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壞了自已好事的樑允一,帶着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一步一步的朝她走來,直到走到了她面前停了下來,“好巧!這樣算不算欠我一個人情呢”
“多事!”帝千諾不打算理會他,默然的發現最近老是看到他笑,腦子進水了還是短路了,欲準備離開這裡。
不過某人似乎沒想這麼快就讓她走,“不要急着走,這麼晚了,而且我記得你在外面好像沒房子住吧”一把拉住了帝千諾的手,不緊不慢的道。
被抓住了手,心裡還是有些排斥他的觸碰,一把揮開了樑允一的爪子,“你想做什麼”轉身,正面對着樑允一,語氣不是一般的冷。
明明恨透了樑家人,卻爲何不現在殺了樑允一,他也是樑家的人,讓她恨之入骨的人之一。
難不成只是因爲當初他放過她,讓她離開那個地方,說來也要感謝他,如果不是他那樣做,也不會現在的帝千諾,而是生不如死,生活在地獄的帝米樂,讓人隨意踐踏辱罵的帝米樂。
帝千諾一向恩怨分明,冤有頭債有主,正確來說她恨之入骨的是那個將她推入無底深淵的樑允宸和他的女兒樑涵韻,他們纔是她真正要報復的人,而其他樑家人,只是對他們當初的冷漠無情感到絕望。
而面前這個樑允一,見面的次數不多,她也明白慢慢明白,他看不爽自已的原因,那就是流淚,他厭惡當初哭泣的自已,正如她厭惡他一樣····
施恩報恩,施仇報仇,帝對她有恩,她會用一生來回報,樑允宸對她有仇,她會一點一滴的來報。
而眼前人,不厭惡只是有些牴觸,牴觸任何接近她的陌生人。
“我不想做什麼,只想帶你回學校,你只請假到明天,不回學院是要被記曠課的!而且,我作爲學生會長看着我們學院的學員在外流浪置之不理,可有辜負會長的身份,我可辦不到呢”第一次,第一次樑允一發現居然可以和這冷漠女說那麼多話來,而且滔滔不絕,樂此不倦,更可怕的是她看起來還有在聽的樣子。
而確實帝千諾將他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裡,然後在腦中飛快的運轉消化,然後,然後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了,“恩”
一聲恩帝千諾有兩秒的呆愣,她居然答應和樑允一一起走,她獨來獨往,從不與人陪伴而行,就連任務,她合作的對象也只有赤炎一人,帝曾說過,她就像一匹孤狼,孤傲而狠厲。
而有些呆愣的不止帝千諾,連那樑允一都有些呆了,他以爲她不會理會他的不正常的舉動,一言不發的離開,現在看來,他錯了呢,她也不是那麼的排外和不可理喻,甚至不近人情,只是沒有可以讓她信任的人,對外時刻保持着警惕和隔絕。
“學校不遠,走吧!”笑着說道,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這樣的他笑起來比不笑更好看,而且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或許,這樣的他纔是真正的樑允一,平日裡嚴肅的他或許只是個僞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