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眼
8月4號,這一晚,辰暉在雨夜裡銷魂,與此同時,這一晚......
電閃雷鳴,偌大的房子只有兩個人住。顯得異常空洞。坐在沙發上,劉創智陷入了寂寞的深淵。兒子早就在一旁睡着了。
自從他老婆去世後,劉少傑的性子就極端孤僻起來,做事雖然偏激,卻極其仗義。情人是有,但兒子的地位任何人都無法動搖。
他看了看時間,快十二點了。點完最後一根菸後,正當他想起身關燈時,一陣敲門聲驟然響起。
都這個點了,來串門的恐非善類吧。但這棟別墅區向來比較隱秘安全。他搖搖頭,輕聲道,“誰啊?”
良久,門外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我。”
劉創志鬆了口氣,慢慢的打開房門....
第二天,即2013年8月5號,一條爆炸性新聞迅速在喻臨大地傳播。公安局局長劉創志與其子劉少傑死於家中,門窗緊閉,現場有濃重的瓦斯味,官方報告稱,死因是煤氣泄露導致了火災,才讓劉創志父子兩葬身火場。
直到親眼看見劉少傑被燒焦的屍體時,辰暉才肯相信這個晴天霹靂的噩耗。
他哆嗦着拿出一根菸,卻怎麼也點不着。菸頭已經被淚水溼透了。東暉西爛南浪北蕩,四人仍然呆在一個房間裡。只是,三個站着,一個躺着。
他,再也睜不開眼。“你***怎麼那麼熊了。”晏國然握緊拳頭,嘴脣都咬破了。淚水越擦越多。6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早就親如手足血濃於水。
“我們四個說好了要一起結婚的吧,你現在這樣子是幾個意思?!”陳浩南情緒失控,發出了哀獸般的撕裂聲。此刻,他終於能理解辰暉失去父親時的裂痛之情。是那樣的哀痛,那樣的鑽心,那樣的冰冷,如此的絕望。
辰暉靜靜的給他整理着裝,仍記得,這個瀟灑的官二代最忌衣衫不整,淚水滑落在他焦爛僵硬的臉上,用紙巾輕輕擦拭着劉少傑口鼻裡的於物,突然,他的手停了下來,冰冷而顫抖的叫道,“少傑不是意外死亡,這是謀殺!”
“怎麼回事?!”陳浩南晏國然二人被他一吼,從悲傷裡清醒了過來,紛紛湊過去檢看。
“如果是被火燒死,那口腔鼻孔內必含有大量灰燼,可事實恰恰相反!”辰暉說着把劉少傑被烤焦的嘴巴撬開,裡面雖然有一些液體,卻並沒有絲毫灰燼的痕跡。“這就說明,在大火之前,少傑父子已經遇害,所以才口鼻緊閉,沒有灰燼進入其中!”
說到這,二人都恍然大悟開來,陳浩南雙眼血紅,滿臉殺氣喊道“那他們真正的死因是什麼?!”
辰暉臉色一悲,悽然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目前一切都在推理之中。等公安局的結果吧!”
“可,少傑家是在鳳山別墅裡,守衛非常嚴格,兇手怎麼能混進裡面殺人,還堂而皇之的放火憤屍呢?到底誰他媽乾的啊!”晏國然低頭陷入了深思。
“幕後黑手,除了東聯幫還能有誰?!”辰暉無限悲痛的看着死去的劉少傑,他只是一個政治犧牲品而已。是自己把他推向了死亡的絕境。所有一切的一切,都因自己而起。他忽然擡起頭,咬牙切齒的說道,“龍海邦,從現在起,我們兩個之間只能活下一個!少傑,我會手刃這個王八蛋,替你雪仇!”
“時間到了,你們趕緊離開吧!”一位負責在太平間裡看守遺體的警察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由於劉創志是堂堂的公安局局長,所以政府派出了幾名警察去接管遺體,辰暉是通過紀委書記林旭忠的身份,再賄賂了數量可觀的金錢後才被獲准進去探屍。
辰暉點點頭,再回頭看了一眼劉少傑後,帶着二人迅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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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東新區市政府的市長辦公室裡,龍海邦正無比愜意地跟金家盛在下棋。樑寧和一名雙眼圓滑的魁梧男子饒有興趣的站在一旁觀看。
“龍爺,幹掉劉創志,這個動作搞得太大了吧!今天一大早,省裡就來了幾波電話。搞得我心裡是七上八下的。”
龍海邦擰眉深思,忽然眼前一亮,打掉他一個兵後,把炮沉到了對方的底線。“市長大人不用想太多,以免自亂陣腳,露出破綻。這件事我做的滴水不漏,所有知情人都已不在人世。你就放心大膽的吃喝玩樂吧!走啊,該你下了。”
金家盛苦笑一下,把相移開,放到了中間位置,“雖然如此,但還是要小心爲好啊。”
這時,樑寧旁邊的男子突然開口了,“市長,龍爺,據手下弟兄說,今天上午時分,辰暉去探查過劉創志父子的遺體,不知會不會被他發現什麼。”他是公安局副局長,呂易雙。
一聽到辰暉,這下金家盛坐不住了,金市長可不是健忘之人,之前捱了他一記耳光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龍爺,姓辰這小子能耐可真是不小啊。像幾天前針對林旭忠的那次刺殺,也是因爲他從中作梗才失敗。此人非除不可!”
