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爲神奇的是,這吳天身上的傷口結痂都紛紛脫落,傷口處如同新生之肉一般。傷口裡殘留的血污也完全從肌肉組織裡面滲透出來。
華生用醫用紗布將吳天身上的彈片放到盤子裡集中起來,裡面竟然還有一些以前殘留在身體裡面已經鏽跡斑斑的碎片,這些碎片應該經常會給他的身體來帶強烈的疼痛。
將吳天身上的污物清除乾淨之後,華生粗略地數了一下,吳天全身的傷口竟然多達上百處。
這個人究竟遭過什麼樣的罪?
華生只知道這個傷員是一名爲國家立下大功的士兵。至於他究竟做了什麼,華生一無所知。但是從他的傷口,華生可以想象得出,這個人究竟受到過大的苦痛。
“究竟,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受了這麼多的傷呢?”鄭婧瑩看到吳天滿身的傷,其中很多都是差點要了性命的重傷,眼睛也是紅紅的。
在和平年代成長的人,如何能夠經歷如此的慘痛呢?
“華生,你一定要治好他!”鄭婧瑩說道。
吳天的情況實在太嚴重了,如果不是用靈力控制住他的傷情,只怕此時已經將全身的鮮血流乾。而此時吳天的身體處於一種休眠的狀態,絕大部分生命活動已經停止了下來,只剩下最基本的代謝活動。
華生還有足夠的時間,對吳天進行治療。
華生的雙手又動了起來,一個個符文在空中形成並且組合在一起。
與此同時,華生口中唸誦:日出東方,惠惠皇皇,上告天公,下告地皇,地皇夫人教我禁瘡。吾行步不良,與刀相逢,斷皮續皮。斷肉續肉,斷筋續 筋。斷骨續骨,皮皮相着,肉肉相當,筋筋相連,骨骨相承。今會百藥,不如神師,一唾止痛。再唾愈瘡。北斗七星教我禁瘡,南斗六星使瘡不疼不痛、不風不膿, 北斗三臺轉星證來,急急如律令。
這神咒稱爲爲禁金瘡即定法。可以將刀劍損傷之筋骨皮肉完好的接合起來。當然並不是念一唸咒語,就真的能夠讓患者的傷口癒合。真正起作用的還是華生此時控制在手中的靈符。神咒唸完,“急急如律令”一出手,華生的手猛然加快了速度,手勢猛然一變。手中控制的靈符立即飛入吳天的身體。沒入吳天周身經絡之中。
非常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吳天周身傷口處的肌肉竟然在蠕動。細小的傷口則慢慢地消失。大一點的傷口也正在慢慢的癒合。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沒有疤痕!
不知道吳天醒來會不會向華生表示抗議,竟然剝奪了他身上全部的榮譽勳章。他臉上原來有一道疤痕,斜斜地劃過臉頰。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男子漢英武。
但是現在他臉上的那道疤痕竟然在慢慢消失。這次可比那一次給童卉消除疤痕更要神奇。若是。鄭婧瑩知道華生是怎麼給童卉消除疤痕的,肯定要問華生爲何上一次不用這種方法。
其實華生這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纔想到了用此禁術。因爲上一次給童卉去疤痕的方法放到吳天身上並沒有多大用處。因爲吳天身體之中殘留了太多的碎片,如果不取出來,放在身體裡面,一旦哪一天發作,必然會要了吳天的命。
不到半個小時,吳天身上的傷竟然便已經完好如初了。但是吳天卻並沒有立即醒來。生命指數也沒有恢復上來,依然處於最低代謝模式。
“他怎麼還沒醒過來?”鄭婧瑩問道。
“雖然傷完全好了但是傷口的修復也耗盡了他身體裡面的能量。我用靈力輸入到他體內,激活了他的生命力,他通過燃燒他的生命力來完成了身體的恢復。但是這個時候他身體的能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待會你給他輸一些營養液,輸入量加大一些。我再給他炮製一味滋補湯藥,應該就能夠補足他身體的虧損。我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華生說道。
雖然已經晉級先天,畢竟還是先天初期的境界,連續兩道先天靈符,而且是憑空畫符,損耗自然非常之大。而且這一回,華生動用了神念,損耗更是非常之大。能夠堅持這麼久已經非常不易了。若是繼續在這裡待下去,華生怕是又要鄭婧瑩扶到牀上去才行。
“好,我安排人立即給傷員輸入營養液。你堅持一下,我送你到是我辦公室休息一下。”鄭婧瑩說道。
