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姍姍一愣,“剛纔我又走火入魔了?”爲什麼跟上次在青雲石上的感覺全然不同?這次的心痛尤其明顯……
他成大字型躺在地上,半眯半睜的眸子看她,好不悠然的說:“傻子就是傻子,即便是好運病癒也改變不了傻子的本質。”
“你!哼,看在你剛纔救了我的份上,懶得跟你計較!”說着拍了拍身上的土便要離開。
地上司徒澤見她走了,一躍而起屁顛屁顛的跟上,見她似乎無視他的存在,心下一怒擋在了她面前,痞痞笑的得意,楊姍姍本就爲剛纔神智所看到的東西迷惑,司徒澤還不知死活的惹她,心裡火光大盛,一掌過去直取咽喉,司徒澤似乎沒想到她會下此狠手,慌忙躲閃便有些不及,抽了空隙狼狽的直求饒,“小師妹放了我吧,師兄錯了,錯了,哎呀!”屁股上捱了一腳,狠狠的趴在地上來了個狗吃屎。
楊姍姍雙手抱拳,居高臨下的看着地上的男子,一身黑色衣衫上染了塵土毫無高貴之感,顯得有些狼狽,衣角赫然也修繡了金龍!她與方纔看到的男子聯繫起來,忙問道:“你身上的金龍是怎麼回事?”
司徒澤被踹了一腳,吃了滿嘴的土正有火無處發,想起身再鬥,看到楊姍姍急切的雙眸,便想,自己找回場子的時候到了!武功她厲害,腦子自己肯定比她靈活不是?
在她緊張的目光下,司徒澤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挺直了腰背端起高貴的皇子神態,輕蔑的看着她。
楊姍姍本就脾氣急,這麼一來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可是有求於人,她也忍了,咬牙切齒的再問:“我問你,黃袍上繡着金龍,是不是皇帝的裝束?”至少在前世,電視劇上的皇帝都是這樣的,她想確認那個男子的身份,以後有機會便去尋找以解她的困惑。
司徒澤的眉頭皺了起來,疑問道:“你說的是哪一國皇帝的裝束?天下人皆知,五國皇帝無一人皇袍爲金色,金色皇袍乃上古神帝的裝束,凡人不得模仿!”這個小丫頭到底想問什麼?
楊姍姍更加迷茫,“上古神帝?”
他點點頭,彷彿看白癡一樣看她,“真是傻子,上古神帝都不知道。”
她見他高高在上,準備爲難自己的樣子,輕哼一聲說道:“好吧,既然是天下皆知,我問誰都一樣了?”說完利落的轉身離去。爲了防止他再窮追不捨,運了氣提起身子便飛身而起,用輕功踏着樹葉遠遠離開。
被留下的司徒澤,臉上的不羈隨着她的身影消失了,身後的樹林中走出一身白衣的人,竟然是朱銘泉。
司徒澤看了他一眼笑着說:“如今這小丫頭武功越來越厲害,我們很快便不是她的對手了。”
朱銘泉臉上難掩驕傲的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她身上的味道彷彿在環繞在周身,淡淡的體香毫無雜質,“是珍珠總是要發光的,”轉頭正色道:“那件事怎麼樣了?”
“自然盡在掌握,凌昭在回去的路上被我們搶了山河圖,鍾智宸即便再權勢滔天,也查不到我們這兒,我倒要看看,沒了山河圖,他還能逞強!”司徒澤陰險笑道。
朱銘泉沒說話,笑着點點頭,心思再次回到那個小丫頭身上,想着回去要教訓一下她,若不是這次他們怕被人發現在這裡議事,她肯定走火入魔以致經脈盡斷!一想到會失去她,心裡便揪成一團,原來他的心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被她收入囊中了……
楊姍姍想不到,一切的權術陰謀,因她的出現,五國爭霸天下的苗頭已經悄然開始了……
她是迷糊的性子,一些事理不出頭緒便會自動拋入角落裡抽空再想,這會兒看到隨心端上來精緻的小點心,什麼愁緒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只是不住的流口水,兩眼冒着崇拜的光芒看着隨心,讚揚道:“隨心真的好厲害呢,這這麼複雜的小點心都會做,看起來好香啊……”
隨心見小姐終於展開笑顏,也放心了,將點心放在她面前說:“何止看起來香,吃起來更香。”
楊姍姍體會到她的良苦用心不由感動,拉了她的手坐下,由衷的說:“謝謝你隨心。”
“您是我的主子,讓您開心是我的職責,何況,您也從不把我當奴婢看,隨心感激您還來不及。”她說着說着,眼中漸漸閃過淚光。
楊姍姍最看不得這種畫面,趕緊拿了袖子給她拭淚,急切的說:“快別這樣了,能走到一起就是緣分啊對不對?點心快涼了,我們一起吃了吧。”說着先伸了爪子拿了一塊放在嘴裡,入口即化的觸感溢滿在口腔,沁人心脾的花香久繞不去,哇,美味啊,比神馬奧利奧蘇打夾心強多了,而且還是純自然滴!~吃着便手舞足蹈起來。直看得隨心由泣轉笑。
第二日,楊姍姍跟平常一樣吃完早飯便要出門去閒雲閣,卻聽隨心說,鍾智宸回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幾位客人。原來他好多天不見是下山了,不知道山河圖找回來了沒有,不過既然來了客人,她今天是不是就不用學武了?師傅肯定無暇顧及她,沒等她沾沾自喜便來了弟子通報,說師傅有請。偷懶計劃落空……
閒雲閣前廳,葉閒卿依舊坐在首座上,鍾智宸斂去一身傲氣站在他身後,雖恭敬卻毫無卑微之感,當然在場無一人敢將他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