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蓮手上加勁,“我要劃花她的臉,給你報仇。”
清瀾醫院雪白的走廊裡,林啓輝和蘇柔遙緊貼而立,相距不過數米,他的俊顏一如夢中清雋,黑瞳如星輝點綴,耀眼生輝。
耳邊是祁蓮不住的咒罵聲,有銀光閃過,她因分神閃避不及只得用手去擋,一瞬,手背傳來劇痛,銀光再次懸在臉頰上方,陶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電光火石間忘記了躲,而是定定地隔空望向林啓輝。
這一剎那,陶麥無望的想:縱是把高樓望斷,也穿不過咫尺天涯,也盼不到他朝她踏步而來。
他就站在那裡,伴着心上人,靜默不動,眼睜睜看着一個比她小的女孩子兇蠻地欺辱她。
銀光落下,臉上驟痛。
蘇柔遙慢半拍地驚叫一聲,朝她而來,並喝止住祁蓮。
“陶姐姐,你要不要緊?”她關心的問。
陶麥一手捂住臉,指縫裡透出斑斑血跡,她斜着眼看向美麗動人的蘇柔遙,她毫無瑕疵的臉上果真留下了兩道疤痕,不是很顯眼,但毫無疑問,任何一點瑕疵出現在這張傾城傾國的臉上都是令人惋惜和無法容忍的。
所以,她活該被毀容嗎?爲什麼每個人都認定蘇柔遙是她害的?她明明用力扶她了,但她還是摔了下去。
再看林啓輝,他像個局外人似的站在那兒,一臉的清淡和漠視。
任你的心有多堅強,這一刻,終抵不過他的無動於衷。
走廊盡頭又走來幾位婦人,她們衣着高檔舉止高雅,神色間十分高貴,林母走在最前面,被人追捧環繞着,一顰一笑間,盡顯高層人士的氣度和威懾力。
看見自家兒子呆站在病房門口,林母急道,“醫生說你還不能脫離柺杖,怎麼站在這?”擡眼間,纔看到陶麥她們。
“遙遙,祁蓮,你們這是做什麼?放着啓輝不管,和一個外人站一起做什麼?”
蘇柔遙和祁蓮彷彿這才記起林啓輝,祁蓮忙不迭往回走,而蘇柔遙對陶麥輕聲道:“陶姐姐,趕緊去看醫生吧。”
陶麥冷冷地看着這羣社會中的人上人,沒人過問她,看她的眼神還不如看待一隻寵物狗來的親切,卑賤至此,是和林啓輝這三年來被人輕視之最。
轉身,剛好看到方傾墨走出了病房,方傾墨一眼看到她,見她手縫裡都是血,手背上更是紅彤彤一片,眼神一沉,快步而來。
陶麥躲開他,她要去看醫生了,雖然自己不是什麼絕世大美女,但她也不想天天頂着醜陋的傷疤示人,方傾墨見她對他不理不睬的,又傷的嚴重,不由得氣急敗壞,“到底怎麼回事?”
陶麥兀自走自己的路,方傾墨一邊跟上一邊大喊,“醫生,醫生,醫生都死哪去了?”
在他火冒三丈的吆喝下,醫生很快出現,方傾墨指着陶麥的臉,“幫我看看她的臉,一定要治好,要是留疤,我一定一把火燒了你們的醫院。”
醫生小心點頭,拉着陶麥就進診療室,方傾墨暴躁地在門外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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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喜歡方傾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