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暢快淋漓的歡情,兩個交纏的人影在最後的涌動中驟雨初歇,男人懷裡嬌小女子臉上露出滿足而疲累,輕柔的將她橫放在牀上相擁着睡去……
楊姍姍忽地被夢境中的恐懼驚起,看到還在山洞中鬆了口氣,看着胸前抓住自己白鴿的一隻大手,她鬱悶的想,昨晚是哪個師兄?把手放在她的胸口不做噩夢纔怪!
氣嘟嘟的轉身,不想卻看到一雙深邃的眸子,銀色的面具錚亮的倒映出她的錯愕,“啊!——”猛的起身縮到牆角,可是身上一絲不掛怎麼躲都被人看個精光,指着陳志磕磕絆絆的說:“陳志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敢強暴我!”隨着纖細的手指指控,大顆的眼淚也刷刷的往下掉,這人怎麼能這樣呢?她都將他看作朋友的,兩人在山谷中相依爲命,誰知他竟然趁人之危強暴了她!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陳志身上也未着寸縷,看到心愛的女子在面前痛哭出聲,心裡猝不及防的一顫,欲上前安慰她卻被那驚恐的眼神制止,溫柔的看着她,喉頭滾動幾下,張開了嘴:“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楊姍姍聽到他嘶啞的聲音,驀地一驚,忘記了哭泣只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你不是啞巴嗎!怎麼會說話了?”一邊抽泣一邊問道。
他沉吟片刻,說出了原因,“這是做下人最基本的原則,只會看,不會說。”
“所以你就一直欺騙我?”她高聲吼道,憤怒溢滿了沾着淚痕的眼角。
“原諒我好嗎?這是不得已,不然,我早就死了。”悲涼的低下眸子,銀色的面具下看不清表情,渾身散發的悲哀卻讓楊姍姍捨不得再職責他,想想也是,一個好好的人不能說話整日裝啞巴,肯定十分難熬,他有他的逼不得已的理由,就像她被六人分享,明明表面迫不得已,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確實騙人的,直到自己發現是被玩弄的一刻,她都十分享受不是嗎?
明亮的眸子沒有憤怒也不再哭泣,低着頭小聲喊道:“你回過頭去。”
陳志心疼的看着她,依言轉過身,她起身下牀撿起衣物最快的速度套在身上,腿痠得要命下身也生疼,想不到陳志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倒是這般生猛,她自嘲的跟自己開着玩笑,做都做了,你又能怎麼樣?不過是對一個人的感覺變了,他們再也回不到最初毫無瓜葛的對待。
他看着她往外走的身影趕忙叫到:“你去哪兒?”言語間是明顯的害怕,怕她去做什麼傻事。
“去洗澡,身上黏黏的不舒服。”頭也不回的答道。
他的放下心來,嘴角揚起笑容,小丫頭,就等着跟我雙宿雙飛吧,你是我的,永遠都逃不開。
溫暖的水流在身旁劃過,在溫泉中泡了一會兒,渾身的不舒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舒適的喟嘆,不經意低頭,驚愕的看着胸前白嫩一片,竟然一道疤痕都沒有,使勁擦擦眼睛再看,還是如此!不相信的看了眼腿上胳膊上那些猙獰的疤痕都沒有了?難道是?
不可思議的看着溫泉,是它的神奇功效?這也太坑爹了吧?萬能水啊!那麼她臉上的疤痕是不是也可以消除掉?思及此便一頭紮了下去,可是沒待一會兒便窒息的直起身來,看樣子欲速則不達,還是要慢慢來纔是。
好心情的穿好衣服回到山洞,便看到陳志正捲起袖子在烤魚,見她來了揚起燦爛的笑容,“來的剛好,快吃吧。”
楊姍姍沒有接過他的烤魚,冷聲問道:“你什麼時候去抓的魚?”
“就在剛纔啊。”
“我在幹嘛?”
“你在洗澡!”
