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草地,甚至於在她隕落之後,成爲了一塊荒地,寸草不生,生靈不存。
上古之時,父神和修羅各有宮殿,一人在一方,二人享有六界衆生的朝拜,他們對父神是敬畏之心,對她而是徹底臣服。
修羅一怒,六界生靈都要死。可以說是,六界生靈的性命,都在修羅手中,她要誰生便生,她要誰死,便死。她執掌着六界衆生的死,也就是因爲如此,所有人都怕她。
六界之中,提到她的名字,都是畏懼,這世上,不畏懼她的人,都是無畏真正的生死之人,可是無畏又如何,人死都死了,什麼都留不下。
修羅看着荒瘠野,荒瘠野這些年之所以貧瘠,無非是以爲荒瘠野之下,有着修羅傘,修羅傘是她的屍骨做成的,在這荒瘠野之下,震懾八百里,寸草不生,生靈滅跡,所以,現如今修羅傘被她拿走之後,荒瘠野也開始有了生機。
想到這,修羅眼中閃過種種沉思,最後,修羅看着荒瘠野的一處地方,她記得,就是這個地方,若華死在了這裡,可是從過往來說,當時的若華切切實實是真的神形俱滅了的,又如何能夠讓自己頂着她的面容,甚至於還會對她的過往,有感覺。
修羅伸出手,只見下一刻,修羅傘在她手中出現,傘上的銀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只見下一刻,整個荒瘠野之中,佈滿了黑霧,黑霧之中,電閃雷鳴,帶着鋪天蓋地的殺氣,讓人就連喘息都覺得十分艱難。
修羅冷眼看着這一幕,不止是若華死的時候,她覺得,在這之後一定發生了其他的事!要不然,她縱然重生,也絕不可能頂着若華的軀體復活!
修羅想要弄明白這一切,她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自己的情緒被人掌控,她對六界衆生只有一個情緒,那便是他們只是一堆死物,對死物是不需要有任何感覺和感情的,她現在的感情,不是她需要的。
修羅施法,只見荒瘠野中,緩緩出現了一些過往,魔界和仙界的大戰,各式各樣,最後,還有魔君星瀾,他出現在了空無一人的荒瘠野之中,只見他不急不慢的在整個荒瘠野之上佈陣,最後催動陣法,修羅看的出來,魔君星瀾幾乎耗費了一半的修爲,可是什麼都沒有。
修羅彷彿能夠看到魔君星瀾失落的模樣,魔君星瀾張了張口,說出了一句話。
“失敗了……即便用了一般的修爲,都不能救回你嗎?”
看着虛影,修羅彷彿明白了什麼,魔君星瀾用的是上古大陣,這個陣法修羅自然明白,這個陣法,是父神當年用來救人的,可是現如今,竟然在魔君星瀾手中出現,這代表了什麼。
修羅看着這一切,衣袖一揮,修羅傘消失不見,原本雷電交加的黑霧也同修羅傘的消失,一同消失不見。
荒瘠野之中恢復了寧靜,若不是這原本好不容易長出來的綠茵花朵全部枯萎,不會有人知道荒瘠野到底發生了什麼。
修羅眯着眼,魔君星瀾以爲他失敗了,可是,現如今修羅明白了一切,魔君星瀾沒有失敗,他不但成功了,而且,很成功!
修羅看着眼前,忽然之間對魔君星瀾原本的厭惡減少了許多,畢竟對於這樣的魔君星瀾,一切彷彿變得有意思起來了了。
這邊,魔界之中,魔君星瀾看着眼前的三人,皺起眉頭,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陰君和煞一語不發,反而是蚩音看了看魔君星瀾之後也不敢說話,就在這時,魔君星瀾緩緩開口道。
“他們想要景鑠去天外天找父神?”
“對。”
蚩音開口,說出了探子探聽到的消息。沒想到魔君星瀾聽到蚩音的肯定之後,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父神通天曉地,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六界發生了什麼呢,只有這羣蠢人,還以爲父神能夠救他們!”
魔君星瀾嘲諷的開口道,這羣人,可真是,當初那般模樣,現如今一個個又把景鑠當做救命稻草,想要讓景鑠去天外天求父神,一羣蠢貨,且不說其他,就修羅和若華一模一樣的容貌,景鑠怎麼可能會對修羅動手!
“父神來了又如何,該死的,都活不了!”
忽然一道女聲傳來,幾人望向門口,只見修羅緩緩走了過來,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魔君星瀾。
魔君星瀾看着修羅,他和景鑠尋便所有,都沒有找到修羅,現如今修羅竟然主動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知道修羅不想要別人找到她,就不會有人找到她,可是現在的修羅出現在魔界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看着修羅,魔君星瀾也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安靜的看着修羅,修羅和父神那點恩怨,和他逃不開關係,誰讓自己是父神的兒子呢?
修羅忽然在煞的面前停了下來,煞竟然是那一日,的那人,依舊是那一日的裝扮,黑布覆眼,站在一旁安靜的很。
修羅看了一眼煞,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對着魔君星瀾開口道。
“他是誰?”
“一個下屬,名叫煞。怎麼,你喜歡?”
魔君星瀾也是一臉玩味的看着修羅,突然出現的修羅,對他的一個下屬露出這麼濃厚的意思,這件事,他怎麼覺得越來越有趣了呢?
修羅嘴角上揚,看着煞,並未回答魔君星瀾這個問題,反而是一步一步的朝着魔君星瀾走了過去,最後直接坐在了魔君星瀾身邊,二人一同坐在這寬大的椅子之上,都是黑衣。
修羅看着魔君星瀾嘴角微微上揚,隨後緩緩開口道。
“我在荒瘠野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魔君星瀾也靠在寬大的座椅之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修羅。
“有趣,有多有趣?能讓修羅來找我?”
修羅笑了笑,舒坦的靠在座椅的另一旁,看着魔君星瀾,隨即緩緩開口道。
“你說,你體內的修爲爲什麼會變成現如今這樣,另一半修爲去哪了,夠不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