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烈焰門內。
“老三,這幾天老大他們有什麼動靜嗎?”二長老丁山沉聲問道。
“沒有什麼異常的,很是平靜。”三長老任貴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就連大哥門下的弟子們也很老實。”
烈焰門二長老丁山,三長老任貴,名義上與暴炎長老同爲烈焰門五長老之一,但是卻堅決地站在門主烈火魔君一方。雖然與暴炎長老等人表面上相安無事,實則背地裡卻都在暗暗注意着對方。
丁山沉吟片刻,皺着眉頭說道:“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平時門主在的時候那些兔崽子們還總是生出些事端,現在怎麼變得這麼老實了。”
“我也不明白。”任貴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這不挺好嗎,省得給我們找麻煩,也不比再看老大的臉色。”
“我怎麼感覺好像要有事發生呢?不會是老大想搞什麼事吧?”丁山像是在對三長老說,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三長老笑了笑,說道:“二哥,你想的太多了。就算門主現在不在,老大又能搞出什麼事?以前類似的情況又不是沒有過。你太多心了。再說了,門主讓你和老大一起回來,不就是爲了制約他們那一方的勢力嗎?”
然而,三長老的話並沒有打消丁山心中的疑慮。不是說只有女人有直覺,男人也有直覺。此時,丁山的直覺就告訴他,這裡面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而正在這時候,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來的人是二長老丁山的大弟子,馬奉山。只見他一臉慌色,但是喜悅之情卻是溢於言表。丁山臉色一沉,低聲喝道:“慌什麼,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馬奉山似乎很怕自己的師傅,急忙站住身低頭不語。此時正煩躁的丁山,看到他居然不說話,不耐煩的問道:“有什麼事快說。”
“師傅,三長老,剛剛門主派人傳下話來,即刻就要回來了。”馬奉山有些膽怯的說道。
“什麼,你說門主要回來了。”任貴猛地站起身,高興得問道:“這可是真的?”
馬奉山連忙點點頭。任貴高興的對丁山說道:“二哥,你白擔心了吧。門主馬上就回來了,還能有什麼事?”
丁山冷靜地看着馬奉山問道:“往年的貢品大會一般都要在十天左右,算上來去的路程一般都要在半個月左右,爲什麼這次這麼快就回來了。奉山,是誰傳的話?”
“啓稟師傅,是三長老門下的一個弟子傳的話。”
“叫什麼名字?”丁山追問道。
“李宗義。”
“哦,是宗義這孩子呀。”三長老任貴點了點頭。李宗義是他的弟子,他自然信得過。平時在他面前就表現非常好,所以此次供品大會任貴才讓他跟烈火魔君去炎魔宗,主要市長長見識。
“李宗義現在在哪?”丁山面色不變的問道。
“我叫他下去休息了。”馬奉山不知道自己的師傅爲什麼聽到門主要回來這件事,爲什麼看起來並不開心,小心說道:“他說是奉了門主的命令,先回來通知一聲。”
“你去叫他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知道了師傅。”馬奉山躬身退下。不大時候,就見馬奉山領着一個年紀輕輕,看起來很是機靈的青年走了進來。青年進來後先是恭敬的對三長老任貴施禮道:“弟子李宗義見過師傅。”
隨後又對二長老
丁山施禮道:“弟子李宗義拜見二長老。”
“宗義,可是你傳話說門主要回來了?”丁山面色威嚴的問道。
“回,回稟二長老,是弟子。”丁山在烈焰門內是出了名的冷麪,聽到他的問話,李宗義有些緊張的說道:“門主吩咐弟子先回門內將此事報告給二位長老。”
“就你一個人回來的?”
“是,就弟子一人。”
“那你可知門主爲什麼會提前回來?”丁山沉着臉問道。
“弟子,弟子不知。”雖說不知道,但是他吞吞吐吐的言語和臉上的慌張早已經出賣了他。
“哼”丁山冷哼一聲,渾身散發出一股駭人的氣勢,陰冷的說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在我面前撒謊。”
“弟子不敢,弟子不敢。”李宗義慌忙的跪下身,惶恐的說道:“弟子的確不知道爲什麼門主會提前回來。是門主讓弟子回來傳話的。但是,”
“小兔崽子,有什麼話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此時三長老也看出了李宗義似乎隱瞞着什麼,大聲地對他喝道。
李宗義面部的表情不停的變化,最後似乎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堅毅的說道:“弟子曾經偷聽到門主和其他弟子的談話。”
“什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竟然敢偷聽門主的談話。”三長老一連怒色的喝斥道。
丁山對他擺了擺手,有些和顏悅色地說道:“宗義,你把你聽到的都告訴我們,放心,對於你偷聽門主的事,如果我發現你沒有什麼歹意的話,我就原諒你,並且答應你不將此事告訴門主。”
“多謝二長老,多謝二長老。”李宗義一臉喜色的磕頭稱謝,急忙說道:“弟子曾無意中聽到門主和門下弟子談話,好像是門主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大長老想要謀反。”
屋內在場的另外三人聞聽此事,全都是一驚。丁山穩了穩略有慌亂地情緒,沉聲說道:“你這消息可否確切。你可要知道,如果你的這些話萬一是造謠生事,那你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
烈焰門的門規他自然清楚。聞言,李宗義一臉惶恐的說道:“二長老,師傅,弟子真的沒有造謠。此次因爲師傅的幫忙,弟子纔有機會去到炎魔宗。待二長老回來以後,可能是因爲師傅的關係,所以門主讓我辦了幾件事,後來看我挺機靈的,就讓我沒事在門主門外候着。而那些話,都是弟子偷聽門主談話的來得。隨後門主便吩咐弟子立刻趕回門裡,讓我通知二長老和師傅,說他今天晚些時候就會回到門裡。弟子真的沒有撒謊啊,請二長老和師傅明察。”說完又是不住地磕頭。
任貴和馬奉山全都將目光轉向了丁山,而丁山則是緊緊的盯着李宗義,不放過一絲表情。片刻後,他緩緩地說道:“宗義,你起來吧。”待李宗義起身後,他問道:“這件事你還對誰說過?”