“又被你看光啦!你無恥!非禮勿視懂不懂?”她氣悶。
陳志呵呵直笑,楊姍姍竟然奇異的發現,他笑起來真的蠻好看的,可是,薄脣像極了那個霸道狂傲的傢伙,只是那廝從來沒有笑的這般陽光燦爛過,即便是笑,也是冷笑,淫笑!猛的甩甩頭,怎麼又想到他了,真是頭痛!
兩人面對面吃着魚,氣氛詭異到不行,陳志正色道:“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會一輩子對你好如果你不喜歡外面,咱們就一輩子在這兒好嗎?”
楊姍姍吃魚的動作一頓,擡起眼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個傻瓜,“你沒事吧?我不用你負責的!”於是繼續吃魚,懶得理他。
誰知陳志激動的一把奪過去,吵她吼道:“不管你如何,你奪了我的身子。就別想撇開!”
“額,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撲的誰啊!”
他羞惱的指着山上,“昨天的事你都忘了嗎?亂吃了什麼野果子,發了春情硬生生的將我給……”他截住了話尾,嫣紅染上了唯一露出的下巴。
她瞪大了眸子,指着他反過來咬一口的惡俗表現,“你還能編的更離奇點嗎?我會強暴你?你怎麼不說我脫光你衣服的?”
他氣急,猛的扯開衣服,見壯碩的胸肌上赫然幾道嫣紅,竟然是用指甲劃得?“就是你!若是不是一大早你哭哭啼啼,我怎麼會忘記,你欺我嘴笨是不是?”
楊姍姍的下巴已經掉在了地上,記憶力好想是吃了什麼甜甜的果子,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呵呵,既然人家都拿出證據來了,還一副純情少男被色女欺壓的表情,看樣子她不負責都不行啊……
“那你想怎麼樣?”她奪過烤魚,美滋滋的吃着。
“既然你奪了我多年的貞操,那就要跟我成親!”
“噗!”滿口的新鮮魚肉想吐吐不出來,噎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直憋得小臉通紅,陳志見狀趕緊拿過一邊的水喂她服下,一會兒臉色才恢復了正常,“呼呼,你想噎死我嗎?”她指控道。
陳志很無辜的扎扎眼睛,懷裡將她抱得更緊,“你放開我!”
“不要!你是我的娘子,我想抱就抱!”
“那你應該知道,我已非處子,對你不公平!”她掙扎到無力,趴在他的懷裡冷聲說。
他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你不嫌我長得醜,我又何必嫌你是否完璧?再說,你出去了會開心嗎?通緝你的畫像五國已經貼滿,天下皆知!”
“你……”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心裡還是被他方纔說的話所感動,“你真的會陪我在山裡過一輩子?”她不想入紅塵,更逃脫不了那六人的追捕。
泛着銀光的面具下,眼光炙熱的似乎要將她融化,“陳志說到做到。”像是一輩子的誓言。
楊姍姍苦笑,一切似乎來的太過突然。
當晚她百無聊賴的逗弄着小白蛇在河邊玩,便聽的山洞邊陳志的吆喝,她以爲做好了飯便興沖沖的往回走,說實話他的手藝真不是蓋的,野菜在他的手中也能做出珍饈美味。
誰知,到了洞口,那廝不知從哪兒撿來的三支筆直的樹枝,上面點着火焰,儼然三支蠟燭,他插在地上拉着她一同跪下,她驚愕道:“你要幹嘛!”這麼慎得慌?!
陳志揚起幸福的笑容,拉着她的手輕柔的說:“今晚便是咱們的新婚之夜,娘子,咱們拜堂吧!”
“額……”這樣也可以嗎?
“娘子在想什麼?”清澈的眼睛奇怪的看着她。
“沒必要這樣吧?反正你我已經有夫妻之實,這些禮儀就不用了。”她笑着說,其實真的怪瘮人的,而且活了兩世,婚姻這個東西離她太遠了。
陳志臉上笑容倏地消失,十分鄭重的說:“你是我的娘子,我要讓皇天后土作證,我陳志會疼愛你一生一世,陪伴你一生一世,直到老去再也疼你不動!”
