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頭,你來啦,快來看,有沒有喜歡的。”
沐風等人剛走,剛纔還一臉淡定的陸天辰,馬上像是換了個人一般,笑嘻嘻的看着杜月,討好似的說道。
對此,杜月好像早已習慣一樣,瞪了一眼陸天辰,說道:“怎麼,這些東西不要錢麼?要是這樣我可就打包全拿走了。”
“不行!就算你來了,我最多也就是便宜點,想要免費的,那是不可能的。”
聽罷,陸天辰連忙上前護住攤位上的東西,猶如母雞抱窩一般,生怕杜月上來動手搶,臉上雖然露出畏懼之色,但行爲上卻堅定的守護着自己的私有財產,顯露一副守財奴的模樣。
“好啦,不逗你了,跟你師父一個德行,把金幣看的比命都重要。對了,我有件事問你。”杜月說道。
“有償信息,還是無償的呢?”陸天辰聽到杜月要打聽消息,立馬露出一副見錢眼開的表情,問道。
“你說呢?”
杜月聽到陸天辰的話,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合十,握拳,指尖頓時發出陣陣關節聲,叭叭作響。
“嘿嘿,大姐頭想問啥直說便是,你在我這裡,消息全部是免費的。”陸天辰見杜月生氣,大有動粗的跡象,心神一顫,連忙改口說道。
別人不清楚,但他作爲一名兼職販賣消息的人,當然清楚杜月的實力和手段,也許剛纔那幾人會畏懼戰衛,但是眼前的杜月可不怕,誰讓人家和自己一樣是內院弟子,並不受戰衛的管控。
況且實力更是驚人,相較旁邊的劉牧也不會差多少,如果動起手來教訓自己,那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陸天辰自然不會傻到和杜月動手的地步。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剛纔那枚琥珀球確實是從遺蹟中所得,不是你拿出來蒙人的地攤貨?”杜月開口詢問道。
“原來是問這件事呀,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讓你整的這麼嚴肅,那枚琥珀確實是在遺蹟中所得,這個並沒有騙人,作爲一名尋寶獵人,這點職業道德我還是有的。”陸天辰暗呼一口氣,知道杜月只是問這件事情,便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嗯,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就告訴錢長老,說你在外面打着他的旗號,弄虛作假,敗壞他名聲。”杜月嫣然一笑,知道陸天辰並沒有欺詐沐風,暗自放心,隨即開口威脅道。
“大姐頭,你就不要威脅我了,我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陸天辰聽到杜月威脅,苦笑一聲,哀求道。
“哼,最好是這樣,好啦,你快做生意吧,我再帶表妹溜達一會。”杜月說完,便轉身離開,不再搭理陸天辰。
至於身旁的杜靈兒和劉牧相互對視一眼,不知杜月意欲何爲,礙於身邊還有陸天辰,不好開口詢問,只能跟上杜月的步伐,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然而二人並不知道,此時杜月的心情也有些煩亂,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突然失去了往日的處事不驚,反倒是像個少女一般,心底莫名的有些慌亂,腦海中不自覺的會浮現出一道身影。
是他?
杜月搖了搖了頭,想要將腦海中那可笑的身影甩掉,可是她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越是這樣腦海中的那道身影就越是清晰,揮之不去,猶如靈器陣圖一般刻印在腦海之中,始終停留在那裡。
“表姐,你問什麼會關心那個小雜役?”杜靈兒跟了上來,因爲心中好奇,來到杜月的身側,歪頭問道。
“我有麼?怎麼可能,我只是關心這暗坊的秩序而已,害怕陸天辰那小子見錢眼開,壞了這裡的規矩。”杜月神情一滯,略顯慌亂,伸手掠了一下額前的劉海,開口解釋道。
“有啊,而且還很明顯。”杜靈兒小腦袋用力的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在意那個無名小子,你可不要在這裡造謠,小心我收拾你。”杜月矢口否認,爲了掩飾自己伸手敲了一下杜靈兒的腦袋,出言威脅道,然而臉上的慌亂神情卻越加明顯。
“好痛。”
杜靈兒痛呼一聲,伸手揉了揉被敲的腦袋,看向杜月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神色微轉,遲疑了半晌,思量了半晌,突然驚聲叫道:“啊······表姐,你不是喜歡上那個小雜役了吧?”
