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報警說這裡有人故意殺人,經過詢問,初步認定兇手是他,到底是不是誤會,還是等到了警局再詳細調查。”
“石頭……”陶麥跟在警察後面,一路追到了KTV外面,石頭被兩個魁梧的警察押着,頻頻回頭望向滿臉焦急心痛的麥子。
陶麥雙眼眨也不眨的盯着石頭,臨上車之際,石頭還衝她笑,“我沒有殺人,麥子你不用爲我擔心。”
陶麥強自鎮定,衝他點頭,眼睜睜看着他被警察帶走。
警車高叫着警報器離去,陶麥站在原地,霓虹閃爍中,第一次覺得這個城市是如此的浮華多變。
前一刻,石頭還滿懷期待地等她能與他一同回S市,而現在,居然被帶到了看守所監押。
她片刻失神,隨即又搖頭振作,她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否則,以祁蓮那羣人的身份背景,一切的罪責統統會落在石頭一人身上,如果那個女孩……陶麥簡直不敢想象。
憂心忡忡中到醫院找到了那個女孩,護士說還在搶救中,她守在手術室外寸步不離。
大概一個小時後,一位中年婦女披頭散髮地走了過來,一見陶麥便撒潑似的上去撕扯,“都是你們害了我們的小穎,是你們,是你們,你賠我小穎,賠我小穎。”
跟過來的護士解釋說這是病人的母親,陶麥不敢也不忍得罪,只得忍痛任她在她身上捶打,“阿姨,您冷靜一下,小穎不會有事的,不會。”
小穎的媽媽又哭又鬧,最後說到救治小穎的一切醫療費都要由陶麥負責,陶麥想要反駁,但看她痛哭流涕,又想到這件事她和石頭確實要負責任,只得吞下腹中話答應了下來。
小穎媽媽這才停了哭,垂頭喪氣地坐在一邊等結果。
陶麥心中不安,石頭是石家父母的獨生子,還是老兩口老來得子,從小視如掌中寶,而今石家父母年歲已大,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通知他們?
煎熬中,手術終於結束,陶麥比小穎媽媽還迅速地迎上去問醫生病人情況,醫生摘下口罩,“幸好病人受傷時做了急救措施,但頭部還是失血過多,現在處於昏迷當中,即使醒過來,也要做進一步的觀察才能確定腦部的創傷到底對病人造成了什麼影響,如果醒不來,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聽完,小穎媽媽陡然大哭起來,又開始撕扯陶麥,陶麥搖晃中聽到護士催她去繳醫藥費,小穎媽媽放開她,推她走,“你快去,去給我們小穎交醫藥費,我沒錢救她,沒錢。”小穎媽媽嗚嗚地哭。
陶麥找到取款機提錢交了醫藥費,又守着小穎到下半夜才離開醫院。
深夜的風有點冷,**未闔眼的眼皮澀澀的,腦袋也有點混沌,她的存款不多,加起來不到一萬,所以剛剛動用了母親留給她的十萬塊錢。看小穎媽媽的穿着,小穎家一定很困難。錢,她可以想辦法,無論如何她都希望這個無辜的女孩能夠醒過來,可是,萬一她醒不過來,石頭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