一番話,刺中了她的淚點,懸崖上他曾那般說過,可是她沒有當真,因爲二師兄也那麼說過不是嗎?可是後來跳崖他竟然也生死相隨,他的這番作爲令她不得不相信他確實用生命來實現他的諾言。
“好。”她含淚點頭。
三拜九叩之後,便是送入洞房,石桌上放了他早已準備好的各種果子,烤魚還有烤兔子,沒有杯子,只能用破碗代替,兩人喝了交杯“水”,陳志便急不可耐的要將她抱上牀。、
楊姍姍嬌笑着擺手,然後在他詫異的目光中指了指石桌,“人家好餓,先吃點好嗎?”
“好,娘子肚子最重要,相公我,忍。”
她溫柔的笑,面對石桌上的美食時,整個人就像餓鬼投胎似的風捲殘雲,不一會兒,摸着滾圓的肚子飽飽的坐回牀榻,滿足的咂着嘴,“相公,人家吃飽了。”來吧,做想做的事吧。
陳志想笑又不敢笑,最後凝結成萬千的寵溺,“吃的如此多,便不適合劇烈運動,爲夫帶你出去走走吧。”
某女臉紅,劇烈運動……
月光斜斜的照進山谷中,兩側都是巍峨的懸崖,望不到邊,清風徐來,搖曳着大樹沙拉沙拉響,小白蛇自在的遊動在兩人前面,所到之處,無不是走獸紛紛逃竄的景象,陳志皺眉發現了一些異樣,可是楊姍姍卻十分享受的眯起了眼睛,伸展開胳膊彷彿飛在空中。兩人牽手飯後散步,明月皎皎沿着河邊緩步輕踱,除了前面有些怪異的不是遛狗而是……遛蛇以外,其他的都顯得美好而不真實。
走到一塊大石頭邊,走累了的兩人舒適的坐上去,仰頭望着明月,楊姍姍發現他的面具在銀色月光下更顯得神秘,便伸手要去夠,陳志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小手,把玩在手間,一雙狹長的眸子看着她:“娘子不要亂動,會嚇着你哦。”
“相公都不嫌棄我,我又怎會嫌棄你?”
他撫上面具,揚起笑容,伸手將她按到在大石塊上,俯身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問題還真多。
她沒有掙扎,安靜的躺着享受這脣齒間的美好,咬緊牙關不放鬆,他就攻城略地的撬開,長舌直入,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霸道的氣息竟然記憶力那個狂情的男人十分相似,她猛地推開他,雙脣離開,竟然夾帶了一絲銀色的線,彷彿告訴她方纔的激情。
“怎麼了?”他摩挲着她的小臉,狹長的眼中滿是情慾。
楊姍姍彆扭的將頭歪到一邊,難道告訴他她想起了以前的男人嗎?
誰知雙肩被他攬住,再次按到,這一次他頎長的身軀覆了身上,將她扭動的身軀壓制的動彈不得,親吻她驚訝的眸子,低頭含住她敏感可愛的耳垂,“娘子,天爲被地爲牀,這兒就是咱們的洞房,可好?”
她不禁呻吟出聲,又覺得聲音十分羞愧便咬住了下脣。
接下來的一切,便由陳志完全把握了旋律,深夜柔和月光的普照下,女子的衣衫被輕易的脫落,雪白的嬌軀上似乎鍍上一層誘人的光暈,紅脣喟嘆出聲,頭上雲月高懸,一朵朵白雲糾纏了月亮後,無奈被風帶走,一如她現在的無助,迷濛的眸子蘊含了濃濃的愛慾,將絕色傾國傾城的女子挑染的更爲誘惑。
洞房,沒有花燭沒有滿目紅色的佈置,只有明月見證下的濃濃愛戀……
激情過後,光裸的陳志抱起嬌軟無力的她步入水中,神奇溫泉很快令她恢復了體力,他在身後抱着她,下巴擱在她細膩的肩膀上,熱氣噴灑在敏感的脖頸上,她癢癢的嬌笑出聲。
“娘子,爲夫表現如何?”嘶啞的聲音鑽進耳朵,帶着濃濃挑逗。
她紅脣勾起,倚在他的懷裡柔聲在他胸口畫圈:“差強人意。”
“哦?那再來一次定讓娘子滿意。”他作勢要抱起她,楊姍姍嬌笑抵抗,“人家開玩笑的。”再來一次她肯定十天半月別想再體會魚水之歡了。
“哼,小妖精。”
在山谷中的日子十分悠閒美好,日日清晨在陳志的輕喚下起牀,白天兩人一起在山上採野果捉野味,打打鬧鬧你跑我追,小小的峽谷中不時傳出銀鈴般的笑聲,驚擾了一片飛鳥而起。
似乎除了不能見到他的真面目,其他的都十分滿足,越是這樣,越是弄得她像是被一隻貓兒撓着,幾乎按捺不住要趁着他睡去時拿開面具,好一睹真容,無奈陳志警惕性極高,用他的話便是要時刻提防有野獸襲擊,她好想好糾結啊……
十幾天的泉水治療,她臉上的疤痕已經好多了許多,至少那些外翻的皮肉已經平整,剩下的便是深淺不一的紅色痕跡,有這種變化令她欣喜若狂,哪個女孩子不喜歡漂亮的臉蛋?
