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簾子很厚重,馬車內光線很暗,可是卻絲毫不影響彼此的視線,兩人都清晰的把對方神色盡收眼底。
秦落衣斜斜的倚在馬車後壁上,後壁很軟,倚靠着很舒服,漆黑清靈的鳳眸看着白衣男子,脣角含笑,眼中盡是戲謔之色。
白衣男子低了頭緩緩靠近。
她挑了挑眉頭,沒有作聲,脣角的笑意卻更加深濃。
白衣男子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狐疑,然後變爲惱怒,靠她靠得更近,擡起手來,放在她的腰上,握住了纏在腰上的腰帶,冷酷的眼中閃過一抹惡意的光芒。
秦落衣的目光落在他手上,臉上還是沒有他預期中的慌亂,鎮定得讓人恨不得將她使勁的搖晃:“你真的不怕……”
他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灼熱的呼吸因爲離得太近,重重的噴在了她的臉上。
秦落衣笑了:“我爲什麼要怕?跟你說了……你不行,你偏不信……”一邊說還一邊十分可惜的搖了搖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白衣男子徹底的惱了。
手上一用勁,就把她的腰帶扯開,衣服散落開來。
秦落衣見狀,心中低咒一聲,暗自咬了咬牙。
臉上卻仍然不動聲色,只是眼中的嘲諷之意更濃。
夏日的時候,她連三點式的泳衣都穿過,只不過被人解了腰帶而已,裡面還有裡衣,甚至還有肚兜,這男人想看也看不到什麼……
不過話雖然如此說,可是她心裡還是不爽!
暗暗打定主意,等一會兒這個該死的男人,知道自己真的舉不起來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的折騰他一番!
絕對不會輕易的就將封閉的穴道給他治好!
白衣男子看着面前的女子,被自己解了腰帶,卻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突然就涌起一股異樣酸澀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俊美絕倫的臉上露出一抹邪佞嗜血的微笑,冰冷的目光從她臉上下移,落在她微微露出來的雪白鎖骨上,甚至還有一小片香肩也露了出來……
或許因爲馬車裡光線昏暗,她的脖子和肩膀長年有衣服覆蓋,竟是比臉上的皮膚白了很多,散發着瑩潤的光澤,誘人至極。
手指在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覆了上去。觸感一如想象,滑膩異常。
秦落衣的臉上一黑,脣角的笑意僵了僵,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看着他臉上的奇異神情,還有眼中從冷酷突然變得有些灼熱的光芒,再度笑開了花:“現在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告訴我,你有感覺了嗎?”
她的聲音嫵媚中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嘲諷。
白衣男子聞言,眼中漸漸升起的灼熱突然散去,再度變得冰寒,甚至比之前更甚,狠狠的瞪着她笑意盈盈的臉龐,撫在她肩膀上的手指變撫爲握,用力抓住她的肩膀。
一陣痛意從肩膀上傳來。
秦落衣眼角抽了抽,斜睨了自己隱入魔爪的肩膀一眼,目光隨即快速的移開,落在他冰冷的臉上,嘲諷道:“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沒感覺了,呵呵,何必呢?快點放開我……我一高興說不定就給你解了封住的穴道,否則……”
揚了揚小巧的下巴,話裡的威脅意味甚濃。
“摸一下你就有反應?你當你自己是什麼,絕色尤物?”白衣男子沒有如她所願的鬆手,反而更加重力道,冷冷的譏誚。
秦落衣氣結,輕哼一聲,毫不示弱的回瞪他:“你還想怎樣?我告訴你……唔……”
話還沒有說完,握着她肩膀的手突然用力,她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朝着他倒了下去,被他壓在身下,紅脣更是被一抹溫熱緊緊覆住,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只聽得斷斷續續咿咿唔唔的聲音。
……
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他推開,她迫不及待的向後退去,退離他最遠的角落,臉色難看的瞪着眼前神情仍然冷酷至極,眼中卻含着一絲得意笑意的男子。
報復!
一定是報復!
赤果果的報復!
這個男人的一張嘴湊到自己嘴上,雖然沒有難聞的怪味和口氣,可是……他那哪裡是親啊,分明是把她當成骨頭在啃!
伸手攏了攏因爲剛纔的糾纏,下滑不少的衣衫,又用衣袖用力的擦了擦嘴,心中不爽至極!
脣上火辣的感覺,讓她實在控制不住,忍不住低咒起來。
白衣男子還在回味她紅脣異樣的柔軟,帶着淡淡的馥郁香氣……見她拿袖子用力的擦脣,似乎想將自己留在上面的氣息抹去一般,臉色一變,細長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過來!”
秦落衣嘴角抽了抽!
過去?
過去再叫他抱着她一頓狂啃?
哼,她可沒那麼傻!
沒理他,低着頭把腰帶攏好,再擡起頭來,鳳眸中盡是譏誚之色:“怎麼你不死心,還想再試?”
白衣男子勾了勾脣,冰冷的眼中神情稍緩。
“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白費功夫了!你還想試……本姑娘可不想再奉陪!你要麼找別人試,要麼就一掌拍死我好了!”
白衣男子聞言,剛剛緩和些的臉色又再度凝結成冰,狠狠的瞪着她。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他長這麼大,可還沒有一個女人膽敢對着他這樣叫囂!
眼中閃過一抹陰鷙,一把就將她抓住,再度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神情冷酷傲慢的道:“我偏要你奉陪,你待怎麼的?”
“哈哈,笑話?你能奉陪到底嗎?就剛纔……咱們咬得那麼激烈,你身上難道有感覺了?”
靈動的黑眸中閃過一抹惡意的嘲弄。
她現在可不是不知人事的黃花閨女,剛纔兩人纏在一起,捱得那麼緊,她已經發現他身上什麼變化都沒有。
對自己的封穴之術更加有信心了,哼,就不信自己沒給他解開之前,他敢拿自己怎麼樣!
白衣男子咬了咬牙,狠狠的瞪着她,心中卻是一震。
現在纔想起來,剛纔他心中氣血翻騰得厲害,可是那血液都是朝着胸口上涌的,而不是下涌……
越想臉色越是難看,握住她雙肩的手更加用力,急促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解掉!我饒你不死!”聲音冰冷中帶着難以壓抑的憤怒。
秦落衣笑了。她知道這個男人現在信了:“你饒我不死,我憑什麼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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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才發現,早上停的電到晚上還沒有來,只得去網吧,找了好幾家才尋到一個位置,生意好得暴滿,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