鄭婧瑩現在是副院長,又是高端人才,所以醫院給配了單獨的辦公室,條件比以前更好了。辦公室裡有一個小會客間。放了一套沙發,鄭婧瑩平時中午不回去,就在沙發上打會盹。
見鄭婧瑩與華生走出搶救室,朱波涌極其關切地問道:“華大夫,吳天的情況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不過剛剛完成治療,一下子還不會醒過來。”華生有些疲憊,簡單的說了兩句,就不願意多說了。
“你們別問華大夫了。他剛剛完成了治療,消耗比較大。傷員的情況非常好。不過體內能量消耗太大,現在還處於昏睡的狀態。等能量狀況恢復了,就能夠醒過來。龐醫生,麻煩你給傷員葡萄糖輸液與氨基酸輸液補充營養,輸入量可以適當加大一些。”鄭婧瑩說道。
“好的。”龐天楓說道。
鄭婧瑩很想扶着華生去自己的辦公室,但是現在是副院長,與華生表現太親密,有些影響形象。
華生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沒有說一些太過親密的話。
華生一進辦公室,就立即往沙發上一躺。
“小生,要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麼?”鄭婧瑩說道。
卻不見華生迴應,擡頭一看,華生已經呼呼大睡了起來。看來他是真的太累了。
鄭婧瑩有些心痛,小心的將將華生的腳扶到了沙發上,然後將華生的皮鞋脫到。又去將空調打開,把溫度設置好。現在已經是春天,但是室內的氣溫還有些低。這樣躺着很容易感冒。
鄭婧瑩又翻出了自己平時中午休息用的枕頭何毛毯,輕輕地給華生墊上在頭下然後將毛毯蓋好。
做好着一切,鄭婧瑩也沒有出去,直接坐在華生的身邊,俯身下去在華生臉上親了一口。
運輸機在大場機場降落下來,周正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扶着李博文的擔架下了飛機。蘇明推着輪椅,輪椅上坐着的是高家玉。白河洋則負責揹着一個包裹。
大場機場最早爲小鬼子強行圈地修建。現在已經被鬧市包圍。
機場早已給幾個人準備了汽車,幾個人下了飛機之後,直接上車去附一醫院。
“隊長!我們來了!”下飛機的時候,周正大聲喊了一句。
這是獵鷹小隊所有隊員的心聲,大家生死之交,比親兄弟的情誼還要更深刻。
獵鷹小隊的車到達附一的時候,朱波涌親自在醫院門口迎接。醫院也派出多名領導與骨幹醫生迎接戰鬥英雄們的到來。他們已經接到了市裡的通知,一定要爲戰鬥英雄們提供最好的服務。這是一項非常重要的政治任務。
“師長,隊長怎麼樣了?”周正走過去問道,眼睛裡已經是淚花閃閃。
“你他孃的還是不是獵鷹小隊的隊員?哭哭啼啼的,像個啥子嘛。狗日的,就是欠收拾。”朱波涌罵道。
蘇明走過去先給朱波涌敬了一個禮,然後立即問道:“隊長情況怎麼樣?”
“還好。醫生說已經脫離危險了。所以你們這羣兔崽子,別想着篡位。”朱波涌說道。
“真的沒事?”蘇明又問了一句。
“你狗日的到底安的麼子心嘛?老子說木事了,你孃的還婆婆媽媽的,難道說,那個想篡位的是你小子?”朱波涌說道。
白河洋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在白山的時候,隊長可是跟我說了。你親口保證了要給我們幾個嘉獎的。現在隊長受傷了,師長,你的保證還能算數麼?”
“滾!毛都沒長齊,就敢過來敲詐起老子了!老子當年敲詐別人的時候,你狗日的不知道在哪裡尿尿和泥巴玩呢!”朱波涌說道。
士兵們在一起說話都比較粗獷,但是說話也很質樸。他們對物質沒有太多的追求,但是對榮譽卻看得比生命還要重。
“李博文,你沒事了吧?”朱波涌說道。
“多大一點事。保準比那小子好得開。小新兵蛋子,辦事還是太嫩了一點,等隊長好了,要讓隊長多打磨打磨才行。”李博文笑道。
高正立即回嘴:“老李,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當新兵蛋子的時候說不定還不如我們呢。要不,現在咱們兄弟倆練練?”
“練你妹!老子要是躺下了,非踹你狗日的屁股不可。”李博文笑道。
“首長,那邊的病房已經安排好了。你看,現在過去麼?”小田護士走過來說道。
“好。現在就過去。”朱波涌說道。
“師長,能不能讓我跟隊長住一間病房啊?反正我們兩個都是重傷號。”李博文說道。
“到了醫院還是服從醫院安排吧。”朱波涌立即否決了李博文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