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仰頭大笑,果然是一出好戲!我躬身向冷鏈一拜,“多謝冷先生指教,正陽明白了,只是這樣就太委屈先生了!”
“自我決定將殘生交給主公,就已經不計較別的什麼!區區的虛名,冷鏈還不看在眼中,如果能夠幫助主公,冷鏈將性命扔出又有何妨?此外,在主公建造招賢臺時,請給冷鏈安排幾個護衛,一切都聽從冷鏈的安排!”
“這有何難?”我爽朗的笑道,“錢悅!”
“屬下在!”
“從今天開始,你帶領十名親兵,聽從冷先生的安排,護衛冷先生的安全,記住!用你們的生命來護衛冷先生,不得有半點的違背!”
“屬下遵命!”錢悅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恭聲回答道。
“先生看這樣如何?”我轉身詢問冷鏈。
冷鏈笑着點點頭,他對錢悅說道:“錢將軍,從今天起到招賢臺建成,你可是要陪着我這個窮酸了,如果有什麼得罪,還請將軍不要責怪!”
“能夠護衛先生,乃是錢悅的光榮,錢悅又怎麼會有半點的責怪?”
我看着他們,知道後面的事情就已經不再需要我來操心了,拱手向冷鏈說道:“那麼正陽立刻趕回開元,準備這招賢臺之事,先生就在這裡耐心等待,如果有任何的吩咐,可以交給錢悅來處理!正陽告辭!”
“主公慢走!”冷鏈在榻上也拱手向我說道。
我大步的離開冷鏈的住處,但是此時心中所想已經和來時的大不一樣,我要讓這開元和涼州兩城成爲我大業的起點……
高山焦急的在國公府邸中走動着,臉上露出一種惶急之色,他在等待着……
陳可卿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了大廳,高山連忙迎了上去,急急的問道:“怎麼樣,消息是否已經送出?”
陳可卿抓起身邊的杯子,將杯中的冷茶一飲而盡,喘了一口氣,他說道:“高大哥放心,我已經讓廖大軍連夜出城,快馬前往涼州送信,估計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高山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希望大軍能夠將這個消息及時的送到主公那裡,不然恐怕真的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我實在不明白,那高飛和南宮飛雲弒君造反,爲何皇帝老兒還要將他們招進京師!”陳可卿恨恨的說道。
“胖子,政治上的東西你永遠是無法猜透的!今天的敵人也許就是明天的朋友,你永遠無法知道誰纔是你真正的敵人!”高山長嘆一聲,“自東京之危解除,皇帝老兒對主公的猜忌就沒有停止,不得已向將軍提前離開了東京,回到青州!鍾離世家也不敢和我們走得太近,主公外出兩年,沒有回京,就是爲了消除皇帝老兒對他的猜忌!但是開元大捷和樑興大人在通州的戰績已經讓老兒感到了威脅,只是他沒有藉口來對付主公!現在他赦免高飛和南宮飛雲的叛逆之罪,就是爲了讓他們來對付主公和樑興大人!高飛狡詐陰險,南宮飛雲熟知兵法,這兩個人曾經對主公造成很大的威脅,我們必需要讓主公早做防備,以防他們耍什麼花招!”
“靠,這兩個傢伙乃是主公手下的敗將,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夠對主公造成什麼威脅!”陳可卿心中有些不忿。
緩緩的坐下,高山看着陳可卿,“胖子,怕就是怕你有這樣的想法!大家都認爲高飛和南宮飛雲不可怕,其實輕敵纔是最最可怕的事情!因爲這兩個人都是主公手下的敗將,所以大家就不會對他們提防!殊不知,老虎不可怕,因爲它在攻擊前總是有各樣的跡象,毒蛇可怕則是因爲它們會不知不覺的攻擊!如果每一個人都有你這樣的想法,那麼主公就真的是危急了!”
陳可卿臉上露出赫然神色,他吶吶的說道:“高先生,你知道我這個人比較笨,有時候不喜歡用腦子,想來也就是這樣的原因,主公才讓你來負責京中的事務!說實話,我原本對高飛等人真的是感到無所謂,但是聽你這一說,我才發現他們的威脅!你放心,我陳可卿什麼都不行,但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主公,我聽你的!”
高山緩緩的點點頭,“希望大軍能夠早日將消息送到涼州,主公早日給我們一個指示!胖子,你馬上吩咐府中衆人,這段時間,沒有事情不許輕易的出門,如果出去,必需要有你我的同意,還有,你馬上到鍾離大人的府中,向國師請益,看他有沒有什麼意見!總之,從今天開始,國公府的人員都要小心謹慎,不得有半點差池被敵人抓在手裡,不然主公就真的是有危險了!”
“我馬上就去鍾離大人的府中!”陳可卿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起身就要離去。
“慢着!”高山連忙出聲道:“胖子,想來目前國公府一定已經被皇帝老兒派人監視,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傳到那老兒的耳中!你去國師的府中,一定要萬般的謹慎,在確定沒有人跟蹤以後,方可以和國師聯繫!否則連國師也會過早的暴露,那樣對主公就真的是十分不利!”
“我明白,放心!高大哥,我會小心的!”陳可卿慎重的答應道。然後起身離開了大廳……
看着陳可卿離開的背影,高山心中產生無限的煩惱,主公這一生真的是多災多難,纔剛有些進展,卻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真的不知道此次高飛的出現是否對主公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炎黃曆一四年七月十二日,因在兩年前企圖造反的明月六皇子高飛在謀逆失敗的兩年後,受到赦免,與原鐵血兵團的主帥南宮飛雲一同入京……
高佔在朝堂之上嚴厲的訓斥了高飛的大逆不道的行爲,高飛痛哭流涕,發誓悔改!高佔最後決定將高飛囚禁宗人府,終身不得跨出皇城半步;南宮飛雲雖然協同謀逆,但是也被赦免,在內務府爲奴,終身不得任用……
高山拿着手中的拜貼,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是明月左平章事嶽清的一份請貼,言明請高山過府一敘……
這嶽清乃是明月的重臣,雖然經過多次的政治清洗,但是卻依然屹立不倒。表面上此人和朝中任何人都沒有牽連,但是高山知道,這嶽清乃是一個忠實的六皇子黨!在這樣的一個時候,他突然發貼請自己過府,恐怕不會那麼簡單。自己雖然是國公府的重臣,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職務,對外只是一個管家,而且從來和嶽清沒有任何的接觸,這突然相邀恐怕其中還有其他的目的……