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陶麥幫陶媽媽洗澡時,看見那根根突出的肋骨,瘦骨嶙峋的身軀,因化療而稀疏的髮絲,蠟黃的臉色,每一幕都刺激着她的感官,生生逼她流淚,可她終究在母親面前忍住了。
終於等到陶母入睡,陶麥才斂着呼吸出門透氣。
他們入住的酒店就在情侶路不遠處,從窗外望出去就是綿延不斷的海濱,依稀可看見成對的情侶在沙灘上漫步,夜色朦朧,溫馨細語,說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夫復何求?
陶麥經過石頭房間時腳步頓住,想了想,還是算了,她想一個人單獨靜靜。擡腳繼續往前走,不經意間看見這家酒店唯一的VIP套房的門從裡打開,走出一位女孩子,滿身決絕地轉身離去。她看見了她的側臉,有着絕美的弧度,就連背影都婀娜迷人,長長的捲髮在後背盪來盪去,美麗嫵媚。
陶麥經過這間特有的套房時,忍不住瞄了瞄,誰知門居然沒關,她一眼就看見了玄關處站着個只在腰間圍了個浴巾的男人,看見他的臉,居然還有點眼熟。但此刻他滿臉的憤怒和懊喪,眼鋒眉角帶着暴躁,似乎一點既燃。
陶麥下意識加快腳步,匆匆走開。
方傾墨站在玄關處,看着白天那個罵他神經病的女人見鬼一樣跑開,心裡,更似被人灌了一桶汽油。
就在剛剛,一個小時之前,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這裡,見到她,他萬分高興,以爲她是特意來安慰他的。因爲在一個星期前,在時光會所,她無情地對他說:“方傾墨,我想嫁給林啓輝,所以,我們之間需要保持距離。”
而剛剛,她意外地出現在他的套房裡,對他說:“傾墨,我把我的第一次給你。”她本就有着傾城傾國之姿,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明亮,鮮活的瓜子臉上有着勾人攝魄的妍麗,他聽着看着,身體裡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可他還知道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不是說要嫁給林啓輝的嗎?
可她並不回答,只是默默地動手脫自己的衣服,他莫名的怒了,制止住她狠狠吐字,“遙遙,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可她只是輕輕一笑,扔掉身上最後一件衣服,“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只問你自己,你到底想不想要我?”
她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像個要吸人血的妖精,而她脫衣服的動作也是這麼的美妙,年輕嬌美的身體更是讓人血脈賁張,他看着她,眼裡幾乎噴出火來。
而她並不說話,動作笨拙卻又似蛇一樣攀上他的身體,只片刻,就似乾柴被點燃,釋放熊熊燃燒的火焰,狠狠地掠奪女孩的童貞。
中途,她哭了,看見她似是不甘願的淚水,他更是惱怒,恨不得讓她死在他的身下,但她說到做到,只一次,她便咬牙起身穿衣離去,留下一句話:“我們只當這是一次荒唐的**吧。”
蘇柔遙,你在搞什麼鬼?我是不會忘記今晚的!方傾墨看着牀單上那一抹刺目的紅恨恨的想。
“站住!”陶麥回房時,經過那間VIP套房時忽地被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