龍海邦冷冷一笑,把馬放到了士角線位置上,“這個金兄更可以放心了。我們東聯幫共有八大殺手,就在今早,我已從嶺東總部調來了排名第三的追魂殺手嗜血,估計晚上就能抵達。從來沒有獵物能從他手中逃生。市長儘可以高枕無憂。將軍!”
金家盛聽完這番話後開懷一笑,放下旗子,將旁邊的普洱茶一飲而盡,“易雙,我已經推薦你爲代理局長了,過幾天后就能正式走馬上任,你可要好好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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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邊回來後,辰暉就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腦海中全是幾兄弟快樂的回憶。等回過神時,淺藍色的襯衫上已灑滿了熱淚。
門突然“吱吖”的開了,辰暉擡頭一看,發現哥哥拿着兩罐啤酒走了過來。
“我不是反鎖了麼?你怎麼進得來?”
辰威淡然一笑,做到了牀沿上,給弟弟開了瓶酒,“你忘了麼?我有你房間的鑰匙。”
“呵呵,也是。”濃烈的酒精下肚後,那種悽苦傷感的情緒終於緩解一些了。
打開臺燈,辰威悠悠地嘆了口氣“失去了好兄弟,我知道你心裡很痛苦。但我相信你能快點振作起來。別忘了,爸爸在天上看着我們。”
辰暉低頭思略片刻後,還是毅然的擡起了頭,“再苦難的事都經歷過了,這點又算得了什麼!”
擦乾眼淚,兩兄弟輕輕地碰了碰杯。良久,辰暉甩了甩劉海,淡然道“哥,你對黑社會怎麼看?”
辰威一愣,直視弟弟的眼睛幾秒後,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了。“其實,正邪本來就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如今世風日下,思想混亂,這個連老人摔倒都不敢扶的社會,爲了一個小小的荔枝狗肉節而自相殘殺,相互攻擊。白道不一定就正義無邊,受人愛戴,黑道不一定都傷天害理,遭人唾棄。人類都是自私的動物,爲了保衛自己的利益,可以不惜一切,不擇手段,不管黑道白道,只要能在一定程度上發揮着正能量就是好道!”
聽着這席話,辰暉臉上的迷霧終於漸漸驅散,露出了難道的笑容,“哥,我想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幫派。這也是少傑的夢想,我要幫他實現。”
握緊弟弟的手,辰威的語氣很少有這麼柔和“龍海邦,金家盛,辰惠明,燕英傑,這麼多大腕圍在咱們的家族周圍,沒有自己的暴力力量,不僅家道難以中興,就連生命安全都是個問題。辰暉,別看喻柴信誓旦旦的樣子,等哪天我們沒利用價值之後,仍然會一腳把咱們踹開。”
“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這就好,一個幫會的建立沒那麼容易的。你現在的地盤才僅限於步行街,必須向東門廣場發展,我會跟你嫂子說一下,讓她表哥姚宇楓也納入你麾下!”
正說話間,一陣輕巧的腳步聲突然傳過,“暉哥哥,不要太難過了,我來給你放鬆放鬆。”辰暉擡頭一看,只見林晨雨一臉羞怯的站在門口,“不,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哥兩聊天了。”
辰威大笑着站起身來,走了出去,“有些安慰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永遠也給予不了的,慢慢聊,我幫老媽做晚飯先。等熟了再叫你們下來!”
小雨俏臉暈紅的對兄長點點頭,等辰威走遠後才關上房門,迎面撲到辰暉的懷裡,“哎呀!都不知道威哥也在裡面,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啊。”
辰暉伸手抱緊小雨,柔聲道“乖啦,沒什麼的。”
聞到她的體香後,辰暉彷徨糾結的內心莫名其妙的踏實了下來。
“他肯定覺得我不矜持了。”擺弄了一下短裙,林晨雨滿臉暈紅的跟他躺在牀頭上。“暉哥哥,今天好多官員來找到我爸,少傑的事我都知道了。”
把酒瓶放在櫃檯上,辰暉把想滴下來的口水嚥下去,將視線從她飽滿誘人的雙峰上移開。莞爾嘆氣道“放心吧,經過了那麼多大風大浪。我能挺得住。小雨,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一個黑社會大哥,你還會愛我嗎?”
林晨雨擡頭盯着辰暉幾秒鐘,在他臉頰輕輕地留下了一吻。“親愛的。你現在不就是了嗎?其實不管你選擇了怎樣的道路,我都會無怨無悔地陪你走完這段旅程。無論它多麼艱辛,不論它怎樣危險。我都一直在你身邊。”
辰暉鬆了口氣,心裡最後的一點點障礙也終於揮之而去,但片刻後又皺起了眉頭,“可是,可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暉哥哥,放心吧,我會叫我爸買下娛樂城。給你的幫會當作總部的!”林晨雨微微一笑。光是那性感的嘴角都足以讓人慾罷不能,把持不住。
“你永遠都是最瞭解我的人!”深嘆了口氣後,辰暉把小雨的雙腿分開,使之坐於自個胯上,緊緊摟住她的腰,被她胸部頂着的感覺真爽!比整天抱着枕頭YY爽多了。
林晨雨臉頰微紅,低下頭,翹臀被辰暉下體的某根物體頂得很是難受,只好雙腿一張,緊緊夾住他的腰際,把身體往上挪了挪。
望了眼窗外昏沉的夜色,辰暉忽然若有所感道,“如果有一天,我的世界裡都充滿了黑色,請記得帶我回家。因爲小雨就是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