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前夫,求寵愛 煞到冰山老公 26 不離
烏鎮是小家碧玉,嬌俏玲瓏的,可身旁伴着霸氣冷淡的方傾寒,眼裡的美景也染上倔強深沉之色。
散步至農家樂旅館邊聶文渝執意站着不走,方傾寒渾身的寒氣唰唰的往外冒,整個周圍冰凍三尺。偶有路過的經過他們身邊,都很自覺地退避三舍,聶文渝臉現尷尬,右手被方傾寒捏的死緊,掙也掙不開。
方傾寒看她一眼,滴出墨汁的眼裡流光溢彩,使勁一拉,輕而易舉拉着聶文渝往回走,這江南的青石板上實在不適合打鬧,況且就算她打了鬧了仍然會敗給眼前的男人,聶文渝垂了眼睫,若有似無地哀嘆了一聲。
偏偏讓方傾寒聽見了,鐵鉗似的胳膊微微用力,把她嬌小的身子徹底攬進他的懷裡,他在她的頭頂淡聲說:“不要嘆氣,不要心生怨懟,否則我會感到內疚。”
雖然他霸道地用強硬的手段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可看到她難過不高興就跟有一根針戳着他的心尖似的,絲絲縷縷的疼轢。
他要她,好好的,快快樂樂地和他在一起。
聶文渝嘴角微翹,他這樣唯我獨尊的人也會感到內疚嗎?
回到住處,聶文渝拿着衣服去洗澡,方傾寒站在外面等她,半個小時之後方傾寒高叫:“你怎麼還不出來?再不出來我進去了。羧”
聶文渝已經洗好澡,卻並未關掉花灑,任嘩嘩的水聲一直傳出,她以爲這樣便可以單獨多呆一會兒,可是……
打開門,方傾寒已經作勢要進來,“我好了,你要洗嗎?”
方傾寒看了她一眼,見她面色沒什麼便說:“你要我洗我就洗。”他下午洗過了,現在洗不洗是可有可無。
聶文渝很想一巴掌打到方傾寒臉上,打破他討好她的模樣,“那你去洗。”
“好。”方傾寒應了一聲,擡腳往浴室走,可手卻抓住聶文渝不妨,聶文渝睜大眼拍着他的手,被踩到尾毛的貓咪一般,“你拉着我做什麼?”
方傾寒正色地看着她,“你得站在邊上陪我,否則你在我洗澡的時候偷偷溜走怎麼辦。”
聶文渝呼吸一窒,這個惡魔,不着痕跡便洞悉了她的心思。
“那你不洗好了。”聶文渝沒好氣地轉過身,身後的方傾寒淡笑着隨着她走到牀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一張大牀,怎麼看怎麼曖昧。聶文渝調離目光,“我要看會兒書,你先睡。”
“我陪你。”
“聽說西邊有皮影戲,我去看,你留下先休息。”聶文渝作勢要出門。
“那我陪你去。”方傾寒握住她的手腕,寸步不離。
聶文渝僵站着,歪着頭死死盯着方傾寒看,好像要在他臉上生生盯出一個血洞似的,忽然一轉身往大牀上一倒,“我睡覺了,你自己去吧。”
方傾寒跟着倒在她身邊,抱着她咕噥着:“老婆去哪我就去哪。”
聶文渝抓起枕頭就砸到他頭上,“你跟屁蟲啊,神經。”
方傾寒嗤嗤的笑,能看到一向淡漠安靜的聶文渝發火,被打被罵也值了。
漸漸的,方傾寒的手開始不老實了,聶文渝渾身長刺一樣不讓他碰,他作勢嚇她,“你乖乖的讓我摸摸,我就摸摸,要不我真辦了你啊。”
他語氣半真半假,手上的動作卻毫不含糊,順着盈盈一握的腰際不斷摸索,變着花樣不斷向上,那手,帶電一般,眼裡盛着濃情蜜語,看的聶文渝一時有點發癡,怔怔的任他爲所欲爲。
真的如他所說,她乖乖的不動,他便難耐又飢渴地摸着她,並不做過火的事。慢慢的,聶文渝提起的一顆心放了下來,輕輕閉上眼,培養睡意,可他這麼火辣地撫摸,她又不是死人,怎麼睡得着?只覺得熱。
驀然,方傾寒往下一趴,難耐地蹭着聶文渝,低聲詢問:“你什麼時候願意給我?”
