。
大德行一大喝一聲,回刀架住我的倚天劍,我向殷雷道:“你小子怎麼還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了?萬一掛了爆出聖火令來,對中國玩家的損失你能負責得了麼?”
殷雷笑嘻嘻地道:“你們都出來殺敵,我怎麼能自感落後?再說我也是學了半部九陽神功和鷹王擒拿手的,一般人還是不放在眼裡的,可惜,出來時候沒有拿來殷天正的白虹劍,要不然也不用怕他這妖刀了。”
我一皺眉:“你小子給我老實點,今天,東邪西毒各路高手全都來了,你小子要是被他們波及到,只需動動手指你就成了渣了!”
殷雷吐了吐舌頭,驚問道:“東邪西毒都來了麼?他們在哪裡啊?”
我點頭道:“不單單是他們倆,老頑童和楊過也都來了……”
殷雷立即說道:“楊過也來了?他可是我的偶像啊,他在哪裡?我要去見他!”
我冷哼了一聲,沒有答他的話,一招“平沙落雁”向大德行一橫削過去,他橫刀一封,我手腕一翻,變作“大浪淘沙”,由頭至腰向他捲過去,一套三十六路迴風落雁劍向他連綿不斷地攻過去。
現在迴風落雁劍已經被我練習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一經使出,滿天都是劍光,把大德行一全身都給包裹進去。大德行一哇哇大叫,被我逼得連連倒退,把一柄妖刀左揮右灑,格擋我的寶劍,倚天劍和妖刀村正連續不斷地碰撞,“叮叮”之聲密如驟雨,連成一片。
我把三十六路迴風落雁劍法堪堪使完,一招“八方歸元”,一連八劍向大德行一削去,他眼見數道寒光猛然射來,嚇得吃了一驚,急忙揮刀抵擋,“叮叮叮—— 喀喇!”前三劍都被他擋住,等到第四劍的時候,刀劍一碰,那妖刀村正的耐久度終於被倚天劍砍到了零,咔吧一聲,斷成兩截!
大德行一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被視爲神兵的妖刀村正竟然被削斷成兩截,一遲疑間,被我一招“泉鳴芙蓉”,倚天劍一刺、一旋,從他胸口穿入,手腕翻動,左右一轉,被我在胸腹之間豁出一個大大的洞口來,都能看到背後的東西,這小日本臨死之前還罵了一聲,四肢一陣抽搐,蹬腿掛了!
大德行一掛了之後,爆出來一樣東西,正是那把斷成兩截的妖刀村正,我伸手撿起來,收進黃金戒指裡邊,然後對站在一旁的殷雷說道:“你小子自己小心吧。”我指着大教堂頂上的一米陽光說道,“我要去殺了那個外國佬!”
這時大教堂對面的一座三層酒樓之上突然想來一陣琴聲——錚錚錚錚,每響一下,就震得衆人心臟都是跟着一跳,大家心裡一驚,擡頭一看,只見一個白衣少年盤腿坐在樓頂,正在揮手撫琴,正是曠淒涼。這時酒樓旁邊的一間當鋪房頂又響起幾縷清澈的簫聲,玩玩轉轉,混在琴聲之中,逐漸上拔,大家扭頭一看,卻也是見過的況淒涼,這叔侄倆又要合奏!
