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怎麼辦?人蔘娃娃犧牲自己才救出了白小飛的肉身,可是這肉身卻又敵友不分,只知道胡亂攻擊,這下子,給大夥兒平添了一個大麻煩!
平時倒還罷,如果倭奴屍兄闖進來,大家正與敵人激戰,白小飛的肉身突然爆走,胡亂攻擊,大家打又打不得,躲又躲不了,非闖出天大的禍事來不可。
凌瀾沉思道:“我想,如果白小飛的親人在旁邊也許他的反應不會這樣激烈,比如說他的父母親,這種血脈的相連有着特殊的感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安撫白小飛的肉身。”
大夥兒面面相覷,鳳鳥老伯和白小飛母親在白小飛從母體樹裡安然出來後,就再沒多看兒子一眼,帶着小人蔘決然而去,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們懷着內疚的心情,要守護小人蔘長大,白小飛就交給大家了。大夥兒總不能跑到雪山和老兩口說:“你兒子的肉身到處打人,還是要你們來照顧白小飛。”
開胃奶摸着下巴,嘀咕道:“白小飛現在這樣子倒和小龍女有些相似,兩人都是肉身完好,靈魂卻殘缺,只不過,小龍女沒有白小飛這樣暴力,還更可愛一點。”
凌瀾突然眼睛一亮:“等等,開胃奶你的話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白小飛的肉身之所以攻擊我們,那是因爲他感應到了我們的生人的氣息,可是,如果讓小龍女靠近白小飛呢?要知道,小龍女的靈魂也是殘缺不齊的,對白小飛的肉身而言,她就如風、雨、陽光一樣對自己沒有任何威脅性。”
小薇連忙問露露:“露露,快告訴姐姐,小龍女在哪裡?”
露露道:“小龍女在外面和哈姆、貝奇玩,我這就找她來!”
不一會兒,小龍女被露露牽着手帶到了地下洞穴,小龍女嘴裡哼着亂七八糟的歌,頭上插滿了不知名的野花,一蹦一跳的進來。
小薇上前正要和她說一說有關白小飛的事,卻又一陣頭痛--小龍女根本聽不懂自己說什麼。而且自己又該怎麼說呢?事實上,自己究竟要讓小龍女做什麼事自己心裡還沒個主張呢。
讓小龍女照顧白小飛起居?--開什麼玩笑,小龍女自己還需要人照顧呢。
就在小薇一愣神之間,小龍女一眼看到了光溜溜躺在地上的白小飛,她拍着手掌哈哈笑起來:“不穿衣服,羞羞羞--”說着,就向白小飛跑了過去。
小薇一驚--不好,凌瀾有關白小飛不會攻擊小龍女的分析僅僅是猜測,萬一白小飛攻擊小龍女可怎麼辦?她忙伸手去攔,可沒想到,小龍女輕輕一側身子,就避開了小薇。
小龍女撲到白小飛身旁,直接伸手就推了推他:“跟我玩,跟我玩。”
白小飛一動不動,小龍女一撅嘴,直接在白小飛身邊躺下了:“一起睡覺覺。”抱着白小飛的胳膊,居然還真閉上了眼。
白小飛依然一動不動。
衆人一陣譁然,開胃奶嚷道:“凌瀾,還真被你猜中了,白小飛的肉身沒有攻擊小龍女!”
凌瀾聳聳肩膀:“沒什麼好奇怪的,在白小飛肉身的感應中,小龍女同樣沒有一個健全的靈魂,所以沒有絲毫攻擊力。”
小龍女躺了沒一會兒,就不耐煩了,坐了起來,拉着白小飛要玩拍手手,白小飛的肉身還真坐了起來,你拍一我拍一的,和小龍女做起遊戲來,仔細再看,其實並不是在玩,只不過是白小飛的肉身在下意識地迴應小龍女的舉動。
但是小龍女卻玩得很開心,突然,她掏出一根棒棒糖,放在嘴裡舔了幾下,看了看白小飛,把棒棒糖遞到白小飛的嘴邊:“吃。”
白小飛的肉身看了看棒棒糖,又看了看小龍女,嘴一張,嘎吱嘎吱將棒棒糖連着木棒都吃了下去,小龍女哈哈拍着手,又掏出一根棒棒糖吃起來,白小飛的肉身也不搶奪,只有小龍女主動遞給他,他才張嘴吃。
林欣貽笑道:“這可好,吃飯問題也解決了。”
凌瀾想了想,招過開胃奶:“去,抓幾隻倭奴屍兄來,記住,倭奴屍兄的身手要高低各不要同。”
開胃奶雖然不明白凌瀾突然要抓幾隻倭奴屍兄來有何用,但這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他招手叫過葫蘆娃屍兄,兩人快步外出,不一會兒,就押進來一串倭奴屍兄,看那些倭奴屍兄身上滴着海水,顯然是從海里抓來的。
倭奴屍兄倒也兇性十足,雖然被抓住,地下洞穴裡的餘曉佳、喬峰等人都比他們強大,但依然咆哮不止,亮着利齒。
凌瀾對開胃奶道:“挑一隻弱一點的屍兄,讓他攻擊白小飛。”
開胃奶一怔,立刻明白過來,這是凌瀾想試試白小飛有沒有自保能力,他小心挑了隻初級倭奴屍兄,然後向喬峰、小胖等人點了點頭,喬峰和小胖小心地靠近白小飛,隨時準備出的相助--其實對付這樣的初級倭奴屍兄,小胖一人足夠了,只是擔心白小飛的肉身會不分青紅皁白胡亂攻擊,所以需要喬峰能阻擋白小飛。
小胖飛起一腳,將那隻初級屍兄踢向白小飛和小龍女,那初級屍兄倒也兇悍,一站穩腳步,就向白小飛和小龍女撲去,明知道四周都是強敵,也要吃一頓飽的才死。
小龍女正抱着白小飛的胳膊,咦咦呀呀唱着不知名的歌,對背後撲來的倭奴屍兄根本睬都不睬。
白小飛起初一動不動,但當初級屍兄的利爪眼看要觸着小龍女的後背時,白小飛一把抱住小龍女,將她緊緊護在懷裡,一個轉身,一個利落的側踢,將襲來的倭奴屍兄踢得直飛出去,那倭奴屍兄掉到地上就一動不動,內臟骨骼已經盡碎!
凌瀾眼睛一亮,白小飛肉身剛纔的動作一氣呵成,如同行雲流水,身手堪比白小飛沒有失去靈魂之時。
不,應該說,比擁有靈魂的白小飛還要乾淨利落,因爲,沒有靈魂的白小飛肉身,不受七情六慾的影響,對他而言,殺就是殺,不存在正義的和非正義的,誰敢侵犯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