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銘泉看到小師妹有些驚訝,驚訝過後有些淡淡的欣喜,笑着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微亂的發頂說:“怎的盯着師兄不言語?病了?”說着大手撫上她的額頭,溫暖的觸感令楊姍姍如沐春風,心裡一點點踏實下來,調皮的嘿嘿一笑,抓下他的手攥着,仰頭嬌笑:“二師兄不歡迎小妹?小妹可是想念師兄的緊。”
手心裡軟軟的小手緊緊的握着,眼前的女子嬌豔如花,饒是一向淡漠的朱銘泉也微微紅了臉頰,另一隻手敲了她的腦門,嗔道:“你這丫頭,病好了就這般無狀,小心我告訴你大師兄好好懲治你。”
楊姍姍方纔在仙境一般的林子裡轉了一圈,有驚喜的見到了二師兄,這會兒二師兄提起鍾智宸,腦子裡咯噔一聲,叫道:“完了完了,大師兄還在等我練武呢,怎麼辦?二師兄送我回去吧!”
朱銘泉這才明白過來,小師妹這是迷路了才陰差陽錯到了自己這裡,心裡有些淡淡的失望,不過臉上依舊溫和道:“小丫頭就知道哄二師兄開心,方纔還說是想念師兄呢,這下看你怎麼辦。”說完抽手緊了屋子。
手裡溫暖的一點點消失,楊姍姍忙跟了進去,一進屋子她就聞到一陣藥香,原來二師兄精通醫藥呢,剛纔院子裡的籃子裡晾着些東西,想來也是藥材了,她還以爲是世外高人曬的鹹菜,真囧。
朱銘泉坐在小几旁搗起了藥,銅鉢裡規律的嗵嗵作響,一縷不聽話的青絲滑落在如玉的側臉,構成了一張美男圖。
楊姍姍見他不理自己,也不再糾纏,找了一個小凳坐在一旁欣賞着,心裡又不免煩躁,想到見了鍾智宸會遭受怎樣的懲罰,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讓他再也找不到自己。
朱銘泉感覺到她的小動作,嘴邊待了淺淺的笑,邊搗藥邊說:“練武還習慣嗎?”
楊姍姍聽了朱銘泉的話,也知道他沒生氣,嘟着嘴意興闌珊的說:“蟬兒不習慣,一點都不習慣,超級不習慣!”
“呵呵,可是你調皮吃不了苦?”
今上午的事她實在難以啓齒,又想跟二師兄訴說訴說,平白就被非禮了,而且非禮她的人還是那麼個霸氣的主,她不知道怎麼辦了。
於是唯唯諾諾的低着頭說:“不是我吃不了苦,而是,而是大師兄根本就沒教我武功。”
朱銘泉眉頭稍稍皺起,問道:“他沒教你武功,晌午你們在桃花林都做了什麼?”
楊姍姍鼓起勇氣大叫:“他,他非禮我了!”說完將小臉埋在雙臂之間,羞愧的不敢見人。
半晌,她沒聽到動靜,奇怪的露出了眼睛,發現二師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藥錘還舉着,雙眸是竟然是滿眼的憤恨,見楊姍姍看他,放下手裡的東西走了出去。
她不明所以,二師兄這是嫌棄自己嗎?忐忑的追了出去:“二師兄,你不是故意的。”着急的楊姍姍根本沒發現自己正在想解釋什麼,只是怕二師兄生自己的氣,不理自己,那樣她的心裡肯定會很難過很難過。
朱銘泉聽她着急的語氣,眼中的憤恨漸漸散去,再回頭,依然是飄飄若仙的玉人,臉上帶着憐惜的笑,撫摸着她黑亮的長髮說:“若你不想再跟他習武,師兄就去與師傅說,無論如何,都要保你周全,不被他欺負了去。”
楊姍姍聽餓了二師兄的話開心的蹦了起來,小手習慣性的攥起了他的大手,撒嬌的搖晃着:“二師兄果然是最疼我的,愛死你了。”
待發現二師兄如玉的臉頰微微的紅了,才知道自己又莽撞了,開口閉口還當在原來的世界,可以隨便的滿嘴的愛來愛去。不過看他臉紅的樣子也那麼帥,按耐不住的心撲騰撲騰的跳了起來。
氣氛有些詭異,只有耳邊吹起的髮絲,讓心裡的漣漪微微蕩起。
“哎呦,五師弟,人家大手牽小手正在談情說愛,咱們來的不是時候,還是改日來拜訪吧。”司徒澤跟趙燁霖走到茅屋前,就看到了這樣一幅俊男美女執手不語的畫面,心裡跟針扎似的,嘴裡的話也就惡毒的脫口而出。
楊姍姍被突然的諷刺嚇的脫了手,看到來人是司徒澤和趙燁霖,無視前者,對着五師兄甜甜的笑着說:“五師兄好。”
五師兄趙燁霖沒理司徒澤酸酸的語氣,溫和的對楊姍姍點頭致意。
楊姍姍覺得在這裡也沒意思了,尤其還有司徒澤這個蒼蠅屎在這裡,氣氛就有些怪怪的,回頭跟朱銘泉告別:“二師兄,改日再來叨擾,咱們說好的事莫要忘了呀。”說完笑意的明眸眨了眨眼睛,蹦蹦跳跳的走上了來時的小路。
被華麗麗無視的司徒澤很是氣悶,憑什麼無視他,遂氣道:“這小丫頭的脾氣真是怪的很,人人都是好師兄,就連老五這個木頭都能笑臉相迎,偏偏我一個武林高手兼美男子就被撇到一邊,老天還有沒有眼啊!”然後又是一陣懊惱的捶足頓胸。
趙燁霖和朱銘泉額頭冒出一條條黑線,彷彿習慣了,須臾,朱銘泉正色道:“我讓你們打探的消息如何了?”
司徒澤也收起臉上的不恭,語氣也嚴肅起來:“已經探到一些皮毛,無奈鍾智宸這人馭下極嚴,刑也用了依然套不出話來。”
“那就再想其他辦法。”朱銘泉眉頭深鎖,本想延後的事情,如今爲了某個小女子,也要加緊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