曠淒涼朗聲說道:“各路朋友儘管殺他們狗日的!他們有聖光護法增加自己和削弱對方那個的屬性,我們也有聲波!”他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喇嘛怒罵着飛身躍上房頂向他衝過去,曠淒涼輕喝道,“狗日的,看我七絃無形劍!”伸手在琴上向前一撥,一陣流水般的音波響過,琴上立即射出一道金色劍光向那喇嘛射去,他這音波也是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出現了特效。
那兩個喇嘛也就是桑傑師弟的水平,腳剛踏上房頂,就見到曠淒涼琴上劍光射來,他們急忙豎起金鈸一擋,當即發出“當”的一聲,他身子一震,對方劍氣接連不斷地射來,兩個喇嘛只接了十數下,連連倒退之下,猛然一腳踩空,從樓頂上掉了下來。
“殺!”我一彎腰,從人縫中向教堂大門口處衝了過去,剛開始的時候,不斷地閃避前面阻擋的人,等衝到勇者劍士人羣之前時,便再也衝不過去,因爲對方挨擠得太過密集。
我展開倚天劍,左右一揮,立即把兩個勇者劍士腦袋砍掉,身子猛然向前衝去,飛起兩腳,將兩人踢得向後飛去,撞到數人,我緊隨二人身後,倚天劍揮舞出一片精光,勇者劍士手中的雙手巨劍和聖光加持的鎧甲在倚天劍下就如紙殼糊的一樣,一時間肢體與斷劍同飛,精芒劍光外邊又籠罩着一層血光。
很快殺透勇者劍士層,緊跟着裡面便是聖光劍士,這些是比勇者劍士更高一級的武士,攻擊力和防禦力都強上不少,而且還多了不少強力的技能,就算他們防禦力再高,也經不起倚天劍一擊,而他們人數衆多擠在一起,雖然組成陣勢,卻也攻擊不到敏捷高到變態的我,我不斷使出螺旋九影,劃出九道身影在人羣中左突右躥,這時也不講究什麼劍法拆招,只是硬砍硬碰,好似一頭髮瘋的犀牛,一頭殺透重圍。
衝過聖光劍士層,便接觸到裡邊的聖騎士,此時我已經是落入了聖光劍士和聖騎士的重重包圍之中,如果不是倚天劍神利,就算我武功再高明十倍也早被亂刃分屍了。
倚天劍下無堅不摧,便是聖騎士的兵器和鎧甲也不行,什麼聖光護甲加持,什麼超級合金,什麼護體鬥氣,在倚天劍之下全都成了“紙老虎”!那些聖騎士胯下的馬都是披着鐵甲,也被我殺的如宰雞殺狗一般,等殺出重圍,到達大教堂門口的時候,我已經是成了血人,這一會的功夫,我竟然升了一級!
後面衆劍士紛紛隨後追過來,我擡頭看了一眼教堂頂上的一米陽光等人,左手陡然回手打出十餘枚黑血神針,這些聖騎士們身上都有聖光加持,又有護體鬥氣,身上的鎧甲防禦力更加是強的變態,黑血神針雖然厲害,但也不能打透這三層強悍的防禦。
不過黑血神針仍然是將衆人嚇了一跳,因爲此時我黑血神針的境界也達到了境界,一出手,便有漫天黑雨的特效,甚是駭人。
趁着後邊的衆多劍士被阻了一阻,我身子一晃,身子陡然向上縱起,一下子越到一多半的高度,這時下面齊聲驚呼,兩大隊聲光弓箭手一起瞄準我這邊射了過來,只見滿眼精芒,把半邊天都照的亮了,我也被嚇了一跳,左爪運起內力,猛然向前一伸,“噗”一爪插入了教堂的牆裡,緊跟着用左手支撐着身體的重量,右手把倚天劍舞出一片精光,把身體都給護住,那些聖光箭凡是靠近的都被劍氣絞成粉末。
便在這時,教堂頂上傳來一米陽光神聖的吟唱,下面許多人都齊聲叫道:“不好!那外國佬要放大招,快點打斷他!快點!”
只聽一聲巨吼,打東邊飛衝過來一個白衣女子,只見她手舞一隻拂塵,左右揮灑,正是古墓派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得意弟子白魔女。只見她手腕一抖,萬千拂塵絲陡然化成三股,分別纏住了三名勇者劍士的脖子,她怒喝一聲,手臂一震,三名勇者劍士腦袋立即被她硬勒了下來,鮮血猛然噴出,她飛身雙腿踢出,將三具屍體都給踢得飛了出去,她內力極大,三具屍體將後邊數人撞得向後退去,她踩着衆人的肩膀向前疾走。古墓派輕功天下無雙,她來勢極快,不過就算她武功再厲害,手中沒有倚天劍這樣的神兵利器,卻也衝不過如此密集的武士人牆,剛衝過勇者劍士,就被聖光劍士等人團團圍住。
白魔女如此大的能耐也衝不進來,其他高手也都被紅雲等高手纏住,便再沒有人過來了,聖光弓箭手不斷地向我射箭,我一手撐住教堂牆上,單憑倚天劍奮力抵擋,再想網上衝,卻也無法辦到。
便在這時,東邊又衝過來兩道人影,我見了大喜:“燕大哥,常大哥,你們快點來,那一米陽光要放大招!”
