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了,我林啓輝難道連幾個保鏢也請不起,以後,一千米之內,你們都別想近我兒子的身。”林啓輝撂下話轉身就欲走,沙發上的蘇柔遙卻霍地站了起來,失聲尖叫,“等一下……”
林啓輝眉目不動轉身看着氣的渾身發抖的蘇柔遙,挑着眉看她,蘇柔遙深吸一口氣,諸多揣測在腦海裡纏繞翻滾,最後雙眼異常灼亮地對上林啓輝不避不閃的眸子,用一種幾乎肯定的語氣說:“林翼是我兒子對不對?是我和方傾墨的孩子。”
蘇柔遙言辭清晰地出口,而後雙眼緊緊地觀察着林啓輝的反應,然而他什麼反應都沒有,一旁的蘇佟聽到這話卻激動了,聽林啓輝剛剛所言林翼似乎是他的兒子,而現在遙遙說那是她和方傾墨的孩子,想到林啓輝之妻陶麥根本無法生育,而遙遙又這麼肯定,也許是真的。
林啓輝不說話,只靜靜看着蘇柔瑤,嘴角慢慢地翹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蘇柔遙被這一抹嘲諷瞬間刺痛,站到林啓輝面前,與他直直對視,“方傾寒在我產後昏迷之際把孩子抱走了,而後又弄來一個死嬰給我看,說我的孩子夭折了,其實孩子交給一無所處的陶麥撫養,這一切都是你們精心策劃的騙局,你們好狠的心,好狠的心。軺”
林啓輝依舊靜靜看着蘇柔瑤,表情莫測,看不出一絲情緒。
蘇柔遙手捂着胸口,彷彿那裡疼痛極了,深呼吸一口氣,腦裡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在S市的碼頭,方家人自知道她懷了方傾墨的孩子開始,便對她虛與委蛇,分娩之後,一張薄薄的支票便輕易的打發了她。
之後,她雖懷疑,可清瀾醫院是方家的產業,她如論如何都調查不到,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次偶然的機會偷聽到護士們討論她分娩的當晚有個女嬰生下來卻因先天性心臟衰弱死了,她想去看女嬰的資料,想去問問女嬰的父母當晚方傾寒是否抱走他們的孩子,可她根本無法調查到,可越是看不到,愈加證明了她的猜測,她的孩子沒有夭折,還活在這個世上,她一度以爲是方家偷偷藏了起來,或者直接送到了國外,卻不料,竟是把孩子送給了陶林夫妻撫養安。
而所有人都眼睜睜看着她深受喪子之痛而墮落不堪,卻沒人告訴她真相,天衣無縫地欺騙着她。
“你爲什麼不說話?全被我說中了對不對?”蘇柔遙得意地笑着,林啓輝越是平靜她就越以爲被自己猜中了,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想到自己的孩子叫別人爸爸媽媽,尤其是叫林啓輝和陶麥爸爸媽媽,心裡簡直猶如被毒刀宰割,一刀一刀,鮮血淋漓。
林啓輝深深看一眼幾乎陷入癲狂狀態的蘇柔遙,沉聲說:“我看你精神已經崩潰,最好找個心理醫生看看。”
他只淡淡說了這麼一句便轉身離開。
蘇柔遙不甘心地追上來,衝着他的背影大喊:“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會去做DNA鑑定,證明我纔是林翼的親生母親。”
林啓輝高大的背影一頓,但只是一瞬,而後便徑直離開。
他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難道她說的都是錯的?不對,不對,林翼一定是她的孩子,她的,她能感覺到,那種血緣的牽絆。 wωω •Tтkan •¢o
“遙遙,你說的都是真的?”蘇佟不敢置信地問,沒想到居然這麼曲直,如果是真的,那遙遙一定會重新振作,再也不會沉淪痛苦了。
蘇柔遙緊緊握緊雙拳,“到底是不是隻要做過親子鑑定就會真相大白。”她的身子隱隱顫抖,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激動。腦海裡全是林翼精緻的小臉,分明就是遺傳了她和方傾墨所有的優點。
“真相?什麼真相?”林啓輝離開之時尚未關上的房門外突然閃進一條人影,燈光一照,現出清晰的臉,竟是林皓。
蘇氏父女臉色一變,尤其是蘇柔遙,慘白着臉指着門外,“這裡是我家,你給我滾。”
