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闊的大廳內,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祁蓮雙膝着地,雙手平放在膝上,頭微低,一副恭謹的模樣,此刻,她低眉順眼,可窺出大家族嚴厲的教養,絲毫不見在外面的跋扈和囂張,有的,只是一個小女孩的倔強和堅持。
石磊會原諒她嗎?她覺得不可能。
她會從此以後不再爲難他嗎?她也覺得不可能。
祁蓮的頭低了低,恭聲道:";大哥,我知道自己錯了,可我喜歡他,非常喜歡,所以我知錯,但不認錯。";她說的不卑不亢,完全視懲罰於無物,氣的祁大哥渾身一怔,";你……孺子不可教,不可教。";
祁大哥在外,那是一聲令下沒有不服從,回到家,面對這個最小的妹妹,真是又氣又疼。母親去得早,這麼多年,誰不把這個小丫頭當寶一樣捧着,誰知今天竟…榍…
祁蓮偷偷擡頭,看見祁大哥背對着她,負手而立,高大的背影略顯僵硬,可見真被她氣到了。
想想整個祁家,哪一個不是光耀門楣的兒女,唯獨自己,一意孤行地做出了這件事,難怪父親大哥他們會震怒不已。
";大哥……";祈求疼愛一般地低低叫了一聲,祁大哥回頭逼視着祁蓮,眉目整個擰在一起,對着不知悔改的祁蓮出口道:";既然如此,從今往後你就別回這個家了,也別指望祁家還會給你生活費教育費,出了這個家門,你只是祁蓮,與祁家無關的一個人。督";
祁蓮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擡頭盯着大哥生硬的臉,這是……要把她趕出祁家?
";你聽懂了嗎?";祁大哥重重地逼問。
不遠處看着這邊的傭人們紛紛對着祁蓮露出同情的目光,小姐平時嬌生慣養的,一下子把她趕出祁家,讓她一個人怎麼活?
可小姐的脾氣也夠倔的,只要低個頭認個錯,做父兄的自然會替她想辦法,但她硬是執迷不悟。
祁蓮抖着脣,雙手緊摁在膝蓋上,眼裡的淚水懸在眼眶,卻遲遲未落,望着祁大哥板正無情的臉,半晌,默默地點了點頭。
祁大哥眼底滑過失望,原想着逼她一逼,希望她能懸崖勒馬就此回頭,想不到竟爲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就真要與祁家決裂,好,真是太好了。
";柳媽,去把小姐的衣服收拾一下,讓她立馬滾出這個家。";祁大哥怒氣上涌,吩咐了一句,甩手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柳媽趕忙應了一聲,跑去祁蓮房裡收拾衣物。
祁蓮心中五味雜陳,似乎什麼滋味都有,她從來沒想過爲了能跟石磊在一起而要與家裡決裂,也沒想過他們會不同意自己與石磊交往,是她太自信和一廂情願了,以爲從小到大他們這麼寵自己,自己想要什麼他們就會同意,卻忘了,大哥二哥的婚姻,哪一樁不是門當戶對?即使是父親,娶得也是出自書香門第的母親,他們這個家族,定然看不上石磊的。
祁大哥剛轉身走了幾步,便看到兩個人朝着他走了過來,臉上立刻平靜下來,上前道:";父親,林太太……";
陶麥笑笑,";祁大哥還是不要客氣了,叫我麥子就好,林太太,怪彆扭的。";林啓輝稱呼他一聲祁大哥,按道理,算是弟妹了,這林太太聽着,未免太過正式。
祁大哥在家還是很隨和的,當即點點頭,叫了一聲麥子,陶麥衝他笑笑,目光落在跪着的祁蓮身上。
祁蓮突然見到陶麥在此,一臉的震驚,心裡閃過各種猜測,卻都無憑無據,反正她就要被趕出家門了,且也和石磊同居了,不怕陶麥在搞什麼鬼。
";父親……";祁大哥恭敬地叫了一聲,張嘴想要解釋一下自己的處理結果,祁老爺子手一擡,阻止了他的話,沉聲道:";就按照你說的辦,祁家從此以後沒有祁蓮這個人。";
顯然,剛剛他們的對話都讓祁老爺子和陶麥聽見了。
此話一出,祁蓮的心沉了又沉,見父親出現,心中升起的微弱光芒也熄滅了,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澀之極的笑,從此以後,她就是個無家可歸的人了。
陶麥見祁蓮孤零零地跪在那裡,不爭辯不認錯,心中莫名一動,不由道:";祁蓮還小,難免衝動做錯事……";觸及到祁老爺子和祁大哥同樣威嚴的目光,陶麥說不下去了。
祁老爺子拍了拍陶麥的肩,笑着道:";她利用你,難得你還好心替她說話,啓輝沒有看錯人。";
陶麥訕訕的,卻是再也不好意思開口說些什麼,祁家的家教,她算是領教了。
";今天打擾祁伯伯了,我想回去了。";陶麥看天色不早出口要走,祁大哥卻笑着挽留,";等一下啓輝也會過來,你們夫妻一起留在這吃了晚飯再走。";
";是啊,啓輝好久沒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祁老爺子感嘆,可那視線始終落在祁蓮身上,點點心痛,是遮也遮不住,畢竟,是他疼了二十年的寶貝女兒啊,長這麼大,還從未真正獨立過,叫他們怎麼放心?
