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劍勢一變,忽地轉爲衡山派的“迴風落雁劍”,遊戲中這種三十級滿級的劍法,需要每過十級才能向別人傳授,爲了把衡山派的劍法儘快傳給劉英,我在這劍法上面曾多下功夫,已經練到滿級三十級。衡山派劍法講究變幻閃爍,如夢如幻,這路劍法更是左右飄忽,翻轉揮灑之間把對方全身都罩住。
衛春華被我一路迴風落雁劍殺得手忙腳亂,若是常人在這黑暗之中遇到如此劍法定要先求自保,舞動兵器護住全身方爲上策,哪知道這衛春華是個拼命的行家,情勢越是對自己不利,他越是要拼命,此時竟是隻攻不守,雙鉤連環攻來,鉤鉤划向我的要害。
我一見對方拼命,心下也是忌憚,這回風落雁劍雖然被我練滿,但並沒有達到最高境界另生出招式的地步,又拼鬥了三十多招,一套劍法堪堪使完,仍然是鬥了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衛春華連聲虎吼,雙鉤越使越快,真好似一頭兇猛豹子一般,忽然我身旁蔣天壽一聲慘叫,已是左肩中鉤,眼看衛春華只要用力順勢一帶就能把他一條膀臂削下來,我急忙使了一招回風落雁劍中的絕招——一劍落九雁,這一招凌厲至極,長劍如閃電般刺出,雖是一劍卻又暗藏了九劍,叮叮兩聲點在對方長鉤上,將雙鉤蕩在外門,緊跟着順勢而進,直點在衛春華胸口膻中穴上,我雖然幫助清兵完全是爲了完成任務,本身對紅花會並沒有什麼仇恨,所以這一劍刺得雖然是要害,但入肉甚淺,剛破了肉皮立即頓住,內力灌注之下立即把他穴道封了,衛春華悶哼一聲,軟軟癱倒。
我對自己這一劍十分滿意,心想跟那“一劍無血”馮稀飯比起來頂多也只差了一籌而已。蔣天壽把還嵌在肩頭的鋼鉤拿下,簡單包紮止血,拎着鬼頭刀就惡狠狠往衛春華脖子上砍去,我運劍在他刀身上一點,立即將鬼頭刀盪開。
我向蔣天壽道:“這人是紅花會中大有身份之人,你現在一刀把他殺了,日後不但紅花會不會善罷甘休,就連朝廷恐怕也會對你擅做主張不滿,不如把他用繩索捆了送給張召重大人處置,豈不是大功一件?”頓了頓我又說道,“今天晚上紅花會來了不少人,不如咱哥倆合作,專門挑人活捉了,待殺退敵人再獻給張大人,功勞咱倆平分,怎麼樣?”
蔣天壽一聽有禮,立即命手下拿來二階的牛筋把衛春華手足緊緊捆住,由兩個小兵押着。我捉了一個高手,心情大好,見前面百米之外有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上竄下跳的揮舞着小拳頭正和五個清兵打得熱鬧,他身手十分敏捷,那五個清兵刀砍槍扎都碰不到他分毫,我心想莫非這個就是陳家洛的書童心硯?不過好象要小了很多。
我大步衝過去,伸手向那小孩後領抓去,那孩子武功不弱,竟然及時低頭避過了我這一抓,同時右足反身踢出,速度竟是極快。我晃身躲開他的一腳,伸指點他肩前缺盆穴,小孩左右手臂迴環一圈,我這一指就猶如點在了棉花上,竟被對方巧妙卸去了勁力。
我一愣,心想這孩子定是一個npc了,要不然武當太極拳作爲曠世絕學還沒聽說出世,他是怎麼會的?只不過沒聽說過武當派誰有小孩啊,莫非是宋青書?不過也不應該這麼大啊!
我對付小孩,不屑於用劍,只出一隻左手點他身上要穴,那孩子雖然被我打得連連倒退,但每次都能成功將我招數劃解,用得確實是以柔克剛的路子,但又似乎不像,每一招都十分精妙,我一口氣點出三十多指,都被他奮力化解。
我心想自己連一個小孩都對付不了,讓別看見豈不是笑掉大牙,正要用九陰伸抓的招數將他擒了,忽然旁邊傳來一聲冷喝,這一聲好似三九天吹來的一陣寒風,讓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隨之一刀從後削來。
我揮劍格擋,跟他刀刃一碰,立即感覺對方刀上帶着一股粘勁,我的寶劍不由自主地要隨着他的刀向一旁偏去,我心中暗暗吃驚,急忙運內力將對方刀崩開,一招“輕吟迴風”向他胸口刺去,那人橫刀封擋,跟我狠鬥起來。
黑暗之中只見這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臉上冷冷的表情如罩上一層寒霜,雙眼中寒光四射,即使在夜裡也爍爍閃光,他刀法穩重,走得也是以靜制動,以柔克剛的路子,每每和我刀劍相交都能生出一股粘力,跟武當派的玄虛刀法有些相近,但卻又很是不同,一連三十餘招,我打得都是束手束腳,再拆十餘招猛然間想起紅花會十二當家的叫做“鬼見愁”石雙英,就是整天擺着一副撲克臉,又得傳趙半山教得玄玄刀法,也是武當旁支,想必這人就是他了!
我把一路迴風落雁劍使出大半,仍然奈何不了對方,心想這紅花會中人果然都是硬手,忽然身後那小孩脆生生叫了一聲,蹦到我身後一拳向我後腰眼處打來,我左手伸出抓向他左腕,這孩子立即雙臂迴旋,將我招數化開,然後躍到一邊以防我繼續追擊。
趁這一耽擱,石雙英刀法展開向我砍來,我回身相應一旦稍占上風,那小孩就立即從後偷襲,我幾次伸手抓他都被他巧妙招數化開。
見小孩狡猾,我也心生一計,長劍一抖,又是一招“一劍落九雁”向石雙英刺過去,石雙英功力十分紮實,立即向後連退三步化解我得攻勢,同時也使了一招玄玄刀法中的精妙招數化解。
我一劍逼得石雙英手忙腳亂,那小孩果然再一次跳過來偷襲,我反手一指點出,那孩子仍舊雙手化弧卸掉我的勁力,然後向回跳,我那一指乃是虛招,見他往回躍出立即反手一撈,將空中落下數十雨滴都用內力裹住,運上打黑血神針的功夫,九陰真氣一蕩,雨滴立即變成幾十枚的暗器向那孩子打去,他急忙圓轉雙臂化解,卻又哪裡化解得了如此多的雨滴,只護住了頭臉,胸口小腹和大腿上幾處穴道同時一麻,手腳立即使不出勁來,“啪唧”一聲,摔在泥水裡,一旁蔣天壽倒也見機得早,立即派人過去用繩索把小孩捆了。
石雙英一見小孩被捉,急得大叫一聲:“周小兄弟!”刀法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我聽他喊周小兄弟,猛然想起原著上的一個人來,問道:“那小孩可是鐵膽莊周仲英的兒子?”心想我們還沒有到鐵膽莊啊,怎麼老周頭就冒出來了?
石雙英冷冷道:“不錯,周老英雄馬上就要來了!”
看過原著,我知道這周老頭的厲害,憑我現在的功力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劍勢再變,一招“天柱雲氣”使了出來,劍勢飄忽不定,好似雲氣飄動,極盡詭奇之能事,動向無定,讓人難以捉摸,正是衡山劍法中的最終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