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損道人被我猝起發難,立即大喝一聲,內力一吐,把手上的藥瓶向我臉上打來,同時雙掌一分向我手腕切下,同時身子向後急縮,彷彿身後有繩子拖拽一般,瞬間倒退三尺!
我反手抄起瓷瓶重新收起,冷笑道:“鼎鼎大名的百損道人什麼時候也練起嵩山派的大嵩陽神掌來了?”
百損道人聞言一驚,隨即冷笑道:“嵩山派左冷禪跟我是師兄弟,我會嵩山派武功有什麼不對?倒是你這小賊,接了我的任務還不快快去捉火蟾去?哼哼,竟然起歹心暗算於我,其心當誅!”
我怒道:“那我就先誅了你!”晃身上前,一爪往他腦門插落,百損道人一掌上格,一掌前拍,到得半途反手斜削,正是嵩陽掌中的一招“等嵩望月”,我正要反手抓他手腕,猛然間一道寒氣從他掌心射出,我頓覺冰涼徹骨,打了個寒顫,急忙反身後退。
百損道人冷笑道:“九陰白骨爪雖然厲害,卻也不是我玄冥神掌的對手,若不是我受傷在先,早就一掌把你拍成冰棍了!”
我不服氣,輕喝一聲:“再來!”左手一招“伏戎於莽”抓他咽喉,右手一招“鳴鶴在陰”抓他左肋,百損道人退步抵擋,使得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陽神掌!只不過一招一式間俱有寒氣射出,之透人體,凍徹骨髓,好在我本身就是殭屍體質,而且又修煉過九陰真經,他寒氣不能傷我,要不然就真如他所說,早就凍成冰棍了!
我倆翻翻滾滾鬥了上百個回合,我招式輕靈幽魅,繞着他在周圍一爪一爪地抓去,雖然九陰神抓的武功招招都是非常厲害,但畢竟我功力尚淺,那百損道人站在原地,雙腳牢牢紮在地上,好似中流砥柱,大嵩陽手不過是成名武學,在他手中使來竟然每一招都發揮出十二分的威力來,無論我怎樣進攻都被他擋了回來。
“啪!”我胸前中掌,哇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一丈多遠摔在地上,渾身上下都結滿白霜,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百損道人大步走來,伸腳踏在我胸口上,此時只要他一使力就能把我胸骨踩碎,胸腔踏癟,百損道人得意地笑道:“哼,枉自勝寒和左盟主說你如何如何厲害,讓我設計擒你,哼哼,原來也不過如此,早知道你就有這麼點水平就直接讓勝寒料理了便是,何必還要勞駕於我?”
我怒聲道:“臭道士,你究竟是誰?”
“百損道人”伸手在我身上連點幾處大穴,料我已經不能運力發功,這才把我提起來笑道:“料想你也跑不了,我就告訴你好了,哈哈,我就是嵩山第二太保託塔手丁勉,奉左盟主令拌成百損道人親自來拿你,哼,你小子可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我怒道:“你以爲你就是已經拿住我了?不怕我有幫手?”我向遠處樹林裡面大喊,“況大哥,快來救我!”
丁勉笑道:“他會來救你?別做夢了!”轉頭看向樹林,我看準機會,雙手屈指一彈,兩枚黑血神針立即打入丁勉腰間穴位,他雙腿不聽使喚,“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丁勉畢竟是嵩山派的第二高手,雖敗不亂,反手拍來,我早使一招“有命無咎”化解他雙掌的寒氣和勁力,左手一抖,取出屍魂刀,一招“血海滔天”,化成數道血光向他砍去。
丁勉一聲慘叫,左手四根手指已經全被我削掉,他也倒在地上,我怕他拎死一擊,不敢過分緊逼,向後躍開,持刀叫道:“姓丁的,你還想捉我?”
丁勉坐在地上拔掉腰上的毒針,這一下血脈是通了,不過他也嚇得要死:“黑血神針!你是……你是魔教中人!難怪……難怪左盟主要捉拿你!”
我大聲道:“什麼狗屁魔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該死!”甩手把屍魂刀向丁勉擲過去,他剛被我削掉四根手指,中了刀上屍毒,左手腫得厲害,不敢硬接我刀,右掌推出,一陣寒氣將射出,將屍魂刀阻住,刀上迅速結成一層寒冰,屍魂刀在他身前三尺之外被寒氣逼得停了下來,掉落在地上,他心中剛剛緩了一口氣,猛然見頭頂降下一個龐然大物,好似泰山壓頂般落下,他嚇得大叫一聲,急忙發足急奔,他腿上血脈都被黑血毒針上的毒性侵染,兩腳使不出力來,本來預定能夠躍出三丈之外,結果連半米也沒有跑出去就被頭頂上的東西砸成了相片。
我揚手收回我的碧玉功德碑,這還是我當初轉職的時候得的獎勵,收回來時只有三寸高,完全是碧玉雕成,原本光滑的碑面上已經多了一個名字——丁勉。
掛了丁勉,果然爆出一部《寒冰真氣》,我用手一拍學了:
叮,您學會宗師級武學寒冰真氣,請問是否根原來的九陰真氣或者黑血神功融合?
我選擇跟九陰真氣融合,結果我辛辛苦苦練到六級的九陰真氣就變成了一級的九陰寒冰真氣氣,威力增強了一大截,雖然不如原來六級的功力,但至少也相當於三階的九陰真氣了。
搞定了丁勉,我心裡大喜,翻身上馬,沈城二人也上了馬,問我道:“師父,我們現在去哪?”
我略一沉吟了一下道:“去珠林山啊。”
沈城“哦”了一聲不再言語,楊康卻道:“那百損道人是個假的,咱們還去珠林山幹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道:“他們讓丁勉裝成百損道人來設這個局來騙我,恩,其中有真有假,萬一珠林山上真的有火蟾呢?那我們不去豈不是太可惜了?”
楊康道:“可是衡山派還等着你去救急呢,這一入大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那火蟾,等你找到了,衡山早就被鐵掌幫移成平地了!”
我擺手道:“不急,不急,反正況淒涼已經先趕去了,有他在我放心,不會有事的。”
楊康撇了撇嘴,我笑道:“怎麼,你不相信況淒涼麼?”
楊康道:“我相不相信又有什麼關係了,反正我是你捉來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唄。”
我哈哈大笑,迎着夕陽,揚鞭打馬望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