“沒有,沒有。”李宗義緊張的急聲說道:“弟子得到了門主的吩咐後便即刻趕回了門裡,隨後將門主要回來的消息告訴了馬師兄。本來我想直接說給二長老和師傅的,但是馬師兄看我太累了,所以吩咐我下去休息,可我剛到屋裡就被馬師兄叫來了。我誰也沒告訴。”
丁山看了看馬奉山,見到他點了點頭,他繼續說道:“好了宗義,此時關係甚大,你千萬不可對其他人講。爲了你的安全,在門主回來以前你
就先留在你師傅身邊吧。”說完,他還看了看任貴,三長老任貴衝他點了點頭。
丁山繼續問道:“除了這些,門主還要你說什麼了嗎?”
李宗義想了想說道:“哦,對了,門主說了,如果可以的話,叫您在今天傍晚時分在山門前等他。”
丁山點了點頭對馬奉山說道:“奉山,你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宗義休息一下。切忌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此事。”
馬奉山點了點頭,帶着李宗義退下了。看着兩人消失的背影,丁山嘴裡冷笑道:“我說這兩天老大這麼安靜呢,果然有陰謀。”
“二哥,那我們怎麼辦?”任貴是個有勇無謀的人,什麼是一般都是丁山拿主意。
“既然門主傳下話來,想來一定是有了對付的辦法。”丁山陰冷的說道:“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要做,就當不知道這件事,等到了傍晚時分我們就帶着弟子們去迎接門主。我想,到時候一定會有好戲看得。哈哈。”
“那老大那裡沒問題吧?”任貴不無擔心地問道。
“哼”丁山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我想他一定是利用門主不在時候,搶奪門主的位子。現在他一定也已經知道門主回來的消息。那麼關鍵就要看他怎麼做了,是坐以待斃還是提前起事呢。”
他低頭沉吟片刻,隨即鄭重的對任貴說道:“老三,你現在就下去吩咐我們的弟子,全都不要隨便走動,全都呆在房裡,而且儘可能的不要分散。”
“知道了二哥,我現在馬上就去。”三長老雖然沒什麼腦子,但是他也知道二長老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對策,所以也不多問,毫不猶豫地去執行了。
看着任貴的身影從大廳中消失,丁山的臉色突然變得無比猙獰,陰冷的笑道:“暴炎,動手吧。我早就人了你很久了。只要你一動手就是你的死期了。哈哈哈”
……
“小子,搞那麼多事情幹什麼,直接用你的血控術把那幾個老小子全都控制了不就行了。”紅蓮老祖半躺在一棵大樹的枝丫上,略帶鄙夷的說道。
“老祖,你以爲血控術是那麼容易使用的嗎?”蕭雨凡嘴裡叼着一片樹葉,苦笑道:“你知道嗎,使用血控術控制秀爲高於自己的人,是非常耗費真氣的。如果是同等修爲的人,我可以一次控制好幾個。但是像暴炎長老這樣的人,則需要龐大的真氣來支持。如果不是我的攻擊力可以得到分神初期,我幾乎都無法控制暴炎,還有明魔宗的賀聯中。可就算是能控制,我也是使用了五道真氣。”
他嘆息道:“老祖,你別看我用起來輕鬆。你那裡知道我的苦啊。而且這裡畢竟是烈焰門的地方,不可能我們每次都會向對付暴炎長老那麼輕鬆的。”
紅蓮老祖第一次聽到說到自己的修煉法訣,想想也是,如果血控術使用起來那麼容易,那它不是可以控制整個修真界的人了。
“那你可以對我使用血控術嗎?”紅蓮老祖好奇的問道。
“不行。”蕭雨凡毫不猶豫地搖搖頭道:“想要控制合體期,起碼我的修爲要達到分神中期以上纔可以。”
“什麼嗜血魔功,那裡如我的紅蓮訣。”紅蓮老祖還記得往事。
蕭雨凡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看向了烈焰門的方向,詭異的笑了笑:“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我沒想到,那個暴炎居然還有如此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