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華一時間沒明白過來,下意識朝着一旁的景鑠看了過去,只見景鑠走到若華身後,看着若蕁,此人同若華有三分像似,卻和若華完全不同,至少若華不會故意做出這般動作。
“姑娘這是不想歸還了?”
若蕁被說中了心事,面色微紅,隨即急忙開口道。
“胡言亂語!若是這小獸是你的,你又如何證明!萬一是冒領那該如何!”
若蕁說的義正言辭,一旁的祁昀打量着景鑠和若華二人,二人素衣白衫,看起來雖然簡單,卻總是不經意間透出一股子不染凡塵的意味,尤其是這男子,話語之間的氣度,讓他感覺很不一般。
有的人,不看容貌,穿着,就是這麼一張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能讓人感覺的出來非同一般。
若華聽到這話,有些莫名其妙,彩彩這般不同凡響,而且師兄也說過,食鐵獸世間少有,尤其是她手中這一隻,更是獨此一隻。
景鑠當初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彩彩是唯一一隻被人封了修爲,化爲幼獸的食鐵獸。
但是,景鑠自然是沒有同若華明說。
“這隻小獸是我前些日子所得,六……天底下獨此一隻,前些日子同我們一同入了極北之地,因爲風雪太大,因而就此走失。想必他是循着我的氣息找了過來,被姑娘撿到,不知道姑娘可否還我?”
若華自然也不是傻子,她雖然心思單純,但也是聰慧,同景鑠這些日子也學會了許多東西,看着眼前的若蕁也絲毫不示弱。
若蕁聽到天底下獨此一隻的時候,心中動起了心思,這天底下就這麼一隻的東西,若是她得了,那才叫適合,別人的話,只能叫做暴遣天物!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平凡到極點的女子!
“話是你說出的,至於真假誰又知曉?我斷然是不可能憑藉你的一面之詞就把這小獸給你的!”
若蕁說的大義凜然,若非是眼底的貪慾,都要讓人相信了!
景鑠看着眼前的若蕁,面色微微低沉,即便是他在不怎麼喜歡彩彩,但是總歸是若華每天這麼養着的。
“姑娘,有些東西不是你的,窮極一生都不是你的。莫要貪戀這些不屬於你的東西!也許會害了你也說不定。”
若華毫不客氣的說道,彩彩是從妖界來的,這女子是凡間之人,而且那日妖后他們也說了,只是暫時跟在他們身邊,若是有一日妖界找上門,那可就不是眼前這個姑娘所能承受的。
若華也算是好心勸解,這姑娘明顯就是要霸佔她的彩彩,剛開始她沒明白,那麼現在也是明白了。
“誰要你的東西,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我只不過擔心你這人見這小獸獨特,起了貪心,這纔多問了你幾句,你這人明顯是做賊心虛,我這纔多問了幾句,你就敢質問我?你是個什麼東西!”
若蕁怒然,被若華看穿了心思,她面色微紅,聲音也大了幾分,周圍的食客看着幾人,當認出若蕁是那日殺人男子身邊得女子之後,一個個又收回了目光,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若華聽到這話,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了,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是自己的小獸,這人竟然說是自己想要冒領。
“這小獸是食鐵獸,世間少有,毛色黑白分明,模樣像熊,眼睛周圍,耳朵,四肢是黑色的毛,頸上掛着一個鈴鐺,鈴鐺極爲精緻,上面還有符文!若非是我的小獸,我怎麼可能如數家珍,謝謝姑娘撿到我的小獸,還請姑娘歸還!”
若華一生氣,平日裡軟軟糯糯的聲音,竟然也有幾分凌厲的感覺。
景鑠見此,微微有些意外,沒想到若華還有這麼一面,有點點炸毛的感覺,但是因爲是若華,那也是看起來極爲舒心的。
景鑠看着若華露出寵溺的目光。
一旁的祁昀看着這一幕,微微鄒起眉,像似在思量什麼。
若蕁聽見若華的話,臉色微紅,顯得有些有些心虛。
“我……許是你剛剛看到了,然後又聽見我說他脖子上掛了一個鈴鐺才這般!這不算!”
若蕁有些強詞奪理,隨即求救的看着一旁的祁昀,祁昀對她有意,自然是能看的出來她喜歡懷中的小東西,自然是要幫她的。
祁昀接收到若蕁求救的目光,隨即笑了笑,緩緩開口道。
“姑娘既然說小獸是你的,那你叫它一聲,它會答應嗎?”
祁昀裝作一副我相信她是冒領的模樣看着若華,話語之中,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在幫若蕁。
可是,若蕁聽見這話,臉色微微發白,懷中的小獸自然是要聽它的主子的。
心中緊張,若蕁低下頭,看着袖底下的呼呼大睡的小獸,想了想,這小東西就這麼大一點點,若是她抓緊一些,這小東西自然是不可能回到它的主子身邊的。
到時候,在她身邊養熟了,那就是她的了。
食鐵獸,原來這小東西就是食鐵獸。
若蕁心想,隨即心中做下了決定,她絕對不可能把這個小東西給別人的,她若蕁的東西,還從未給過任何人!
“既然小獸是你的,你叫它一聲,它會答應你嗎!”
若蕁掀開衣袖,雙手抱住懷中的小獸,若是它想要朝着若華跑去,她就抓住它!絕對讓她跑不了!
若華看着若蕁懷中睡着的小東西,當即笑了起來,急忙對着身旁的景鑠開口道。
“師兄,真的是彩彩,你說對了,他會來找我們的!”
景鑠點了點頭。
若華說完,開心的看着若蕁懷中的彩彩,看着它熟睡的模樣,心疼極了,想來這小東西爲了找他們也廢了不少的力吧。
“彩彩~”
若華朝着熟睡的彩彩喚了一聲。
彩彩聽到若華的聲音,還以爲若華抱着他呢,想要翻個身,卻好像被人抱的緊緊的,隨即睜開眼,眼前亂七八糟的,彩彩還以爲是做夢,打了個哈欠,繼續睡了下去。
若蕁見此,心中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