但她犯下如此過錯,不給她點懲罰也是不可能的。
陶麥留了下來,柳媽拿着行李箱送到祁蓮面前時,林啓輝剛好到了,林啓輝步伐穩重地走了進來,而祁蓮拖着行李箱一步一顫地走了出去。
林啓輝目光只在祁蓮身上一掃,便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也不多問,跟祁老爺子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只說道:";吃一塹長一智,相信祁蓮妹妹會想通的。";
祁大哥點點頭,";希望她能知難而退,早點和那個人斷了關係。";
陶麥垂眸,祁蓮愛的如癡如狂,豈是他們說斷就能斷的?恐怕祁家的這番用意要白費了,再說祁蓮,看着單薄,意志卻非常堅定,也不是個輕易放棄的女孩子。
陶林夫婦留在祁家吃了晚餐,祁家熱情招待,席間恭謹中透着言笑晏晏,還算和煦。
林啓輝和陶麥出了祁家,回家的路上,林啓輝的臉色有點古怪,陶麥的臉色也不甚好,想到自己居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三個陌生男人輕薄,心裡便忍不住一陣噁心。這件事,下午的時候林啓輝親自告訴她的,想必他也……陶麥忐忑地看向林啓輝,他的臉色果然不妙,";我…..我不知道會……";
陶麥有口難辯,被人輕薄是事實,而她卻無知無識的讓這件事發生了,指甲偷偷掐進肉裡,疼痛夾雜着心中的羞恥,讓她說不出話。
林啓輝覷一眼面色痛苦的陶麥,心知她誤會他會十分介意這件事了,而他是知道這其實只是祁蓮打的一個幌子,目的是用來騙石磊上鉤,他在猶豫,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把真相告訴陶麥?一旦告訴陶麥,她一定會去告知石磊,那麼祁蓮就是前功盡棄了,而石磊說不定會對陶麥重新燃起不該有的希望?
陶麥正自自責痛苦之時,一隻手忽然被林啓輝握住,他有力的手指探進她的掌心,撥開她深陷肉裡的指尖,溫柔的道:";不要傷害自己,那三個人是祁蓮找來的臨時演員,祁蓮心中有數,你不用這樣,這件事我們把它忘記吧。";
陶麥立刻傾身抱住他,說不出話來,林啓輝摩挲着她的臉頰,脣邊淡淡一笑,他決定了,不說。
晚上親密的時候,陶麥反常的格外主動,撩的林啓輝血氣不斷上涌,滿眼猩紅地看着騎在他身上的陶麥,她面前的兩團高聳隨着她上下起伏的動作盪漾出令他目眩神迷的波動,勾的他雙手在上面流連不已,古銅色的大掌在雪白的胸脯見肆意的揉捏撫弄,微帶着粗糲的指腹時不時或輕或重地掠過豐滿頂端粉紅色的可愛莓果,激的身上的小人兒越發的用力擺動腰肢,擠壓着他貯藏的種子。
做到一半,陶麥耍賴地趴在林啓輝胸前一動不動了,說自己沒力氣了,氣的某人翻身而起,把她狠狠壓在身下逗弄,陶麥眼裡有慧黠的光一閃而過,親着林啓輝的下顎,雙手擱在他堅韌的後背,重重的撓,這撓很重,卻彷彿是一副催情劑一般,每每讓林啓輝悸動不已,越是,酣戰的越來越烈。
陶麥眯着眼,表情沉迷,可心中卻格外的清明,她要的,不是這種蝕骨的歡愛,而是孩子,孩子……
最後的一刻,她死死抱緊他,雙腿纏在他的腰上,微微拱起身子讓他可以入的更深,讓那些噴涌而出的乳白色可以進入最深處。每一次的性。愛,她都帶着這麼隱秘的心思,起初出於羞怯放不開,可隨着即使吃藥也沒有絲毫好轉跡象之後,她越發的放開了。
";老婆……";林啓輝無奈,她勒的他都快喘不過氣了,啓脣,溫存的吻落在她一片緋紅的臉上,她心裡在想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她這麼執着於想要孩子,讓他的心都跟着絞痛。安慰的話說了再多遍也改變不了她的想法,他只能默默地配合着,同時,心裡揪痛着。
";嗯,我還想再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