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遙見到陶麥眼裡的嘲諷之意,咬了咬下脣,稍稍湊近陶麥輕聲卻清晰的說:“陶姐姐,我最終一定會和傾墨在一起的。8”
陶麥眼裡的嘲諷之意更甚,無所謂地眨眨眼,幾乎貼近了蘇柔遙的臉,慢慢地吐出五個字:“我拭目以待。”
氣息吹拂在蘇柔遙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神色間帶着看好戲的意味,蘇柔遙見此,臉色微微發白,雙手緊緊地護着肚子,彷彿宣誓一般:“他本來就是我的。”
陶麥站直身子,臉色平靜,只覺跟蘇柔遙談論方傾墨有點莫名其妙,畢竟她對方傾墨如同對待石頭,從來沒有其他想法,蘇柔遙卻可笑地把她列爲情敵,而她真正的情敵應該是……忽然想起了廣恩美。
“廣恩美不知道你懷了方傾墨孩子吧?”以廣恩美潑辣率直的個性,尚若知道蘇柔遙絕不可能有好果子吃,這也可以解釋蘇柔遙爲什麼不留在京都,反而一個人自身在外了,而程玲不但知道她懷孕且頗有照顧的意思,這就有意思了榛。
提起廣恩美,蘇柔遙臉色微變,眼裡閃着緊張,可見果真瞞着廣恩美,而且還非常忌憚她,陶麥不由笑了笑,目光落在蘇柔遙隆起的肚子上,“看來,你的孩子還真是不受人歡迎呢。”
蘇柔遙咬着脣,眼裡射出絲絲嫉恨,卻仍是高傲的公主般昂着頭說:“等我把他生下來一定會有很多人愛他。”
“但願如此。”陶麥不想再跟她多廢話一句,擡腳就走,那邊通話結束的程玲見她要走,忙提醒了一句:“記得叫啓輝儘快回京都。業”
“好。”陶麥不想看到程玲對蘇柔遙噓寒問暖的樣子,急匆匆走了。
回到家,沒想到林啓輝已經到家了,正挽起袖子準備燒晚飯,見陶麥提了一大袋子東西,忙上前接過來,“怎麼買這麼多,提着不累?”
其實就是一點蔬菜,哪裡就真的重了?“林啓輝,你再這麼寵我,恐怕我要變成祁蓮第二了。”
林啓輝溫雅一笑,脈脈含情的目光看向陶麥,低低沉沉的吐字:“那倒好,我可以把你捧在手掌心寵着。”
陶麥心裡甜絲絲的,一陣感動,可面上卻十分矜持,嘟着嘴咕噥:“誰要變公主。”
林啓輝只是笑,拿了東西就進廚房,陶麥倚在廚房門口看着林啓輝有條不紊地忙碌,其實這世上哪一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像公主一樣被人寵,她年少時也曾無比的嚮往過,穿着蓬蓬裙被微笑的爸爸媽媽抱在懷中,可若干年後,誰能想到當初遙不可及的夢會在一個男人身上實現?
他給她極致的溫柔,全部的支持,無盡的寵溺……他是林啓輝,她最愛的人。
“剛剛遇見你母親了,她來催我們快點回去,說爺爺的病情不怎麼好。”陶麥輕輕出聲,不知不覺間雙臂纏上了林啓輝的腰間,林啓輝正在切茄子,感受到陶麥雙臂的收緊心裡不自覺一抽,“她是不是又刁難你了?”語氣間有對程玲的不滿也有對陶麥的擔憂,有他這樣的體諒,陶麥只覺心裡暖暖的,搖着頭說:“沒有。”
林啓輝不信,想到陶麥在程玲面前受到刻薄冷落,心中只覺難受,轉過身緊緊抱住陶麥,無盡的歉意傾瀉而出,陶麥蹭着林啓輝溫暖的胸膛,舒服地閉了閉眼,脣邊揚起一抹滿足的微笑,“相比較於你對我的好,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我並不在意。”
林啓輝眼神一黯,如果可以,他當然希望他的每一位親人都能喜歡她疼她,否則,只會讓他心生疼惜,想要給她更多更好。
“我們後天就回京都吧。”明天把事情確定一下,而後儘快陪他回去。
“好。”林啓輝低嘆一聲,終究還是讓她受委屈了。
晚飯過後的洗浴時,陶麥嬌嗔地用雙手護着胸部,浴室裡的暖氣開到了最大,浴缸裡是滿滿的溫熱的水,她一絲不掛地躺在裡面,而林啓輝忽然徑自開了浴室門闖了進來。
“你怎麼進來了。”陶麥往下縮了縮身子,浴缸裡的水立刻蕩起一圈一圈漣漪,林啓輝看着清澈的水下白皙的嬌軀,眼神一熱,控制不住地走近,“你進來好久了,怕你冷。”
冬天的季節,洗澡時不注意就會感冒。
陶麥都快把臉掩進水裡了,今天有些累,在水裡忍不住多泡了一會兒,誰知他竟闖了進來。林啓輝看她含羞帶怯的動作,禁不住伸出了手,手掌探入水中,拂過了她細膩的肩而後慢慢下移,陶麥微閉了眼,臉上一下子紅了起來,“不要,你快出去。”