燕歸來和常勝寒雙雙來到,立即讓在場所有人都士氣大振,常勝寒一聲虎吼,反手抽出金蛇劍,帶着“嗡嗡”的聲音,劃出道道金光,一頭扎入聖光劍士羣中,劍砍拳打,好似虎入羊羣。那燕歸來也展開凌波微步衝入人羣之中,左衝右撞,十指抖動,六脈神劍射出五彩劍氣,也殺得衆劍士人仰馬翻。
待兩人衝殺一陣之後,我的心又涼下來了,常勝寒金蛇劍雖然也是極品寶劍,但也不能將聖光劍士手中的雙手巨劍一下砍斷,七傷拳厲害,卻也不能下下秒殺三層防護的聖光部隊,因爲他這七傷拳太過耗費真氣,這樣不計成本地狠打猛殺,就算是他修煉的神照經也不能支持。
燕歸來的六脈神劍也不能一舉就斬斷聖光巨劍,雖然他每下都瞄準要害發射,卻也不能每次都秒殺對方,況且這六脈神劍比七傷拳更加耗費內力,他的北冥神功在遊戲作用被限制了,他只有吸收比自己內力高的人才能增加上限,否則只能暫時補充。比如燕歸來現在吸東邪西毒等人的內力,他才能把內力上限提高到東邪西毒二人的程度,否則只能是暫時性補充內力,而北冥神功恢復內力的速度也不是很快,他要想補充內力只有現抓來吸,而被他吸過的人內力上限就會大幅度下降,甚至是內力全失,而最糟糕的就是,燕歸來不能吸收這些聖光劍士得到內力,是以也是畏首畏尾,不敢把火力開到最大。
“……吾在此開啓時空之門扉,呼喚隱覓於明之後諸神……”一米陽光全身都沐浴在聖光之中,顯得聖潔無比,莊嚴的吟唱讓人渾身舒坦,不過這個感覺在他們自己人的身上纔是舒坦,放在對手身上就是麻痹,敏捷和六感都受到限制,聽他越念越急,似乎是就要結束,衆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位紅衣大主教的大型聖光魔法可是具有毀滅性的,衆人無不變色,“……閃耀的光輝啊,化爲無堅不摧的劍……”他頭頂上的聖光迅速有巨大的寶劍凝結成型。
“狗日的西方魔法師,休要猖狂,貧道在此!”只聽一聲大喝,對面樓頂上出現一個身穿杏黃道袍的道士,只見他右手拿着木劍,左手覺着令牌,腳下踩踏着七星天罡位,大聲念動咒語,“雷公電母,諸天法神,聽我敕令,咒鬼鬼消,咒神神滅,咒金金折,咒木木枯,咒水水竭,咒火火滅,咒土土崩……”
我視力極好,隨時在黑夜之中,仍然看清對面樓頂上那人正是我衡山派的另外一個玩家大高手,茅山派弟子太劍天師,當初他被馮錫範打敗,一氣之下跑回茅山二次學藝,此時已經是四轉成爲了“天尊”,才下山來找馮錫範報仇,哪知道還沒等回到衡山,就聽說了杭州這邊的事情,而且也打聽到我也已經來了大宋國,他用通訊器沒有找到我,知道我是已經踏入了宋境,才急急忙忙趕來。
一米陽光的吟唱搶先一步完成,只見籠罩他身上的聖光越來越是耀眼,最後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他把手中法杖向下一指,他頭頂上的聖光陡然化成無數道三米多長的光劍向下射來,這些光劍威力極大,六七十級的高手一旦碰上,若是沒有什麼高級的鎧甲和兵器護身,立即就會被切成兩半。那光劍每殺死一個人,立即化成無數把小劍,平地如飛刀般旋轉,四下飛射,雖然不能再將高手秒殺,但也能將人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