有了這番變化,她就拉着陳志也試一試,可是他怎麼也不肯,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無論她怎麼問,依然守口如瓶,令她十分挫敗。山谷內兩人逍遙自在,山谷外卻已經翻了天,當日黑衣人見兩人跳下懸崖,也曾想過去懸崖下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他們的原則,懸崖下面似乎被密封了,找了找去最後被一座無比陡峭的高山阻擋,巍峨直插雲峰的高山根本不是人能躍過的,無奈之下便去跟主子請罪,誰知告知主子那秦月蟬已經跳崖自盡時,一向冰冷無情的主子竟然流下一滴眼淚,一句話都不說,便令他們回去,此次任務作罷。
除了軒轅國已經沒了動靜,青龍國太子遍尋國內,親手繪製了一張畫像,找尋一名叫做秦月蟬的美貌女子,白虎國更是被翻得人仰馬翻,只因掌握兵權的二皇子發了狠了找一個人,朱雀國雖然表面沒有動靜,暗處卻有一隊精銳一直在找尋,一時間,秦月蟬這個名字便響徹天下,人人皆知,只要找到那名女子,肯定能一步登天,就算沒有高官厚祿,重重的賞金肯定少不了,於是民間也自發的形成了搜尋隊伍。
一日,師兄弟五人秘密齊聚在一家酒樓中,密封性極好的雅間令衆人也能放心說話,可是卻無一人出聲,五人皆是臉色暗沉的坐在各自位子上不說話,六師兄林鴻煊最沉不住氣,一拍桌子吼道:“都在幹嘛?不說說怎麼辦乾坐着嗎?”
三師兄南宮緒把玩着扇子,雲淡風輕的說:“像你這般急切就能有辦法?”臉上的表情卻是濃重。
四師兄司徒澤皺眉,拳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面前的盛滿碧螺春的茶杯驀地裂成幾塊,滾燙的水濺到他的手上卻毫無知覺,“我們能想的辦法都用過了,就連柳庭沛的玄武國也插入了眼線,一個多月了一無所獲!她到底藏在哪裡?”
朱銘泉一直不發一言,緊閉着的眸子上長眉緊促,突然睜開,視線在幾人中一一掃過,冷聲說:“大師兄去做什麼了?爲何不來?”
林鴻煊不耐煩的說:“前幾日不是來過書信,這幾日忙着篡位奪權沒空搭理此事,還讓咱們幫忙找嗎?”
朱銘泉緩緩搖頭,“不對,大師兄最爲重視小師妹存在,就算權利也不可能撼動小師妹在他心中的分量!”聲音嘶啞難聽,連日來沒日沒夜的找尋,已經讓這名飄飄若仙出塵絕世的男子消磨了精神,嘴邊的鬍渣分明提醒着他的操勞。
衆人經提醒,沉思一番,覺得此事有蹊蹺。
南宮緒搖着扇子,眉頭皺起,說出自己的猜測:“既然如此,那麼大師兄不露面肯定與小師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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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已經猜出了陳志的身份吧~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