聶文渝轟然一下紅了臉,轉過身用冷背對着方傾寒,許久,她似乎聽見他嘆了一口氣,又好像沒有,他的手輕搭上她的腰,把她納入寬闊的胸懷,慢慢地呼吸均勻起來。
一夜無夢,方傾寒睡得格外的香,聶文渝也莫名其妙地一夜無夢,睜開眼便看到方傾寒冷眸裡難以掩飾的溫情,她不由皺眉,“不要
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是你的那些鶯鶯燕燕。”
方傾寒臉色一僵,他是有過很多鶯鶯燕燕,可他從未與她們同睡一張牀共同入眠。
兩人先後起身,洗漱下樓一塊一塊打開木板門,張嬸居然已經在門外等着了,一見到他們便笑了,“起的這麼早,我給你們帶了早餐,吃好了再去遊玩。”
“張嬸,謝謝您。”聶文渝接過,張嬸又和聶文渝方傾寒說了幾句之後便走了。
方傾寒挑眉,“這張嬸倒是很熱情。”
聶文渝瞄他一眼,淡淡出口:“這裡是外祖父留下的老房子,雖然一直沒人住卻維護的很好,都是張嬸幫忙打理的,聽媽媽說外祖父以前有恩於她。”
方傾寒瞭然地點了點頭,“難怪。”
吃了早餐,開始了一天的旅遊。
他們一起攜手走過逢緣雙橋,到紹明書院瞻仰濃郁的古典氣息,再去三白酒坊,這裡是當年拍攝《似水年華》的重要場景。
因爲時間尚早,酒坊裡除了他們便沒了客人。水閣上,兩人坐在一處,靜靜看着下面的湛藍的水,晨風攜帶着青草的香氣撲面而來,早起的居民在洗菜澆花,喝幾口太白酒,再看看那些寧靜的河道,心情便會跟着沉下來。
方傾寒看着聶文渝淡靜甜美的面容,心中一動,忽覺離開紛亂的城市,停下腳步,追逐着她來到這裡,是冥冥之中上天註定。
“你不要喝醉了,等一下還要去江南百牀館,還有古戲臺……”方傾寒忽地捏住聶文渝的手,阻止她繼續喝。
或許是周圍的景色讓她太過愜意,讓她的心情徹底放鬆下來,對着方傾寒風華絕代的一笑,“我心情好,你別攔我。”
方傾寒眼角直跳,那原本握着聶文渝的手啪嗒一聲垂了下來,聶文渝驚訝地看着他,他無奈一笑,“你對我一笑,我就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會頭皮發麻會十指發顫,剛開始我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現在我知道了。”
聶文渝微微睜大眼,“什麼?”
方傾寒徐徐湊近她,幾乎貼着她的臉柔聲說:“這是老天給我的提示,它在告訴我,瞧,她就是你丟失了的那根肋骨。”
聶文渝莫名心中一跳,低了頭,小小的抿了一口酒。
看過古戲臺,方傾寒在江南百牀館流連忘返,看着那明清遺留下來的精美古牀,雙目閃着異樣的光芒。
聶文渝福至心靈,一把拉住他,“你別對着古牀邪惡了,簡直是褻瀆。”
方傾寒佯裝詫異地看着聶文渝,低頭俯在她的耳邊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文渝,你開始瞭解我了,我好高興。”
聶文渝先是一愣,緊接着羞惱起來,捶了方傾寒一下,扭着頭走開了。方傾寒跟着低低沉沉的笑起來,風度萬千地跟着紅着臉跑開的聶文渝。
三白酒後勁大,聶文渝果真醉了。
晚上又下起了小雨,她不顧方傾寒的阻攔硬是衝進雨裡,方傾寒舉着傘替她擋雨,她伸手奪過他的傘一把扔到橋下,讓方傾寒心驚膽顫地在原地轉了幾圈,長髮長裙飛舞,美的如精靈一般。
“啊——”可她畢竟醉了,身子一個不穩就往橋下摔,方傾寒眼疾手快地拉住,入手,是帶着溼氣的肌膚,天氣雖不冷,卻這麼一直淋雨也會感冒的。
“文渝,回家了。”他牽着她,她醉醺醺地欲甩脫他的手,搖晃着身子歪着頭看他,眼前是數張臉,她看不清,不由上前扶着方傾寒的臉叮囑:“你站好了別亂動。”
方傾寒哭笑不得,站着不動,雙臂還穩穩地放在她的身側,以防她摔着。
聶文渝看着眼前這張臉,慢慢的,臉上浮現思念之色,不無埋怨地開口:“陸維,爲什麼你還不回來?”
方傾寒渾身一震,瞬地冰冷地看着聶文渝,聶文渝渾然不覺,捧着他的臉繼續說:“你知不知道我等的好辛苦,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嫁給別人了,他是隻可惡的種馬,唯我獨尊霸道無理,我真的不喜歡他,就想等你回來,回來……”
聶文渝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好似意識出現了混沌,她強迫自己搖了搖頭,逼自己清醒,再定睛去看手心的俊臉,嚇得猝然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