林皓陰陽怪氣的笑,“我是你丈夫,難道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一句話,氣的蘇柔遙急劇地喘息,林皓不但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而且兩句話還沒說便拉着蘇柔遙往裡面走,瞄了一眼臥室,看見其中一間像是女人住的便扯着她進去,門尚未關上便湊上去吻蘇柔遙。
蘇佟見此,無比氣憤地就追過去,可房門卻忽然撞着他的鼻子關上了,他用力地開門,發現從裡面鎖死了。門裡隱約傳出一陣叫罵和撕打聲,他整顆心立刻提了起來。
裡面的是他唯一的女兒,他一時瞎了眼害的女兒被這個禽獸糟蹋,錯了一次,一定不能再錯第二次。當即找工具開始撬門。
門裡面,蘇柔遙纖瘦的身子輕飄飄落葉一樣被林皓拋到了牀上,緊接着林皓高壯的身子壓了上去,一手控制住蘇柔遙的雙手高舉過頭,一手在她身上亂摸一氣,“媽./的,出院了也不告訴我,還偷偷的搬走,害的老子找不到人,一身的火沒處撒。”
蘇柔遙震怒着,拼死反抗着,卻悲哀地發現自己所有的掙扎都只是徒勞,林皓輕而易舉地鉗制住她,噁心的雙手在她胸前亂摸,並開始撕扯她的衣服,嘴巴貼在她脖頸裡狠命的咬。
“林皓,惡棍,放開我,放開我……”蘇柔遙滿面痛苦地尖叫,奈何渾身的力氣只能讓林皓的動作慢上一絲半點。而在她的瘋狂反抗中,他的***似乎更加囂張強烈了,嘿嘿獰笑着,摸着她的臉,嘴裡下流地罵着,“臭./婊.子,看你多美,美的我都忘不掉你,我來看看下面是不是像你這種臉一樣好看……”
一隻邪惡的手伸向了她腰間的銀色褲帶,休閒褲就要被他褪下,蘇柔遙絕望地緩緩閉上了眼,眼淚順着鬢角往下流,沒入被單。
就在林皓將要得逞之際,房門砰地一聲大響,開了。
蘇佟手裡拿着錘子站在門口,一眼看到林皓壓着幾乎渾身赤.,裸的蘇柔遙,眼裡一紅,走上去就在林皓身上砸了一下,氣憤到極點,一時忘了手裡拿的是什麼。
這一下剛好砸在林皓的肩上,疼得他大叫一聲躺到了一邊,蘇柔遙忙爬下牀,慌亂地去理身上凌亂不堪的衣服。
林皓從劇痛中反應過來,睜眼看到蘇佟手裡拿着鐵錘,一個激靈跳起來衝下牀,兇惡地朝着蘇佟伸出手,“你個老不死的,居然敢打老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林皓一拳頭就揮向了蘇佟的下顎。
蘇佟畢竟年老體衰,又有心臟病,哪裡經得住年輕人的暴打,只一下便後退着摔到了牆邊,蘇柔遙見林皓髮狂地踢打着自己的父親,想也沒想衝上去抱住林皓的手臂,“住手,住手!”
她叫着,但卻被林皓猛地一甩,瘦弱的身子便重重跌到地上,林皓見蘇佟出氣多進氣少,萎頓地縮在牆邊一動不動便繼續去侵..犯蘇柔遙。
蘇佟睜着眼,看着林皓像只狗一樣欺辱着自己的女兒,充滿疼痛的身體莫名地爆發出一種力量,他重新撿起掉在地上的錘子,拖着殘身慢慢地靠近,正在水深火熱中的林皓竟毫無所覺。
“去死……”突然,一錘頭猛地砸向林皓的後腰,林皓慘叫一聲,想要回頭卻猛地看到一道快速的影子落在他頭上,那鐵錘正中他的頭。
蘇柔遙面朝上,看到如此情景嚇得大叫起來,見蘇佟作勢還要往下打,反應極快地叫了一聲,“不要,爸爸……”可是晚了,第二錘已經砸到了林皓腦袋上。
“讓你欺負我女兒,讓你欺負……”蘇佟嘴裡喃喃着,青腫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爸,你會打死他的。”蘇柔遙撲過去一把抱住蘇佟,林皓滿臉滿頭是血,躺在那裡已經一動不動了,看不出是死是活。
“打死他正好,爸爸就是要打死他。”蘇佟說着,竟想要推開蘇柔遙,蘇柔遙突然大哭起來,死死抱着自己父親的雙腿,哭喊着說:“打死他要坐牢的,爸爸,您一把年紀了,又有病,怎麼能去坐牢。”
哐噹一聲,蘇佟手裡的錘子掉到了地板上,眼裡緩緩流出兩行渾濁的老淚,伸手抱着蘇柔遙,哽咽道:“是爸爸沒用,保護不了你。”
“不,不是的……”蘇柔遙泣不成聲,“是女兒自己沒用,不怪父親。”
一老一少頓時抱在一起,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