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穎珍愛篇 092 南宮燁打算做什麼?
?於穎再三催促,但車速還是提不起來,司機無奈,“小姑娘,出租車怎麼可能跟勞斯萊斯相比?”
於穎頓時沒聲了,想了想,說:“那你等一下繞到南大門,儘量靠近南大門門口再停車,可以嗎?顆”
司機點了點頭。
等到了S大南大門,於穎早早把錢準備好,還沒等司機把車停好,就把錢扔給他,領錢也不要了,下車一股腦從南大門的小門進去。
此時已經很晚,那小門專門是給晚歸的學生準備的,大門早已關閉,車子不可能進去,只要她動作快,就能避開南宮燁逵。
更何況,對於S大,她可比南宮燁熟悉多了,走哪裡能不讓他發現,輕而易舉。
南宮燁一直跟在身後,見到於穎下車,正要追上去,可她蝴蝶一樣,清靈的身影一閃,奔進來了校園裡,待他停下車追過去,那道窈窕的倩影已經融進了某片黑暗中。
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不見了。
他不由惱火,這麼晚了,她不回景澤,居然來了S大。打她手機,不接,再後來,關機。
清冷的夜,他站在陌生的校園裡,舉目四望,看不到那道身影,一氣之下,只得折返。
……
於穎幾乎是一路狂奔至女生公寓,到了樓下,她纔開機,打電話給白蓉叫她下來接她,白蓉似乎還沒睡着,電話一響就通了,於穎立刻說:“蓉蓉,我在你公寓樓下,下來接我。”
沒有人接,這麼晚,她是進不去的。
白蓉穿着睡衣,外面罩了一件羽絨服奔了下來,見到她很是驚訝,於穎沒有多說什麼,只說要在她這裡借住一晚。
起先,白蓉還以爲於穎一定是有什麼好消息告訴她,會跟她說她已經成了《情與誰共》的女主角,可看於穎的神色,鬱鬱寡歡,怏怏的很低落,根本不像,只要壓抑下滿腔的問題,帶她上樓。
於穎洗了個熱水澡,穿着白蓉找出來的一件薄睡衣,鑽進溫暖的被窩裡,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
白蓉卻沒什麼睡意,拿了手機走到陽臺上打電話給丈二。
“南宮先生是不是跟於穎吵架了,於穎大半夜的跑我這兒來,現在好像躲在被子裡偷哭呢。”白蓉壓低了聲音,輕輕的,說話之時,嘴裡呼出一團一團的白霧,她的目光漫無目的地落在樓下,突然看到了一道挺拔頎長的身影,很熟悉,猛然怔住。
丈二在那邊不停地說:“吵架?我沒聽說啊,不大可能吧,最近燁的空餘時間都用來陪丁可盈了,他哪還有時間和閒心跟於穎吵架?”
白蓉回過神,“丁可盈就是機場那個女人吧?”
丈二瞬地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恨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他嘆了一口氣,“管她是誰,反正不關咱的事,哎,怎麼這麼晚了,你打電話來跟我說別人的事,我還以爲你想我想的睡不着……”
一堆甜言蜜語自那邊飄了過來,白蓉一邊看着樓下,一邊聽的心花怒放,末了,嬌嬌的回丈二:“你想得美,不聊了,我去睡了,困了。”
她很快掐斷了電話,隨即抽身回房裡,伸手去推被窩裡微微聳動着肩膀的於穎,“別哭了,我看到南宮燁站在樓下,你起來看看。”
聞言,於穎立刻掀開了被子,臉上泛着粼粼的淚痕,眼裡一片水潤,全是淚,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卻格外的漂亮動人。
白蓉瞅了一眼,撇了撇嘴,“你真是個勾魂攝魄的小妖.精。”
於穎沒心情跟她開玩笑,起身走到陽臺那邊,順着白蓉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燈光下一道高大的人影,南宮燁靠在一根燈柱上,手裡夾了一根菸,一閃一閃的火星在他指尖明明滅滅,時不時地放到嘴裡吸一口。
“這麼冷的天,他穿這麼少,站在那兒,一定會感冒的。”白蓉看了看於穎,不動聲色地說。
於穎抿了抿脣,“他感冒關我什麼事。”
白蓉哼笑,怎麼最近人人都喜歡說關我(們)什麼事?