“你個死丫頭,胡說什麼?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杜靈兒的話音剛落,杜月那白皙的小臉瞬間透出誘人的紅色,嬌羞可人,小女人的姿態盡顯極致,讓周圍的人忍不住側目相望,目光全部投向這朵嬌羞的玫瑰。
只可惜這一切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還不待衆人緩過神來,杜月便調整好狀態,瞬間恢復了過來,繼而轉身抓向杜靈兒,準備要好好的收拾一下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妮子。
“咯咯,居然被我說中了,沒想到表姐真的有這麼重的口味。”杜靈兒連忙後側,躲到了劉牧的身後,開心笑道。
“你還敢說,看來我今天得好好教訓一下你了。”杜月惱羞成怒,腳下移步生蓮,瞬間來到劉牧身前,單手化爪,抓向杜靈兒。
但怎奈,她面前站着的是劉牧,其心中本就有意向着杜靈兒,在她快要抓到杜靈兒衣襟之時,劉牧身子突然橫移過來,擋住了杜月的手掌。
“啪”
杜月的手掌落在劉牧的胸前,後者借力向後退了一步,化解了其中的力道,隨即開口勸解道:“好啦,不要胡鬧了,這裡是暗坊,不要驚動了老師,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哼,一對狗男女,就知道欺負我這個弱女子。”
杜月見劉牧插手,就知道對方不可能讓她得手,心中有些羞惱,本着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原則,惡狠狠的抱怨道。
對此,劉牧不敢有任何反駁,只是乾咳一聲,因爲就算他早已經習慣了杜月的說話方式,聽到這樣的話後,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確實不知道如何應答,只能扭頭瞪了一眼身後的杜靈兒。
躲在後面的杜靈兒,同樣看向劉牧,俏皮的衝他吐了吐舌頭,知道剛纔說話有些過分,惹杜月生氣,連忙從後面跑了出來,上前挽住杜月的胳膊,撒嬌道:“表姐,我知道錯了,剛纔不應該那樣說你。”
“哼,現在知道錯了?晚啦,本小姐現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杜月瞪了一眼杜靈兒,看着她挽着自己胳膊左搖右晃,氣不打一處來,哼聲說道。
“那怎麼辦?我已經知道錯了,表姐,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杜靈兒做出一副可憐裝,哀聲祈求,同時,眼神投向一旁的劉牧,希望他能幫着說幾句好話。
然而,劉牧知道自己不好開口,現在杜月正在氣頭上,生怕那句話不對觸怒了杜月,再從她嘴裡蹦出什麼驚人之語,所以,對杜靈兒無奈的聳了聳肩,讓其自己解決。
“不好,你剛纔的話嚴重中傷了我幼小的心靈,除非你能幫我洗一個月的衣服,才能平息我心中的怒火,否則,我就回去就告訴姨夫,說你在學院內與劉牧私定終身,看他怎麼收拾你。”杜月惡狠狠的威脅道。
“啊,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屬於誹謗。”杜靈兒驚聲叫道。
“萬萬不可!”原本站在一旁看戲的劉牧,聽到杜月的話後,瞬間失去剛纔的沉穩,連忙開口說道。
“哼,看你們的表現了。”杜月見二人害怕,得意的揚了揚下巴,說道。
“好吧,一個月就一個月,這次我認栽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不準在父親面前胡說。”杜靈兒好似認命一般,垂頭喪氣的答應了杜月的條件。
“算你識相,好啦,表姐現在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一下,你也跟着我回去洗衣服吧。”杜月見杜靈兒答應下來,眉目間佈滿了笑意,隨即做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傲嬌的走在前面,扭頭對身後的二人說道。
“哦,好吧。”
杜靈兒低頭,情緒十分的失落,跟在杜月的身後離開暗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