掌心下是溫潤細膩的觸感,帶着溫熱,林啓輝卻是控制不住想要更多,微微湊近了陶麥的臉低聲說:“我幫你洗。”此刻浴室裡已經是熱氣繚繞,林啓輝猶怕會冷,便又開了蓮蓬頭,溫熱的水帶着熱氣噴灑下來,陶麥瞬然伸出手臂推了他一下,“你衣服都溼了。”
林啓輝靠近陶麥,“你幫我解。”他的雙臂撐在浴缸邊緣,胸脯對着陶麥,陶麥看着他胸前整齊的襯衫鈕釦,羞得滿面通紅,溼透了的衣服貼在林啓輝強健的身體上,依稀勾勒出他的胸肌,陶麥微皺了眉頭,伸手去解他的鈕釦,指尖不可避免地觸到他胸前的肌膚上,竟聽他若有似無地哼了一聲,陶麥咬了下脣,手指加快很快脫了他的襯衫,“好了。”
林啓輝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有……”
陶麥白他一眼,卻是再不肯動手,林啓輝看着她發笑,伸手扯了她一下,“再往下要淹了你。”
浴缸裡的熱水濺到林啓輝的身上,手上是溫軟香玉,不再勉強陶麥,自行脫了身上的衣服,陶麥側了身子閉上眼不看他,林啓輝卻拿了沐浴乳過來,擠了一點到掌心,輕輕搓出泡沫揉上陶麥的身子,從後肩點點向下,帶着一股熾熱的魔力,讓陶麥全身的細胞放鬆又緊張起來,泡沫自水面下一個一個浮上來,陶麥難以自制地握住林啓輝作亂的手,氣喘吁吁說:“我自己會洗,你去洗你的。”
“不,我要親自幫老婆洗。”林啓輝卻格外堅持,陶麥望着他,一直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深處,那裡不但燃燒着兩團烈火,更暗藏着無邊的愛意,無微不至的帶着執着。她終於不再多做矜持,只是臉皮發薄地始終不敢正眼看他越發難耐的神情。
從細長的脖頸到修長圓潤的雙腿,甚至瑩白的腳趾頭……男人古銅色的大手帶着滑溜的沐浴乳在女孩子乳白色的**上蜿蜒而下,漸漸加重的力道里慢慢含了一絲其他的味道,沿着大腿內側的手也不知何時探入了柔嫩的私密處。
“唔……”陶麥嚶嚀一聲,半睜着的眸子盈盈泛出迷離的光,還不等她反應她的身子已經被撈了出來,身上罩了一層晶瑩的水珠,美不勝收,“你好美!”他貼近她的頸項,灼熱的吻落在鎖骨處,慢慢地舔吻,隨即移到下面高峰處,輪流愛撫。
他那麼溫柔,似要把她化成一灘水,融進水波里一般,雙臂只能軟軟地圈着他的脖子,他的手不知何時掐住了她的腰,控制着她,熾熱硬.挺溫柔又堅定地沒入她的身體內。
無邊的夜,溫柔和力量令人沉迷,陶麥忍不住想起了蘇柔遙,想起了祁蓮,心中觸動了某根壓抑的神經,發了瘋邊攀着男人穩健的身體,逼得他跟她一起發瘋,壓榨男性的精.液。
直到兩點多,兩人才睡覺,林啓輝看着邊上累的昏昏入睡的嬌小人兒,緊緊把她入懷,只想給她這世上最安穩的歲月,最溫柔的愛,奈何他們總要面對這樣那樣的問題。
猶豫昨夜折騰的狠了,陶麥第二天直到十點才睡醒,醒來時林啓輝已經不在牀上,洗漱好出來一看,茶几上留下一張便籤,叮囑她吃早餐,陶麥腰痠渾身提不起勁,見到他留下的隻言片語和早餐卻又瞬間幸福地笑了起來。
等到她吃了早餐到錦繡大廈時已經十一點多了,沒想到的是她一踏入錦繡大廈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竟是方傾墨,他還沒有離開S市嗎?
方傾墨也看到了陶麥,朝她微微一笑,走近她溫聲說:“我來跟你告別。”大廈的前臺已經跑過來在陶麥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陶麥驚訝地睜大眼,原來方傾墨已經等了將近三個小時了,她立刻覺得有點不安,看方傾墨,他的神情卻泰然自若毫無破綻。
陶麥在心裡忍不住嘆息,面上卻沒一絲鬆動,“嗯,你要離開S市了嗎?”她從S市電視臺那裡知道十方傳媒跟他們合作了一個節目,方傾墨親自督導,這才逗留在S市,但實際上……他留在這裡的真正原因,也只有他們幾人心中清楚了。
“是的,所以來跟你說一聲。”方傾墨語氣淡淡的,唯有眼底蘊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