於穎還以爲南宮燁找不到她,必然就會離開,可他居然沒有走,還神通廣大地得知她就住在這座公寓樓上。清冷的燈光下,只有他一道孤單的身影,佇立在哪兒。離的這麼遠,都能想象得出他臉上的不耐和皺眉的神色。
他站在那兒,打算
tang做什麼?
逼她現身嗎?
正兀自猜想着,他突然擡起了眸,冷銳的視線筆直地射了過來,於穎不自覺瑟縮了一下,身子躲在白蓉後面,然後一閃,回了臥室裡,沒有猶豫地再次鑽進被窩。
剛剛和丁可盈在一起時,他把她完完全全當做陌生人對待,現在依舊可以這麼做。閉上眼,感覺臉上皺巴巴的,眼淚被風吹乾了,臉上既冰涼又緊皺,努力不去想跟南宮燁的所有糾葛,最後,竟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就連蓉蓉什麼時候上.牀睡覺的都不清楚。
自然更加不知道南宮燁什麼時候離開的,還是整夜都站在女生公寓樓下。
第二天醒來,鬼使神差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陽臺上去看,樓下有早起的女生往外走,還有提着早餐站崗的男生,哪有南宮燁的身影,昨晚,彷彿是一個夢。
“別看了,他昨晚凌晨三點的時候走了。”突然,身後傳來白蓉的聲音。
於穎轉過身,關上陽臺的玻璃,搓揉着被凍的手臂,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我是看今天天氣好不好的。”
“是哦……”白蓉促狹地應了一聲,她還懶懶地躺在舒舒服服的被窩裡,於穎看了她一眼,不想被她問的更多,便去洗漱,而後穿衣服。
“你起這麼早啊。”白蓉掙扎着爬起來,於穎穿戴好,看她眼裡都是紅血絲,眼眶下有淡淡的黑影,便說:“你再多睡一會,我去操場跑步。”
白蓉張了張嘴,想對於穎說什麼,但於穎急急忙忙地離開了,沒有聽。白蓉想對她說:“我昨晚下樓跟南宮燁說你哭着睡着了,然後他又在樓下站了一個多小時,就離開了。”
女生樓下常有男人站崗或是守夜,但像南宮燁那樣優質俊朗且西裝革履不怕挨凍的卻很稀少,而悲劇的是,他等的那個人早就呼呼大睡了。
白蓉覺得,就算南宮燁還有別的女人,他終究對於穎是與衆不同的,而以他的身份來說,就憑藉着這份與衆不同,於穎就可以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可惜的是,她不會善加利用,並且毫不珍惜。
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資源,真是令人氣憤。
白蓉混亂地想着,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於穎走出公寓,直奔操場,她以前就有晨跑的習慣,跟南宮燁住一起時,他有跑步機,他每天起的比她早,先鍛鍊,她也會接着跑上半個小時,但那都是在南宮燁出門後。
今天,她想迎着冬日最後的冷風使勁地奔跑,她穿梭在兩千米的大操場上,一圈一圈,直累的自己滿頭大汗也不肯停下來。
“嗨,你瘋了嗎?”突然,一道溫潤充滿擔憂的聲音在於穎身側揚起,隨即,一雙手拉住了她的胳膊,阻止她繼續跑下去,於穎很不耐煩,但她已經瀕臨體力虛弱的最低點,全身的力氣都耗盡了,只顧着使勁喘氣,一絲惱怒的罵聲都發不出。
側頭,纔看到拉着她的人竟是餘熙仁。
餘熙仁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裝,臉上隱有運動後的紅潤,此時漂亮的眼睛直直地審視着她,微皺着眉,滿是不贊同。
“你這不是運動,是折磨自己。”餘熙仁口氣嚴肅,見於穎呼吸稍微平穩,輕輕鬆了手。可他一鬆手,於穎差一點跌坐在地上。
“麻煩你拉我一下。”於穎雙腿跟灌了鉛似的,已經僵硬到沒知覺了,餘熙仁一鬆手,她就站不穩,只好求助。
餘熙仁的眉皺的更深了,“你得走走才行。”他扶着她,慢慢地走動,好讓腿腳恢復知覺。
於穎一腳淺一腳深,他乾脆摟住了她的腰,像扶着一個傷員,認真地看她挪動着僵硬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